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曾经的浪漫
忘了甄静,忘掉过去。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再是无期。” 甄静说的真诚,甚至语气都是平淡无波的,她的眼神一如的真挚,就和说爱他一样。 邵正阳一度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身下的人是甄静吗,为什么他觉得那么陌生? 甄静怎么会和他说“再是无期”呢? 他依稀记得恍如昨日,A市的文化广场上,甄静满心期待的说要和他终身相依,不离不弃。 他是怎么了,就觉得耳朵也要聋了,窗外沙沙的风吹的声音他一概也听不到,刚刚也是他的幻觉吗? 甄静怎么会和他说“无期”呢? “你说什么?” 邵正阳犹如一个懵懂组织的孩子,听不懂甄静的语言。 实际上是他只想确定刚刚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我说,今夜过后,再是无期。” 甄静凝视着邵正阳,语气放慢了许多,有些话,说了就是说了,她不想隐瞒,亦不想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行动,而甄静却是理智的,头脑清晰的。 也许是她已经度过了最痛苦的时候,现在反而没有任何感觉了,就好像这么些年的等待,就只是为了和他重逢,亲口说出来而已。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足够埋葬一段爱情了。 剩下的光年,她想为自己活着。 恨过邵正阳吗? 不恨。 她舍不得恨他。 “还记得你说话什么吗?” 亲耳听到这句话后,很奇怪,邵正阳反而冷静下来了。 他这段时间最怕甄静说出这句话,为了留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可以选择为了甄静暂时放下尊严,求得甄静一个谅解的机会。 而当甄静真的说出来时,他反而坦然了。 “什么?” 甄静疑惑的问道,他们说过很多话,甄静真的不知道他特指的哪一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 甄静没想到他会说这一句。 的确,这句确实是她在文化广场所说,当时她在亭椅上看诗词,正好读到这一句,便顺口说于邵正阳。 希望他们能够相知相守相携相伴直到终老。 他们有过很多浪漫,幸福,温馨的时刻,以至于会投入往事的回忆之中。 终其一生,这段美好都讲时时刻刻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阿静,你不可以食言。” 邵正阳不给甄静反驳的机会,他真的受不了这如刀割如凌迟的心痛了。 邵正阳想到仓央嘉措《十诫诗》中有: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从相见到相爱也许只是一秒钟,从相爱到相离却要二十年沧桑。 强大如邵正阳,也不免有伤逝年华老去之感。 觉得好累,当坚持下去的信仰顷刻崩塌,人生的意义又将何去何从呢? 倘若今生没有相见相知相伴相惜相爱,那走何苦要来一遭呢? 今生何求,为你而已。 窗外的风依旧吹着,窗纱随风而动,凉月透过乌云照映在房间里。 半夜凉初透,睡梦中的甄静无意识的蜷缩了身子,邵正阳顺手拉过被子遮住甄静外露的香肩。 旁边有她陪伴,邵正阳才觉得空缺的心被填满了。 他们会幸福的,邵正阳坚信,往事萦绕在他心头,彻夜难眠。 没有得到甄静的首肯,邵正阳总觉得患得患失,他不惜代价的拼搏,只是能够早日享受天伦之乐。 在A市,邵家明面是是开公司,而实际运用仍以赌场为主,这是他的家传企业,老爷子唯一的坚持就是不容许有人对赌场不利。 他虽对赌场无感,碍于老爷子的情面,他是不敢忘却的。 邵家历代以长辈为主,家族集权制保障了赌场始终不落入外人之手。 作为邵家子孙,他不敢以下犯上,同样,邵初晨也绝不会反抗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