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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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熙回到王宫,习惯性的去了风雪住的小院,庭院深深,杨柳依依,折柳千里,送君终须别,徒留一声哂笑,人都走了,走进小屋,桌上的青瓷茶具很精致,画着桃花,却不知上面为什么加了一只枯叶蝶,风雪喜欢泡桃花茶,当初他也学着风雪喝,她却紧张的说不能喝这么多,一定要加一点别的东西,不然会腹泻,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风雪的紧张,那是真的很单纯的紧张自己 梳妆台上的盒子没有被带走,打开来,一排珠光宝气的钗子,他却一眼就看出来里面少了一支簪子,是在滏阳国的时候他用海边的贝壳做的,慕熙笑,不管有没有失去记忆,她还是会带走有关他们爱情的东西的啊 走出去,把门锁上,这间屋,一定会等到主人回来的,在此之前,这扇门不会再打开 风雪唱着歌,心里涩涩的,仰躺在船头甲板上,听着船下划过水流的哗哗声,终是离临江越来越远了,终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南越国,潼关 慕逐君收到慕熙的信,叹了口气,抚着云绣的长发,“你说这慕熙呀,情路也是够坎坷的啊,我们都想办法把人弄到他身边一年了,还搞定不了这么个单纯的小丫头,果然不是我亲弟弟一点相似度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你很有本事搞定单纯的小姑娘?”云绣笑得带了一丝狡黠 “不不不,绣绣,误会误会,我可是只搞定过你一个人”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是不是当初太单纯了一点,怎么就随随便便跟了你了呢” “……” “毕竟十岁的孩子” “十岁?”这回换云绣惊讶了,“我怎么记得我们不过两三年前才在飘墨岛定情啊”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带你出宫玩,你看到有人家成亲,在街上敲锣打鼓的过,满街的红色特别喜气,那时候我说,有一天也会让你穿上大红婚纱嫁给我” “是吗?”云绣对着手指,暗叹自己那时候肯定太单纯,慕逐君看着她纯良的眼神,心道这小丫头是什么心事都放在脸上,笑,“你呀,现在也很单纯” “都怪你一直欺负我,唔~”四片唇瓣贴在一起,唇齿间都是彼此的味道,慕逐君收紧了云绣的腰,咬着她的耳朵,“绣绣,你愿意嫁给我吗?” 云绣被他吻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吐出一个音,“嗯……” “慕逐君,听说你那表弟……”季无衣拉起帘子,看到相拥的两个人,忙放下帘子,干咳两声,“你们继续” 云绣从慕逐君身上下来,整理好衣物,“无衣,你进来吧” 慕逐君端坐在那里,“来找我干嘛?” 季无衣嘿嘿笑 “我听说你那傻弟弟又来信了,来问问,他搞定我们风雪了没有?” “没有,过不了两天你家风雪应该就来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两人掰了,风雪回来找你了” 季无衣瞪大了眼睛,“这都一年多了,我真的以为我可以甩掉风雪了” “你的未婚妻,要不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慕逐君,实话告诉你,我觉得我命里克妻,你看看吉雅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了” 慕逐君眼明手快,把云绣捞到自己身后 “吉雅怎么样了?” “这一年多,骨笙用尽办法遍寻天下名医,可她还是时好时坏,有的时候疯疯癫癫傻笑说胡话,有的时候缩在角落只要有人碰就奋力抵抗,还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慕逐君也不说话,季无衣继续道,“不过她倒是不攻击小公主,那小家伙倒是常常黏在她身边给她解闷儿,我想着反正我呆在南夏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就来找你了” 这中间季无衣隐去了一段事情,为了救治吉雅,他回过一次季氏,只是遭到了长老们的刁难,他们说如果想救吉雅,季无衣要写一纸休书,断绝和吉雅的关系,然后喝下药酒,忘记在外面的一切,然后和风雪成亲,生下季氏的继承人……如果为了救吉雅,季无衣可以忍受万众唾骂说他大难临头各自飞休了吉雅,却在失忆的问题上纠结了,如果失忆,就是连自己爱过的人都忘了,再者,风雪明明就是和慕熙相爱的,他也卜算过一卦,风雪会和慕熙最终修成正果,虽然这中间有些曲折,但如果他这样介入,就未免过于无耻了些,何况,蓝衣查过资料,季氏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能治好吉雅,如果不能,这一切就是白搭了,所以他也没有答应长老的要求,拖了一年,看着吉雅的样子也是备受煎熬,还是选择逃避,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离开的借口,他还要为了季氏的尊荣继续拼搏呢,可是谁又知道,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缩在角落里颤抖的少女,他的心也会跟着很疼,很疼…… 季无衣想了想,已经释然,脸上一片云淡风轻,“风雪回来就回来吧,我看那小王爷也不靠谱,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在临江连夜看奏折的慕熙打了个喷嚏,招呼手下进来 “殿下,风雪姑娘已经很安全的出了西慕国了” “继续盯着,一直到她到了南越” “是” 慕辰站在门口,那手下退出来,看到慕辰倒是吓了一跳,“拜见老王爷” “去吧” 慕熙迎出来,“父王,夜深了,怎么还不休息” “听说今天风雪走了?” 慕熙苦笑,“早晚都要走的,不过早点和晚点的区别罢了” 慕辰不忍孩子露出如此伤心的神情,道,“如果有缘,你们终究还是会见的,现在让她走了也好,彼此都冷静冷静,说不定能求得更好的机缘” 慕熙看着天空,“父王,我今日读了一首词,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慕辰拍了拍他的肩,“所谓情劫,没有办法破解,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你是这么聪明的孩子,该懂什么对你最好,你从来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慕熙点点头,是吗? 风雪顺江而下,自然感觉到身后有人一直跟着,但她也知道那是慕熙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也没有追究甩开他们 西慕国,临安 慕邺又在朝堂上发脾气,“这个慕逐君!凭什么!竟然打着勤王的旗号攻打南越!”他可是想了南越那块肥rou很久了,奈何一直没有等到适合的机会,没想到却让慕逐君捷足先登了,不可谓不怒! 大臣见他发怒,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慕思君今日上朝晚了,正碰着慕邺发怒,被慕邺罚跪在午门,郑飞颜在太子寝宫听着暗卫的报告,只是浅笑,“继续看着就行,与我们无关” 慕邺爱整治自己的儿子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可怜这盛夏时节,毒辣的太阳,慕思君最近身体本来就觉得不舒服,竟是直直倒在了午门,被抬回了寝宫,太医立刻跟过来检查,只说殿下是中了暑气,慕邺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当即过来探望,后悔自己盛怒之下伤害了自己的儿子,于是更深层的把这层怒气放到慕逐君身上, 郑飞颜的暗卫打听到慕邺要派人去南越给慕逐君下毒! 真是下流! 当即休书一封,书信传到慕逐君那里的时候,那下毒之人也来到了南越,彼时慕逐君已经用相同的手段相继攻克了三座城池,南越本来版图就不大,这样一来大半土地就在慕逐君的囊中了,攻克第三座城池的时候慕逐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原来这城最近在发瘟疫,很多百姓都染了这种瘟疫城中苦不堪言,本来季无衣要去看看配点解毒药,却发现一个白衣出尘的女子来到这里,看样子是一个药师 季无衣瞅了瞅慕逐君,“呐,针对你来的” 慕逐君笑,这慕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白衣女子,和云绣的眉眼,有九分相像,尤其是一块轻纱遮面,更是相差无几 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女人有问题,非常非常的有问题,慕逐君不耻的是,为了对付自己,慕邺竟然不顾老百姓的死活,给全城老百姓下毒! 那女子果然是“妙手回春”,不过半日就配出了解药,季无衣冷笑,恐怕那药方早就在她袖中了吧,但本着敌不动我也不动的策略,他们只等着那女子自己露出马脚 “小女子玉痕,见过逐君殿下” 季无衣挑挑眉毛,果然是冲着慕逐君去的,慵懒道,“就看见一个逐君殿下了么,本驸马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你给我请安啊” 那女子转过身来,顾盼间均是风情,一晃神,慕逐君好像回到了那个烟雨朦胧的江南小岛,合欢树下刺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