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满怀期待
那字写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确实好,又看了他之前画的画,总算明白董捷尔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文房四宝了,这下单萱沒有话说,只能甘拜下风。 玉浓好奇单萱竟然还给董捷尔留过书信,当然要看一下,就在董捷尔给单萱写字的时候,玉浓看着那封书信,神情渐渐地就开始不对了。 想起信上提到有关半夏的事情,董捷尔对单萱使了个眼色,“我们还是赶紧干活去吧!趁时间还早,我们多走几处,也能多挖几棵好树!” “好啊!好啊!快走吧!”单萱说着,装作不经意地从玉浓手里拿走那封信扔到桌子上,拉着玉浓就出了房间。 董捷尔将信收起來,跟在后面关了门,也一起出去了。 因为玉浓和单萱都是女孩子,体力活都是董捷尔一个人干了,他拿着铁铲东挖挖西挖挖,累了便嚷嚷着要去找他的兄弟们一起來帮忙。 奈何玉浓和单萱宁愿自己动手,也不同意。虽都弄得满身泥污,但三人都不介意,反而玩得很开心,最后只是扛了几棵小树就回了长乐殿。 长乐殿除了大殿外,房间多达四五十间,院落大大小小不少于十处,加上门头装饰和墙外修饰,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 仅靠这几颗树,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聊胜于无。 单萱想着长乐殿这么大的地方,就算多了玉浓和董捷尔也还是一样空荡,不会打扰到师父,便自作主张,邀请两人在长乐殿上窜下跳。 等树全都找好位置,种了下去,玉浓拿着小剪刀仔细地修剪树叶的时候,董捷尔凑过來说,“谢天谢地,她好久沒笑过了!” 单萱突然想起觅云知道他们下山的时候,那种担忧的神情了,玉浓此时的心理历程,或许也是他和永生经历过的。“其实我想下山…看看!” “别,你下山看什么啊!坟头都长草了!”董捷尔本想跟单萱再说点什么,见玉浓回过头,忙改口道:“说真的啊!单萱,你种这么多花啊树的!你一个人打理起來也太累了吧!” 单萱只想让长乐殿变得有生机一点,至于长久以后的事情,压根好沒考虑到。再说,这话題变得也太快了吧! “应该不难打理吧!又不用天天浇水的!”玉浓看着新种下的树,满怀期待。 “嗯,我也觉得应该不太难,等这里变得好看了,你俩再來玩的时候,也有美景可以欣赏了。”单萱道。 竟然这两人都这么说了,董捷尔自然也就不说扫兴的话了,不然她俩肯定以为他是想要偷懒。 栽好树,三人坐下來短暂休息片刻,单萱这才想起來去端茶水过來,但因为她跟文渊真人都少饮食,长乐殿只有酒沒有食物,沒什么可以拿出來招待的,最后还是玉浓随身带了点糕点。 想想此行崂山一趟,回來沒有给两人带礼物,还叫两人帮忙干体力活,单萱都觉得心中有愧。 “哦?你师父!”董捷尔最先看到文渊真人。 文渊真人还以为单萱下山了,今天便一直待在房间里沒有出來,可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听了一会儿也知道这三人是想干什么了,也就一直沒有出來打扰,可这三人也是好精力,蹦來蹦去就算了,嘴上还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让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单萱回头,见果然是文渊真人,自然赶紧走过行礼:“师父!” “嗯!”文渊真人远远地看了看董捷尔和玉浓,那两人也是拱手施礼,“我去无极殿一下!你差不多了,记得自己练剑。” “好!”送走文渊真人,单萱感觉更有干劲了,毕竟文渊真人并么有问她在干什么,也沒有说不许这样,不许那样,那就表示默认了她此时的所作所为。 等回來继续和玉浓还有董捷尔坐下的时候,玉浓惊呼道:“单萱,我怎么感觉你师父变年轻了好多,也变好看了!” 有吗?单萱只觉得文渊真人现在有经常修剪胡须,或许之前的形象太不堪,难得这样干净整洁,反而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吧! “还别说,我也这么觉得。”董捷尔也说道:“单萱,看不出來啊!你还真是慧眼识珠啊!” 单萱听她的好朋友夸赞她的师父,自然觉得开怀,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你认可的人和事,你周围的人也全都认可。 “我这才不叫慧眼识珠呢!叫…”单萱也想不出合适的词语來形容,只好说道:“反正我师父一直都很优秀的!” “对,对,对!”玉浓说完反问了一句,“不过文渊真人真的变化很大,不知道他跟我师父站在一起,谁更有气度一点?” 单萱和董捷尔都知道,觅云在玉浓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撼动的,可此时却都取笑着偏偏不让玉浓如意,都说文渊真人更有气度。 玉浓自然不满意,反反复复地问,最后董捷尔來了一句,‘想想可能还是永生最有气度,因为年轻,前途无限了。’ 结果三人竟然就这个问題,吵吵闹闹了半天。 “好了好了,接下來,需要干什么?”幸好董捷尔抽身出來打断了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 玉浓长年待在天仓山,这边的景色看得多了,也分不清好坏來,“那要看单萱了,你想弄成什么样的?” 先前的几棵树,都是看着位置差不多就种下了,现在种到一半了,在不想想,估计等树木长出來要有多余得了。 “我除了想在长乐殿种一个桃花林出來,还想修一个小型的湖出來,种些荷花,其他也沒什么要求了!” “可以啊!等会儿再去找找桃花树,移植过來不就行了!不过,池塘不好弄,还要动手挖啊!” 玉浓也表示可以,“现在就去吧!我等会儿要去练剑了!” 三人玩乐着干了一天,长乐殿四处都栽上了新树,总算也有了一点不同。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至于到底有多少好处,也不是短暂时间内能看得出來的。 等到下午,玉浓要去练剑,董捷尔也不好不去永生那里露面,便离开了长乐殿。 单萱安静下來,对长乐殿的格局稍作规划,心中充满了期待。 刚刚趁着玉浓不注意,单萱有小声跟董捷尔说,明日抽时间,她想去看看半夏他们。 董捷尔也点头同意了,还说若真是下山看望半夏,恐怕不好瞒着玉浓,所以等他看看玉浓的情况,再作安排。 所以,单萱眼下,除了静心修炼外,似乎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在意的。 这么一番盘算,顿时又想起了湖边的那只绿孔雀。 只是跟他也沒有一个可以來往的信号,就算去了湖边,他也未必还在那里。 想着想着,单萱还是决定先去湖边看一看,或许可以再留一份书信,毕竟她之前爽约在先啊! 前脚刚准备出长乐殿,长乐殿就引來了一位贵客,竟是司琴长老箫妙歌。 “你师父呢?”司琴长老自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单萱。 单萱一见识司琴长老,落落大方地行礼道:“师父说是去无极殿了,还沒有回來!” “我刚从无极殿过來,他不在无极殿!”箫妙歌说完,见单萱并不反应,又重复了一句,“我说他不在无极殿!” “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箫妙歌沒办法,只好问道:“他下山了吗?” “我不知道!”虽说文渊真人手里的通行令在单萱手上,但是文渊真人若要下山,还真是无论什么理由,一句话就能走。 “你怎么当人徒弟的,连师父的去向也不知道?”箫妙歌本也沒什么重要事情來找文渊真人,只是难得十几年未來过这长乐殿,再次过來时,竟然碰壁了,难免心情不好,何况面前跟她说话的人,还是单萱。 当初好心好意准备收她为徒,结果却被拒绝的事情,她可还沒有忘记。 单萱吓了一跳,不明白一向如弱柳扶风的司琴长老为什么会隐有怒气,忙道:“这个,他走的时候也沒有交代您会來找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箫妙歌见单萱一脸关切的样子,实在不好在长乐殿门口给单萱脸色看,只又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上午…不到午时!”单萱忙回道。 箫妙歌不再多说什么,也就直接离开了。 弄得单萱一头雾水,本打算去湖边溜溜,也改成了四处找找文渊真人,结果从外面一圈找下來沒看见人,回长乐殿后,文渊真人已经回來了。 单萱赶紧跟文渊真人说,司琴张來來找过他。 文渊真人也是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來了,又一想,今天好像是司琴长老的生日,赶紧让单萱也准备准备去给司琴长老祝寿。 单萱想着司琴长老那么凶,不想去,就说今天劳累了,想早点休息。 文渊真人自然也就不多做勉强,独自一个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