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衍苍纪在线阅读 - 第五十八章 凶手出现

第五十八章 凶手出现

    “上仙,我们田家从悬空王城到这蒲柳山庄,都跟了宋家好几百年了,我怎么可能做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啊!”一个颇为壮实的汉子哭丧着脸站在寒生的面前,一边说话一边脑门上滴下豆大的汗滴,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

    俗话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眼前这大汉虽然穿的不错可面相丝毫没有富人的贵气,显然就是那个掌管膳食的伙夫田顺了。

    寒生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如泣如诉的田顺,自己还没开始吓唬他呢,他就害怕成这个样子,这踏马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过就算田顺哭得再凄惨,寒生也不会为其所动,作为家仆,哪怕是不想干了大家也可以好聚好散,何必要做出下毒的事,若是这田顺真的是卖主求荣,自己说什么也要帮忙教训他一下了。

    作为一个伙夫,田顺的屋内自然不会缺少刀具,此时的寒生并没有理会哭哭啼啼的田顺,而是慢慢走向屋内放刀的刀架,摸出一把钢刀,用手指弹了两下,“咣当”作响,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汗滴越流越多的田顺:“你可知道我东华仙宗内有哪些刑罚?”

    “小的哪里能晓得那等神仙人物的事?”田顺也顾不得汗水流进眼里,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寒生的脸。

    “那我还真得给你好好讲解一下啦。”一边弹着刀寒生一边绕着田顺走动:“本宗有满…反正就是十大酷刑。第一个叫剥皮,对于剥皮你这个伙夫一定不陌生吧,不过我们的剥皮和你们的有点不一样。我们剥之前会把人倒着绑在柱子上,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rou,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难的就是你这种胖子,因为皮肤和肌rou之间还有一堆油,还挺不好分开的呢。”

    寒生说到最后把嘴几乎贴到了田顺的耳朵上,没等田顺说话,寒生绕着田顺继续走动起来:“但是我更喜欢另外一种剥法,我们会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rou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那场景啧啧。”说到这里的时候告诉用手拍了拍田顺的脑袋,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头上画起了圈圈。

    “好了,剥皮说完了,我接着跟你讲腰斩,这腰斩……”“别说了,上仙别说了,我全都招还不行吗!”田顺双腿不断地抖动,而在其中间赫然有一摊黄色的水渍。

    宋思涛说这田顺胆小怕事倒还真没有说错,自己只是这样说说竟然还真地将他给吓尿了,寒生如此想道,然后又不得不捂着鼻子站在田顺面前听他招供。

    “这事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在厨房做饭,就快做好的时候突然有位大人了给我一杯梨桐露,让我把菜端上饭桌之前放进去。”

    “梨桐露?可是此物并非毒物反而是进补佳品,与宋庄主的病有何关系?难道!”寒生面色一变。

    “没错,”田顺一脸的自责:“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毕竟以那位的地位让我放一点补品我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天老爷竟然刚刚吃过竹结花糕。”

    梨桐露无毒,这竹结花也无毒,但是放在一起却会产生一种叫脆骨散的剧毒,此毒毒性虽然强烈却也不让人马上死去,而是会让人浑身瘫软,骨头脆得和瓷片一般,造成一种重病的假象,而且此毒一旦入体就会隐藏于经脉之中,即使是名医也看不出来。

    田顺看了看寒生一眼,见没有动静,于是埋着头接着说道:“后来他又一直拿此事要挟我给庄主不断地做各种寒性食物,所以庄主的病才一直好不起来。”脆骨毒并不是无药可解,它遇阳则化,逢阴则长,可是宋思涛却长期使用寒性食物,能活到现在也真不容易,那人却是好阴毒的手段!

    田顺还想继续讲下去,可寒生却也没耐心再听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他只想快点阻止那些可能发生的事,也顾不得田顺身上的恶臭,用力地摇着他的肩膀:“快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

    “那人身份高贵,小的不敢说啊。”田顺瑟瑟发抖,一副十分惧怕的样子。

    寒生怒极反笑:“你怕他难道你就不怕我吗?你若是告诉我他是谁?我以东华仙宗弟子的身份担保你没事!包括你下毒的那件事我都会帮你摆平!”寒生此言却是算准了田顺的软肋。

    听到寒生的话,田顺的眼睛终于出现一丝神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寒生:“他就是宋……”

    “噗”一把匕首从窗外飞进来不偏不倚插穿了田顺的喉咙让他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看到田顺当着自己的面被灭口,寒生怒不可遏,可是他却根本来不及看清凶手的样子。而刚刚他摇田顺肩膀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不小心收回了感知,所以并未察觉到那人的到来,等他反应过来跑到外面以后,凶手早已经没了踪影。

    想到了田顺,寒生忙又跑回房内,却发现田顺正绝望地用双手抓着捧着自己有鲜血喷涌而出的脖子,似乎感觉到生机在快速地流逝,田顺颤抖着用一只沾满血的手指在地上只是写了个“三”字,就这么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