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合作克虏勃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陈宁和克虏勃及其公司工作人员勘察了榆林湾和崖州湾地理地势情况，并结合陈宁的建设要求和规划设计，绘制了榆林湾要塞和崖州湾要塞建设图纸。 1909年12月10日，载洵、陈宁代表海军总司令部与克虏勃，就榆林湾和崖州湾要塞的建设问题展开了谈判。 “陈，按照我们共同设计的要塞建设图纸，如果由我们克虏勃公司来施工建设的话，您需要花费1.7亿帝国马克，也就是2000万美元，而且不包括你自己负责购置的重机枪等武器”克虏勃说道。 “克虏勃先生，我们先不谈要塞的建设问题，您看一下这份设计图纸”陈宁将几份设计图纸递给可克虏勃。 克虏勃接过图纸，开始查看起来，随着审阅的深入，克虏勃的目光逐渐呆滞起来。 良久之后，克虏勃问道“陈，这是？”。 “克虏勃先生，这是我利用海军退役的火炮设计的一款巨型、超远射程火炮，其射程克达130公里”陈宁回应道。 陈宁提供的这份设计，就是1918年德国克虏勃公司的巴黎大炮。 近现代海军是巨型火炮的最主要用户，大部分制式巨炮都是为战舰量身定做的，所以陆上要塞的防御炮台和火炮都是对老旧战舰炮塔和火炮的“废物利用”。而一战时对海军火炮最出彩的一次改造就当属1918年克虏勃公司的“巴黎大炮”了。巴黎大炮是一门超射程炮，起初命名为“威廉大炮”，后因为炮击巴黎而闻名，故得名“巴黎大炮”。大炮的口径210毫米，身管长36米。若把炮身竖立起来，其炮口要超过10层高楼的楼顶。最大射程：131km。 “陈，您这是……”克虏勃问道。 “克虏勃先生，我估算你们克虏勃公司，至少可以从这两处要塞建设中获得8000万帝国马克的利润，不过我还是决定，由你们公司按你们的报价施工，而且我再把这份大炮的设计图纸交给你们克虏勃公司，但我有两个要求”陈宁说道。 “您说”克虏勃说道。 “一、我需要一套你们克虏勃公司的火炮生产线。二、贵公司能够派驻技术指导人员，指导我们的钢铁厂的炼钢技术，使我们的钢材可以达到生产重型火炮的质量要求”陈宁要求道。 “陈，您为何不要我们公司的炼钢方法”克虏勃问道。 “克虏勃先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深信，无论我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们都不会把你们的炼钢秘方交给我们的，它是你们克虏勃公司的生命”陈宁解释道。 “陈，您说的不错，炼钢秘方确实是我们公司的生命，谢谢您没有提出此项要求，使我为难”克虏勃回应道。 “克虏勃先生，您的意思是……”陈宁问道。 “陈，我带来的这些技术人员，可以先帮你把钢铁厂筹建起来，并可以就地指导你们炼钢。至于火炮生产线和炮钢的锻炼，我需要给公司其他人去电商议后再定，不过我个人是倾向于同意你的条件的”克虏勃说道。 “好吧，克虏勃先生，我可以等你的答复”陈宁回应道。陈宁清楚，克虏勃所说的公司其他人，是指的德国军方，克虏勃公司毕竟是一个具有国家政治背景的钢铁和火炮公司。 克虏勃离开后，载洵问道“陈宁，德国国内那些人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吗？”。 “王爷，克虏勃公司最终还是一个追求经济利益的商业公司，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他们会说服国内那些军方代表，同意与我们的合作的。为了这次合作，我们可是付出了很大利益的，我心疼啊，王爷”陈宁说道。 “陈宁啊，说句实话，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为钱？不是，你付出了很多钱。为权？可你为朝廷办了这么多的差事，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要过官。我是真不明白呀！”载洵叹道。 “王爷，如果我说，我确实是为了这个国家不再遭受欺辱，您信吗？”陈宁回应道。 “我宁愿选择相信你”载洵说道。 “陈宁，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以后要同那些洋人开战”载洵继续说道。 “王爷，您不觉得那些列强把我们欺负的太不像话了吗”陈宁间接承认道。 “陈宁，为了我们爱新觉罗的江山，难为你了”载洵郑重道。 陈宁看到载洵如此郑重的神态，知道这是载洵的肺腑之言，可自己不能告诉他，“王爷呀，国家不等于你们爱新觉罗的江山呐”。 “陈宁啊，有件事我一直不好意思和你开口，可又不得不说”载洵略显歉意道。 “王爷您尽管吩咐”陈宁说道。 “是这样的，前天摄政王给我来了份电报，说日本非常认可你设计的战列舰水平，现在又要求你能够再为他们日本设计一款，排水量为25000吨左右的超无畏级战列舰”载洵说道。 “没说有什么条件吗”陈宁问道。 “日本同意贷款200万日元给朝廷，再无偿支援1000条步枪”载洵说道。 “什么？200万日元，也就是100万美元，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吗”陈宁气氛道。 “可朝廷那里，你知道……”载洵无奈道。 “王爷，那我们有什么好处”陈宁问道。 “摄政王的意思是，把日本马上要交付的那六艘*快艇，全部拨付给我们南海舰队”载洵说道。 “王爷，那六艘*块艇本身就是我们南海舰队的，这怎么……？”陈宁气愤道。 “我也没办法啊，你自己拿主意吧”载洵说道。 “王爷，您回复摄政王，就说我同意了，可我有条件”陈宁答应到。 “你说”载洵说道。 “一、从汉阳钢铁厂调200名技术工人给我们。二、无论我们再从日本人那里获得多少利益，朝廷不能干涉。”陈宁要求道。 “好吧，我去发电，我想他们会同意的”载洵答复道。 载洵离开后，孙卫国前来汇报道“统制，青岛威廉来电，要我们派人前去挑选枪支”。 “卫国，你给民团陈亮发电，让他去把德国仓库里的东西全部拉回来，无论新旧好坏都要”陈宁吩咐道。 “统制，那些废旧枪支我们要他作甚”孙卫国问道。 “我们的兵工厂能够用上，总之不花钱的东西有多少要多少”陈宁说道。 两天后，克虏勃告知道“陈，我们同意你的要求，可以在三个月内将火炮生产线提供给你，不过您要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您说，克虏勃先生”陈宁说道。 “如果我们向您提出购买钢材的要求，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您要优先出售给我们”克虏勃说道。 “行，这个要求可以写入合同里”陈宁答复道。 第二天，克虏勃安排完石碌钢铁厂的工作后，便在港口辞别了载洵、陈宁等人，离开崖州海军基地去往青岛。 海南石碌铁矿矿体北起石碌河，南至羊角岭，西起石碌岭，东至红山头，方圆16平方公里。呈南北长，东西狭的长条形。主体矿分布在石碌镇正南一公里一带，以北一主矿体为中心。海南石碌铁矿位于海南岛昌江县石碌镇境内，北距省会海口市280多公里，西与八所港有铁路相通，相距仅52公里。是我国冶金部大型露天矿之一，因铁矿品位高著称，是我国最大的富铁矿，储量达三亿多吨。 “陈宁，你可以安排船去汉阳钢铁厂了，工人已经安排好了”载洵说道。 “王爷，海军基地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们现在该去西南闯一闯了”陈宁目视着远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