第三章 女人香气
夜店,一个充满全部欲望的代名词。 鬼影绰绰、群魔乱舞,互不相识的男女扭着身体相互摩擦,荷尔蒙飞舞,欲望横流。酒精、电音、谎言、药物、分裂,通过欲望彻底赤裸裸地爆发出来,被欲望充斥的每一根神经支配着自己扭曲的行为。 在那里,没有羞耻、没有束缚,只有大海都填不满的欲望和自我膨胀,最后等待着欲望得到满足,或者等待着被粉碎的支离破碎的欲望逝去。 那里没有对于错,更没有规则,只有赤果果地一切。 刘诗佳的美丽性感很快就让她拥有了大批的追求者,虽然有时她还是会想起詹藤那帅气的面容,但并不影响她与他们的‘快乐交流’。她甚至有时候就专找与詹藤气质差不多的男人,然后在床上把他想象成詹藤的样子,这样她会有极大的满足感。 也就是在这里,她通过一个要好的女性朋友参加了一个名叫‘女人香气’的聚会,或者说是私人的组织更恰当,会员有十几个,无一例外全是单身或者离异,同样也都是富有漂亮的大龄女人。 不知被什么洗的脑,这些本来集美丽、聪明、富有、成功于一身的女人,都被这个组织蛊惑的坚信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们相信自己所有的东西,包括身心都是神赐予她们的,没有男人有资格享有这些,也没有男人是她们的归宿,更没有男人可以给予她们爱情。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她们的教义是只有神才能让她们臣服,让她们心甘情愿的奉献。 出事前一天晚上,据说到了给神献祭的日子,光是听到献祭两个字,就能够联想到一些令人不舒服的画面,可是刘诗佳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她竟然选择同那十几个女人一样,亲眼看着一个自愿报名者‘嫁给’所谓的神。 说是嫁给,其实也就是献祭的整个过程。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婚纱,头上戴着一个造型别致的头纱,头纱的下摆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但透过薄纱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ˉ她那一抹鲜艳的红嘴唇,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祭台上。整间屋子无比寂静诡异,没有人说话,压抑的气氛下,刘诗佳感觉自己似乎都快窒息。 她跟着其她十几个女人在祭台底下默念一段祷文,在读完生涩难懂的祷文之后,同时抬起头看向‘祭品’。 她看到甘愿做祭品的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锯子,也看到她得意的看着祭台底下的其她人,眼神里的意味说不出的骄傲,而底下人的眼里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 刘诗佳到这个时候依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之所以选择跟着过来参加这个仪式,主要是好奇心作祟,加上一点好玩的心理,所以当她看着其她人那毫不掩饰的妒忌眼神时,整个人显得一头雾水。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彻底的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些女人被洗脑洗的这么彻底,她也完全没有想到,在如今这个发达的科学社会里,还会有这么封建的迷信活动。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被彻底颠覆。 她所看到的画面,是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东西。 她亲眼看到那个祭品把自己手里的锯子放在了脖子上,然后就那么一下又一下的把自己脑袋锯了下来,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却是异常的令人心惊rou跳,刘诗佳被吓得呆愣当场,胃里忍不住的翻涌。 直到她把自己整个头锯了下来,也没有从那个祭品脸上看到痛苦的表情,她的面部甚至根本就没有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得意、骄傲,一抹嗜血的笑绽放在脸上。而且本该血流成河的祭台上,却只有一个妖艳的红印,就连那个女人的脖子和脑袋也没有流一滴血。 她的脑袋与脖子间的最后一点皮被锯掉,失去控制中枢的身子向后倒下,手里还一直握着那把锯子。可她的脑袋竟然诡异的漂浮在半空,眼睛依然睁着,嘴角依然保持着那个诡谲的笑容,她扫视了一圈之后,定格在了刘诗佳的身上,随后从她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那颗头也突然像失去意识一般的掉在了地上。 在从空中坠落的时候,那个头纱从她的头顶脱落,就好像一只失去翅膀的白天鹅,晃晃悠悠的飘落在地上。
刘诗佳吓坏了,她不知道祭品那最后一眼代表了什么,但她却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丝不善的意味。 难道ˉ 那个所谓的神看上了她的容貌? 难道她那一眼的意思是ˉ她会成为下一个祭品? 可是根本就容不得她多想,她们举行完仪式后,莫名其妙的全都睡了过去。 这件事情发生在周六的晚上,地址是一个会员的别墅里,这个会员是市里的风云人物,所以她的别墅虽然在乡下,占地面积却是极大,装修的也特别奢侈,颇有些英伦贵族风味。 而直到第二天早上佣人收拾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地下室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身穿大红衣服的女人,而在她们倒地的不远处,一个不算高的祭台上,还有一个首身分离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大白的婚纱,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锯子。 佣人吓坏了,以为是碰到了杀人事件,而且别墅的主人就躺在里边,让她根本来不及多想,这才赶紧报了警。 她们就好像是被集体催眠一样,等这些女士全部清醒过来之后,警方以极高的效率开展审问,很快就对案件做了初步认定,并且对案件中不同的嫌疑人做出了不同的强制手段。由于警方从刘诗佳的血液里检测到了毒品成分,其她人的身体则没有异常,所以刘诗佳属于被检察机关决定批捕,但允许取保候审的一类。 而那具尸体则成为了本案最大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