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七夕节的期待
是夜,长子震动!上党震动! 深夜,得听消息的陈主簿死命抓着来人的肩膀怔怔的无法言语,许久才叹了口气,放开双手,佝偻的身体愈发显得悲凉,内心挣扎着,犹豫着,衣裳穿了又脱了好几次,最终咬咬牙心中发狠穿上衣服走出门外,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连夜来到王郡丞书房。 书房内亮着一盏油灯,在漆黑的屋里闪着橘黄色的光芒,离得远了依稀间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只在油灯方寸之间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二人相对而坐,摇曳的灯火忽明忽亮、忽左忽右,将二人的身影晃荡在四周的墙壁上。 陈主簿,低垂着头很是内疚的样子,“此子好狠的心哪,是我害了他们” 王郡丞也没了往日的悠闲,语气很是沉重,“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 陈主簿抬起仰望着灰暗的房梁,悠悠说道,“难道我错了吗?” “错又如何,对又如何,事情不都已经发生了么” “哎” 王郡丞脸色凝重,双手紧按着双膝,低垂着头,“此子如此狠心,如何能容得下我等,就怕一把火烧到杂俩的头上。” 闻听王郡丞之言,陈主簿惊得浑身一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斜着眼偷偷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郡丞王文,见他没有注意,赶忙擦了擦额头冷汗,抖擞身体努力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哼,他敢,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如他愿”。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置之身外,不是每一个人能坦然自若,也不是每一个人能好心相助的,同样陈主簿也不例外,凭什么张扬可以做上党之主,自己只能辅佐之,凭什么张扬那不成器的纨绔子可以继承上党之位一步登天,自家优秀的儿子只能一步一步从小吏做起,而今天下乱像一生,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张扬死于匪寇之手,张泉孱弱,何不浑水摸鱼一探宝座。 “呵呵!王郡丞无奈的笑了笑,打趣道,“你的这把老骨头在他眼里能值几个钱?” 没想到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王郡丞竟然还能开起玩笑,陈主簿心里想着事,想笑又笑不出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除了引颈受戮你还有其他办法么,人生难得,偷得半日闲,何不乐哉!” “虎父,哎,犬子如狼”,陈主簿再次仰起头看着黑色的房梁,泪花儿在浑浊的眼圈内打着转,“天地不公啊”! “自黄巾之乱以来,董卓之乱伊始,皇岗不振,世道愈发的混乱,我等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已,痛感涕零,吾不闻,是这天变了,还是人变了“ 屋里静悄悄的,昏黄的蜡烛在黑夜中摇摆,唯有轻微的鼻鼾声徐徐响起。 第二天一清早,张泉即刻召集上党文武,商议事务。 会上,张泉接过太守印,没有询问也没有商议,冷冷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直接封史进为上党都尉,李定国任长子都尉,罗成任壶关令兼壶关都尉,其余人等暂时不变。 堂下一干人等,静静的看着张泉独自表演,低垂着头颅,鸦雀无声。 加封完毕,抬起头,只见台下一颗颗的束发高冠而看不到一个人脸,张泉面无表情,冷声问道,“诸位可都记清楚了,” 众人齐声,“都记清楚了” 张泉又问道,“不知诸位还有什么事情”。 想象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到,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哪敢站出来触张泉的眉头,大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见众人没有要站出来的意思,张泉挥挥手,“既然没事,那就散会吧”。 众人鱼贯而出,看着外面的太阳,仿佛新生般努力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初生牛犊不怕虎,张泉雷厉风行,连杀三县县令,这份手段,在座众人自问想不到更做不到,三县之长皆是一方土皇帝,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就这样轻易的被斩杀,他难道就不怕群起而攻之么,一个执掌上党不过几个月的毛头小子他何来的自信一战而成,县里虽然没有多少正规的兵马,可几百的辅兵还是有的,凭着城墙之力,只要一县受挫,其他县必定纷纷响应,张泉即刻间就如那无根的浮萍,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但这一切并没有如众人想的那样,轰轰烈烈,而是来得快去的更快,若不是有消息传来,众人还不相信发生过这一令上党耸人听闻的事情。 张泉是一个莽夫么?不是!接近80的智力在茫茫历史长河中不算什么,可在目前上党这些人里面,自问还是能完虐之。打开电视不是女人斗就是男人斗,生活中不是这种诈骗就是那种勾心,生活中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充斥着各种斗争,出在这样的环境中,相濡以沫还会害怕这些么? 张泉不惜自污自己为什么?艰难的等待痛苦的选择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今天的痛快,看着阶下众人一脸苦逼的神色,内心好像在炎炎夏日酷暑难耐痛饮一杯雪碧那样让整个心神畅快飞扬,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痛快,莫欺少年穷,何况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拥有召唤系统这种逆天作弊器的大好青年! 众人都走了,唯独王郡丞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顿生疑惑,“怎么,王郡丞有事” 王郡丞嗫嚅着,直到张泉快等得不耐烦了,才咬着牙说道,“属下想说的是,陈主簿他身体有恙已经辞官了”,说完还悄悄撒了一眼,见张泉脸色平常,才微微吸了一口气。 “身体有恙,辞官”?瞬间张泉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能同时说动三县的人肯定就藏在长子城内,一般人没这个能力,能说动的也就郡丞王文、陈主簿等区区几人,想必等李定国回来的时候,真相也会水落石出,今天陈主簿的这番动作,差点就在身上挂一副牌子,上书这事情就是我干的。 听着张泉阴阳怪气的话,王郡丞顿时额上渗出冷汗,急忙扬袖擦拭着汗珠,老迈的身体因为长久的站立加上对好友的的担心簌簌颤抖着。 张泉看着心里一阵难过,想到了曾今的父亲,但是政治是残酷的,没有同情之说,容不得半点马虎,再说目前自己手下还没得力的政治人才,还得仰仗他老人家,还不想早早的让他撒手人寰,遂淡淡说道, “王郡丞多滤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一切为了上党,放点小错又何妨”,不等王郡丞抬起头,忽而张泉画风一转,面若寒霜冷声道,“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养病即可,辞官我准许”! 见多年好友安然无恙,王郡丞一边大呼侥幸,一边连声应诺。 让一个习惯了和平的人瞬间变的嗜血,张泉还有点做不到。说白了杀戮只是取得结果的一种手段,只要目的达成了,又何必多造杀孽呢?既然陈主簿能够识时务,何必又要穷追猛打呢?现在他没有机会,以后他还会有么,手握逆天作弊器的张泉只会走到一个令他望都不敢望的高度。 张泉走下案机,轻抚起王郡丞,和蔼悦色,“政务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以后上党就要麻烦你了”。 王郡丞再次连连拱手,嘴中也不含糊,“只要用的着,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辞”! 事情超乎寻常的完美收官,颇让张泉有点意外,史进的忙碌以及一昼夜的坚守反而倒成了画蛇添足。上党人口稀少能不费刀兵就取得长子的彻底控制,张泉很是欣慰,这一切也多亏陈主簿的识时务,知难而退没有拼死一搏,否则给本就残破的长子再添一道疤痕,到时的治理又要让张泉头疼了,这也是张泉轻易就放过陈主簿的原因。 上党最重要的几人稳了下来,张泉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了下来,今后就可以安心的发展生产而不至于时刻担心后院起火。
张泉心情高兴拉着王郡丞谈了好久才放他回去,王郡丞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只觉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张泉的话。 姜不是老的辣么?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张泉一怒虽不至于浮尸万里,但也令上党摇摇晃晃,人们提到上党也一定会提到张泉,也一定知道上党就是张泉的,这就是张泉想要的结果。 张泉的心情很高兴,上党的天气同样也是万里无云,瓦蓝瓦蓝的,六月的并州大地已经开始酷暑难耐,田地里绿油油的麦穗努力的躲避着毒辣的着阳光,淅沥沥的小雨滋润了万物,期间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雨,丰收就在眼前,农民的脸上个个演绎着喜悦的笑容。 李定国在整顿好泫氏、高都、阳阿三县事务后也率军归来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定国啊,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张泉说道。 “主公尽管吩咐就是”。 “我想让你替我巡视上党各县,清除那些硕鼠、驻虫,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还上党一个清净。”思来想去也就李定国适合,70多的智力加上及格的政治,完全有能力来完成这件事情,也是张泉目前能拿出手的“政治型人才”。 虽然李定国一战镇住了宵小,压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但是地方上还是名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张泉还没有深入他们呃心中,陈主簿的悄然而退让张泉取得了一个完整的上党可同样也隐藏着许多隐患,没有破而后立的那种面貌。是选择稳不前进还是大刀阔斧谁有谁的想法,显然张泉选择了前者,政治不是儿戏,打破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凭张泉那三脚猫的功夫说要建好上党无异于痴人做梦,还是等招募到一名政治大腕再重塑上党不迟。 连杀三县之长,不仅让张泉的大名让上党人民所知,也让李定国的狠辣形象深入各地官僚心中,有他出马虽不能彻底改变上党面貌,可也能让他们极大的收敛一番。 李定国以为又是出兵的任务,满口答应,可是张泉竟要他去视察各地做文官的事情,很是难为情,“主公,这有点不合适吧“ 系统给的70多的智力和及格的政治数据可不是白给的,张泉勉励道,“怎么个不合适,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深怕李定国又要推辞,张泉不容分色直接吩咐道,“此去巡视你带上五百兵马,既可作平常的训练,也可作训练,尽可便宜行事”。 “是,主公,” 主公令不可辞,事已至此,李定国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挑选好士卒就马不停蹄的出发了。 轰轰烈烈的上党清查行动就此开始,有人忧愁,有人欢喜。张泉又做起了甩手掌柜,人才就是拿来用的,该让他们发光发热时候就绝不遮着挡着,可不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转眼间,张泉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三个月有余了,渐渐也忘记了,刚刚穿越过来的迷茫与无助,适应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也撑起了一片天地,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彷徨,经历过无眠,总之丰富多彩,令人遐迩。 五月端午节的抽奖给了张泉一个大大的惊喜,对下一个节假日抽奖满怀期待,必定节假日那么多只是不知道系统会认可哪一个节日,多少有点彷徨。 明天也就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日,也就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情人节,现代的中国人过惯了西方的情人节,那还知中国早就有了自己的情人节,而且伴随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若不是为了抽奖,专门准备了一番,张泉还不知道有这个节日呢。古代的晚上除了造人运动好像也没其他可以玩乐的节目,睡眠质量又好,漫漫长夜实在难熬,索性张泉也不睡觉,等待凌晨时分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