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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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衣摇摇扇子,“小妹,你要我这么风度翩翩的人去洗碗,合适吗?” “合适啊,试试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能不能倾倒碗,让它自己变干净啊。” “……”季无衣也不多说,撸了袖子就去刷碗,云绣站在外面,没多久听见里面乒乒乓乓锅碗碰撞的声音,接着还有瓷片碎裂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走进去。 “季无衣!你是洗碗还是砸碗啊!” 却被里面的场景深深的折服,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只碗,脚上落着一只碗,头上还顶着一只碟子。 “你这是..在练功?” “练你个头啊!”季无衣大叫一声,头上的碟子摔在地上,一声脆响,裂为几半,一阵抽气声。 地上全都是油。 “我不知道这些碗都很滑,没注意往旁边一摞,不小心碰到一个一摞都倒了,我想接来着,接过只接到这几个,还碎了一个。” “……” 云绣觉得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就是让季无衣刷碗,替这些碗默哀,对不起你们了。 晚上慕白来找云绣,看到屋里多了一个男人,脸刷的就绿了,心想,这是**裸给我们殿下戴绿帽子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吉雅奇怪这慕白是不是脸部痉挛,一时之间居然能有那么多的表情,脸都胀绿了。 “慕白,你有事儿吗,没事儿走吧,这地方太小,要挤三个人实在不方便,要不你给他找个房间。” 慕白只是看着云绣,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娘的,现在这个时候谁还管这南夏公主啊,爱怎么样怎么样,竟然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有意思有意思。”季无衣笑,“现在西慕国王宫里面的太监都那么有个性啊,真有意思。” “……” “哎呀、”季无衣本来正照着镜子,突然叫出声,“不好了不好了,我的脸,长了个痘,不行,我要早点睡觉了,你们俩自便啊。”说完就径自朝里屋走,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平日云绣和吉雅都是挤一张床,但是中间用布帘子挡着,要是季无衣睡了大床,她俩怎么办?本来是打算让他在外面地上将就着睡的…… “欺人太甚!”吉雅作为一个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提了弯刀就冲进去,就在云绣以为一场你死我活即将展开的时候,吉雅被裹成一个团…扔了出来,白衣少年淡淡来了一句,“别吵我睡觉。” 吉雅也够坚持不懈,解了绳子,提了弯刀又冲进去,这次,被扔得更远了一点,“再打扰我睡觉我就把你扔到门外面去。” “……” 吉雅也没了闹的力气,和云绣并排并坐在一起,“算了,我们一起看看星星吧,今天就不要睡了,明天我让慕白把他扔出去。 云绣斜睨她一眼,“你确定他不会把慕白打包扔出去?” “……”慕白当然不在吉雅考虑的范围里面。 “这什么人啊,死季无衣,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后来两人都不说话,南夏的天气很奇怪,属于那种早上很热热到要穿薄纱晚上特别冷冷到要穿棉袄,两个女子盯着星星看了一会儿,云绣还数了数星星有几颗,眼皮禁不住黏住了,倒在吉雅身上,吉雅也是愤愤然,骂了季无衣几句,也睡死过去,两个少女,躺在门槛上。 迷迷糊糊云绣觉得好像有人给自己盖了一床被子,终于不冷了,熟悉的语气,“谁说我不怜香惜玉了,要是不怜香惜玉就不给你送被子了,就两床被子都给你们俩了,看我对你们多好!” 云绣迷迷糊糊想笑,“就你还怜香惜玉。” 慕逐君抱她的手在空中一滞,刚才慕白气鼓鼓冲过来找他。 “殿下,殿下,奴才真是为殿下不平,不,是不值,您对那个宓云绣那么好,她居然,她居然背着殿下找男人!” “什么!”慕逐君正在和皇姐吃饭,闻言站起来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绮月摇了摇头,“逐君,你的仪态呢,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转头看向慕白,“不要一惊一乍的,说说清楚。”慕白大致说了说刚才他奉公主和殿下的命令去把宓云绣叫过来,谁知道在她们屋里却看见一个男人,长得倒是很好看,丹凤眼,皮肤细白,穿一袭白衣,笑得那叫一个春风荡漾… 慕逐君听着,大概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又一次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提高自己的侍从的文化水平,什么叫笑得一脸春风荡漾,两个人没有什么都能让人遐想出点什么了! 叹了口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 慕逐君把云绣抱起来,把云绣的被子披在吉雅身上,回到屋里,果然,季无衣和衣躺在床上,被子都给了她们俩,慕逐君抱着云绣离开,季无衣从床上坐起来,一声苦笑,其实呢,我早知道我不该对你怜香惜玉的,因为我不会是你希望的那个怜香惜玉的人,同样,我的怜香惜玉注定得不到任何等价的回应,季无衣向来是一个精明的人,付出一毫力求得到一分,可是为什么认识你以后,我的付出从来没有收到平等的回报呢? 抬头看了看外面月色正好,月光流泻进屋内,别样的静谧,好像那些和血蟒在一起的日子,曾经以为心不会再悸动,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季氏守护者,像叔父一样。 季无衣盯着地上的月影,记忆突然被拉到十年前,那时候自己那么的痛恨命运的不公平,他偷偷溜出季氏玩,到了一个小岛,在河边遇到一个小姑娘,和那个小姑娘玩在一起的几天治愈了他的悲伤。突然听说一户人家死了夫人,他好奇,就跟过去看,看到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昏倒了,心突然揪紧了,好像是自己珍爱的珠宝摔碎了。很多药师都看了她说没有办法,他突然就想,去帮帮她,说来也奇怪,季无衣从十岁开始就保持着现在的容貌,好似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一袭白衣,一管紫玉箫,一把折扇,数不尽的风流,他给那个少女把脉,少女在梦中喊着母亲,他从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懂爱的他自欺欺人觉得是同病相怜,他救了那个少女,却封锁了她十年的记忆,“既然我救了你,那你就陪我玩玩吧。”后来本想在岛上玩几天,然后再恢复那姑娘的记忆就回季氏,没想到叔父发现连夜用寻息术追来把他抓了回去,后来叔父在岛上加了禁制,修炼禁术的这些年,除了蓝衣和叔父,他看不到任何其他人,修练这些奇门遁甲之术让他离人越来越远,渐渐地他忘了这个被他起玩心拿去记忆的小姑娘,可是在她挡在崔衡面前,一句“不要。”的时候,他看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可不是缘分吗?
我曾经拿走你的记忆,从此你住在我心上,可惜的是你的记忆又回来了,却不是因为我。 心突然又痛了起来,月还浓,此夜,注定又是痛得无法入眠。 慕逐君把云绣抱回房间,慕白已经整理好了床铺,“殿下,既然你把宓姑娘放在这里,那奴才现在给你另找一间房住如何?” 慕逐君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现在去阿姊还有点事,你帮我看着绣绣。” “是。” 慕逐君来到前面的房间,那是绮月和骨笙暂时住的地方,拿出绮月给他的腰牌,侍卫见了都没有阻拦,屋里,骨笙和绮月对面而坐。 “你真的决定了?”骨笙问。 “骨笙,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但是父皇的仇,还有这么多亲人的命,我一定要向慕邺讨回来,所以,请你帮逐君夺回皇位。” “阿姊。” 因为慕逐君的出现房里情况变得很微妙。 “南夏王。”慕逐君微微侧了侧身算是见面。 骨笙也无所谓,“逐君殿下,很久不见了,记得上次见你,还是你送你jiejie嫁来我们南夏。” “南夏王好记性。” “刚才你jiejie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她想让我倾南夏之力,助你夺回皇位。” 慕逐君确实是没想到jiejie居然先一步和骨笙摊了牌,按照白天姐弟的计划是到了南夏王宫再把这件事和盘托出。 但慕逐君何等心智之人,旋即一笑,“那不知南夏王意下如何了?” “我想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逐君不才,现在想和南夏王好好谈谈这天下大势,这次你们去西慕,应该很明显的感受到了慕邺对你们的敌意,很明显,慕邺不是我父皇,我父皇会用公主和亲的方式来减少生灵涂炭,换来天下和平,可是慕邺很明显就是一头饿狼,早晚有一天他的利爪会指向你们南夏,只是现在他还没有这样的机会才会放你们回来罢了,何况,就算慕邺心胸宽阔,愿意一山容二虎,我皇姐和我的关系都足够让你们之间产生隔阂,那这个时候,你除了杀了我皇姐表明你的态度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慕邺完全信任你,那当不信任积累到一定程度,必然两国又要开战,所以你现在能选的非常少,要么帮我,要么杀了我皇姐并且把我交出去算是向慕邺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