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官差找上门
“嗯”，齐腾淼用力的点点头。 “你不问让你干什么？要是让你去死呢，你也听话去吗？”豆蔻对着齐腾淼莞尔一笑。 “我还要保护你，不能死，”齐腾淼把所有的背篓都拿上，也没问豆蔻要让他帮什么忙，就义无反顾的跟着往山下走。 桂花不解的拉着豆蔻说道，“他能帮咱家什么忙，还是个孩子，快点跟娘走，我托邻居嫂子把你藏起来。” 躲不是办法，该面对的事情总要去解决。 走下山脚，豆蔻遥遥望见自己破草房的门前坐着一个老婆子，那个人就是她的奶奶，石头围墙外还站着三五个官差，腰间挎着大刀正在跟奶奶说着什么。 齐腾淼远远看见差官的那身衣裳，脚步一顿，豆蔻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害怕就走，我不强求。” 他只是在原地怔了怔，虽然眉头紧锁，可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前，在走到门口前一个跨步把豆蔻和豆蔻娘挡在身后。 “呦，这不是桂花嘛，”虽然齐腾淼把她们护在身后，可是毕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个头是不低，但是张开胳膊也挡不住两个人的体积，被那个大头的官差一眼就瞅见了，口出秽语，“这喂奶的小娘们，这儿就是大，啊哈哈，”他的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桂花胸前扫来扫去甚至和另几个官差评头论足了一番。 “不准你们放肆，”齐腾淼指着大头的官差怒不可遏的想冲上去打人，如果不是豆蔻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就冲上去了。 大头的官差就是大虎的舅舅，大名叫曹大壮，不过为人跋扈，仗着当了个官差狗仗人势，所以大家私下都喊他曹二狗或者二狗子。 张家婆婆再不待见桂花，当着街坊四邻的面调戏她，她这个做婆婆的要是不拿出点架势来，还不被人戳脊梁骨啊，但是又不能得罪曹白兰的哥哥，只能把所有的火气发泄到豆蔻身上，于是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嚷嚷道，“快把疯妮子让她们带走，一个疯妮子搅的家门不宁。” 见街坊四邻的都在指指点点豆蔻，桂花哀求婆婆有话进屋说，这么做事竟让人看笑话了，可是张家婆婆撒起泼来比个曹白兰还能折腾，坐在地上就是不起，还教训了桂花一顿。 “你养着豆蔻能干什么？是能让你穿金戴银还是真能瞧好安平的病，我看疯妮子疯，你也不清凉儿了，”张家婆婆的哭喊引得街坊四邻的指指点点，她也顾不上难看不难看了，这要是不把豆蔻给曹二狗，他的富贵和宝贝孙子就回不来，还得倒贴不少银子给荣老大。 这明显的赔本买卖，她能做吗。 “娘，您昨晚儿不是还答应给咱家豆蔻点时间给他爹瞧病吗，怎的今儿就变卦了呢，您看安平昨个儿喝了豆蔻给熬的药，睡了一整晚的安生觉呢，”不管桂花解释再多，张家婆婆都不肯听。 张家婆婆人精儿一样的人，能看不出豆蔻不疯不傻后还有那么点机灵劲吗，不过光有这些有什么用，女娃能当男娃一样下地干活外出挣钱嘛。 齐腾淼虽然年纪只比大虎大一两岁，但是他比大虎沉稳的多，听来听去，终于明白过来，这是要抢他未来的媳妇去官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他和他爹最恨的地方。 娘去了那里就没有回来过，他一咬牙抱起豆蔻扭头就往回跑。 “放我下来，你干什么啊，”豆蔻眼瞅着家越来越远，他跑的飞快后面曹二狗追的气喘吁吁的还被桂花生生拦住，被几个官差打倒在地，“快放我下来，娘被打了。” 齐腾淼登的停住狂奔的脚步，转身就瞧，被打倒在地的桂花狼狈不堪的扑到在地还朝他大喊， “快跑啊...， 快跑啊...， 你快...带着...豆蔻...跑啊。” 曹二狗和一人一拳砸到桂花的身上头上，“死娘们，给老子放手，听见没有，”可是几个人死拉硬拽的都掰不开桂花紧抱曹二狗腿的手，“妈的，给脸不要，信不信老子宰了你，”街坊四邻不敢上前，只是围着他们骂骂咧咧的，被个娘们绊住脚，把个曹二狗弄的是恼羞成怒。 远处的豆蔻从齐腾淼的箭筒中抽了一支，红着眼睛冲了过来，弓箭的箭头磨的锋利闪着寒光，豆蔻手起箭落生生挑断了其中一人的手筋，在场的人都被震住了，见疯妮子发疯，曹二狗抽出胯间的刀指向豆蔻，“老子******宰了你个疯子。” 可曹二狗的刀还没挨到豆蔻的头发丝，一根箭破空而出，接着又是嗖的一声，两箭直直的射进曹二狗的两条小腿上，曹二狗扑通一声跪下，疼的翻倒在地，齐腾淼几个箭步冲过去把豆蔻和桂花护在身后，厉声警告其余几个人，“滚。” 五个官差，一个被豆蔻挑断了手筋，一个被齐腾淼射了两箭，剩下的仨儿没有动手打桂花把刀一扔就跑了，跑远了才敢回头大喊，“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街坊四邻的几个平日里跟桂花关系不赖的才赶过来，看见桂花一身是伤，揪着自己的男人就打，“你们个怂货，还是不是男人了，都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看热闹。” 挨了自家娘们的打骂，才有几个人站出来，但是谁都不敢动穿着官差服的曹二狗，几人搓着干裂的手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向来民不与官斗，他们也怕惹祸上身。 帮桂花带孩子的嫂子，从自家男人身上扯下带着汗味的汗衫，兜头就给曹二狗罩头上了，还有人从田边拔了草搓成绳像个狗圈一样把衣裳捆在曹二狗的头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被老子知道是谁了，老子弄死你们信不信，”曹二虎忍着腿上的剧痛大肆叫嚣，还仗着自己身上的官服打算威逼恐吓这些‘暴民’，这更激怒了在场敢怒不敢言的汉子们，你一脚我一脚的把个曹二虎踢的当场昏了过去。 豆蔻检查了下娘的身体，看不出外伤，不过曹二狗那一拳还有被她断了手筋那人的一圈把娘打的也不轻，嘴角都流血了。 豆蔻看着齐腾淼背上桂花往豆蔻家跑，捡起地上的弓箭头，转脸对着倒在地上哎呦喊痛的人微微一笑，问道，“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