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载洵的无奈
九月底，历经四个月的远洋之后，“郑和”号回到烟台。在港口安排完枪支弹药的搬缷任务后，陈宁问道“王爷，我下面的任务是……”。 “完成山东新军一镇的编练工作，控制山东的局势”载洵安排道。 “那海军烟台海岸警备队的事情……”陈宁继续问道。 “按原定计划继续就是了”载洵确定道。 “王爷，为了杜绝鲁西南的匪患再生，我想在鲁西南的驿县（今枣庄）、兖州、曹州（今菏泽）筹建三个地方警备营，保持对土匪的长期打压，您看……”陈宁建议道。 “行，不过人不要太多，也不要和当地官府争抢利益，否则我不好交待”载洵说道。 10月3日，陈宁在日照民团指挥部，主持召开了山东新军一镇编练工作会议，“统制，我们现在包括民团在内，共有官兵28640人，而一个完整建制镇的编制为12512人，我们的人数编为两个镇还多余”孙卫国首先告知道。 “教导队的新兵营有多少人”陈宁问道。 “15780人，其中土匪转化人员11000人，当地居民参军的有4780人”孙卫国回答道。 “这样吧，吴佩孚任48协协都统，下辖95标、96标。原警卫营营长李军伟任95标标统，驻防莱芜，原副营长孔兵接任警卫营营长；独立标三营营长王大勇任96标标统，驻防德县，孙传芳接任三营营长；刘万生任炮标标统、陈东明任副标统，驻防福山县；杨德胜任47协副都统兼独立标标统，陈峰任独立标副标统兼侦查大队大队长（1500人）；董永泰任海军烟台海岸警备大队大队长（1500人）；日照民团增设驿县、兖州、曹州三个警备营和一个日照码头警备营，各营800人；各标增设一个500人的警卫营，一个200人的侦查队”陈宁安排道。 安排完整编任务后，陈宁与新任48协都统吴佩孚进行了交谈，“子玉兄，48协就交给你了，您一定要给我带好这支队伍，我的要求只有两点，一，要抓好队伍训练工作，我们需要的是能打仗、会打仗、打胜仗的军队。二，要严格队伍的纪律作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常抓不懈，纪律是队伍的形象，是军队战斗力的保证”陈宁嘱咐道。 当晚陈宁回到家中与父母小聚，“小宁啊，你和王家姑娘怎么样了”母亲问道。 “娘，什么怎么样了”陈宁明知故问道。 “我可警告你，如果王家姑娘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母亲严厉道。 “娘啊，你看我哪里有时间呐，忙完这几天我还要去上海，我现在恨不得分成两个人来用”陈宁转移话题道。 “去上海干嘛”母亲问道。 “去挣钱呐，这几万人，开销很大的”陈宁回答道。 “小宁啊，你养这么多人准备干嘛呀”母亲问道。 “娘，我不是说过了吗，保境安民、保家卫国”陈宁答复道。 “记住，我们可不能带头造反呐”母亲叮嘱道。 “娘，放心，我不带头”陈宁意有所指道。 此时的北京摄政王府内，“五哥，这是我关于开发西南滇、桂、黔三省的计划，你再详细看一下”载洵对摄政王载沣说道。 “六弟，你刚才说的，我基本明白了，可朝廷里面我还有很多掣肘哇，要知道，增设一个西南总督，会影响到很多人利益的，我需要平衡很多方面呀”载沣说道。 “五哥，你说应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爱新觉罗的江山，继续衰落下去，无所作为吗？万岁爷可是您的亲儿子，我的亲侄子啊，我们要替他看好这个家呀，否则我们将来如何去面对他呀”载洵悲痛道。 载沣看到载洵悲痛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很苦楚，目前的他最看重的是宣统将来的地位稳固，如果同意载洵继续按计划将海军发展下去，且又成功开发了西南经济，则会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影响到儿子宣统将来的皇位稳固，于是不得不做出选择，阻止载洵的所有计划的实施。 “我看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吧”载沣无奈道。 “五哥，您做何打算”载洵问道。 “由你出任西南铁路局总办，负责修建这两条铁路，陈宁协办；将崇左、南宁、玉林等府县划入北部湾经济区，陈宁出任北部湾经济区总办。这两项工作交由陈宁实际负责，你负责统筹、协调、平衡各方利益，如果成效显著，再考虑你出任西南总督的问题吧”载沣决定道。 “那，海军改革方面……”载洵问道。 “就全部接受陈宁的建议，将海军事务处改为海军总司令部，由你和萨镇冰负责。陈宁负责组建南海舰队，并担任南海舰队司令、烟台海军大学校长、山东新军一镇统制，南海舰队司令部驻地为崖州（今三亚）。程壁光任巡洋舰队统领，接受陈宁节制，沈寿堏任长江舰队统领”载沣安排道。 “兵工厂、钢铁厂如何安排”载洵问道。 “兵工厂由陈宁负责秘密组建，就设在十万大山吧，技术人员从其他兵工厂抽调，一定要做好保卫工作。盐边钢铁厂、昌江钢铁厂、莱芜钢铁厂，我看就交给陈宁举荐的那个王泽明负责吧”载沣答复道。 “那给王泽明安排个什么职位”载洵问道。 “陈宁打算如何安置他”载沣问道。 “我们原打算在西南成立‘龙腾西南矿业公司’，由王泽明出任总经理，统一负责西南各省的矿产开采”载洵回答道。 “龙腾？这名字好，就这么任命吧”载洵决定道。 “五哥，我们是否组建一支护矿队伍，保护钢铁厂的安全”载洵问道。 “交给陈宁去做吧”载沣答复道。 “六弟，这次出访，你收获不少吧，能不能拿出来些，朝廷很困难呐”载沣要求道。 “五哥，我那些钱是我们用来建海军的，是您亲口答应过的，您不能反悔啊”载洵急道。 “六弟，算我先借的，我保证还给你就是了”载沣继续道。 “五哥，可我如何向萨镇冰、陈宁他们交待啊，这些钱都是陈宁用战舰设计换来的，我……”载洵忧心道。 “六弟，大局为重，你好好和他们解释一下，日后宽裕了，我给你们海军增加经费如何”载沣严肃道。 “借多少”载洵问道。 “1500万美元”载沣说道。 “五哥，我……，将来的军舰款我怎么支付啊”载洵哀求道。 “以后再说吧！”说完载沣欲转身离开。 看到载沣的态势，熟知大清朝现状的载洵，心里知道载洵的用意，也确定这笔钱是保不住了，一味拒绝下去的最终结果是：钱自己不但要全部拿出来，而且自己也会因此彻底失势，自己之前为海军的发展所做的一切努力，将全部成为泡影。一番比较之后，载洵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决定。 “五哥，这样吧，您再同意我们组建一支海军南海舰队陆战队，我就把这1500万美元给您了，也不用还了”载洵阻拦道。 第二天，载洵将1500万美元的支票送到摄政王府，载沣接受后，将所有任命文件交给了载洵，一场亲兄弟间的官场交易就此结束了。 “鼎铭，你把这些任命文件，500万美元的支票，还有库存的那13000条枪，全部送给陈宁，就说我对不起他，没能保住那些钱，组建南海舰队，我只能帮这些了”载洵无奈道。 “王爷，那些军舰……？”萨镇冰问道。 “由陈宁去解决吧，我无能为力了！”载洵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