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死因
“看来富江不一定不是鬼。”楼远黛顺着寒雨的手指看过去。 理论上来说贺同甫因拍到富江而死,那么富江就一定不是鬼,但是给鬼拍照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在照片中不能出现其他玩家。 而贺同甫拍的这张照片出现了第二名玩家,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藏的这么隐蔽一般人还真看不见这个角落里藏了个人。 贺同甫并没有直接拍到那个玩家,因为他是在第四间隔间里拍的照片,所以照片上的左下角到左上角显示出的都是一排隔间,而隔间与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照片的左下角拍到的正是这之间的一段距离。 原本应该空荡荡的缝隙间却不是那么空荡,楼远黛在这个空隙间发现了一只脚,因为这里的地板是白色的,这只脚上也穿了一只白色的鞋,所以楼远黛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只脚,而是把目光都放在了富江的身上。 “游戏中明文规定玩家在拍摄照片时不能同时拍摄两个玩家”寒雨看着左下方的那只脚皱起了眉头“要是没有这只脚贺同甫可能也不会死。” 说是这么说,但是富江是鬼的可能性几乎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微乎其微”,大概也只有贺同甫这种没见过富江的人才会一见到富江就拿出手机来拍照,是内心的恐惧战胜了理智,也不知道他这么莽撞是怎么活到这个世界的,或许这就是他的第一个世界。 楼远黛又看向还倒在门口的贺同甫的尸体,其实这种死法已经算是一种恩惠,按照中国古代的说法这还是一种大恩大德,让你死后还可以保留全尸。 “贺同甫死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寒雨的眼珠子好像黏在了楼远黛手机的那张照片上“连其余三个人也没了踪影,富江也不知道去了哪。” 富江留下的血迹一直拖延到厕所门口,却在那里不见了踪影,好像是飞走了一样,其他人也是不翼而飞。 “你说现在死的人越多,对谁最有利?”寒雨把眼珠子从照片上拔下来,转而看向楼远黛。 “鬼。”楼远黛斩钉截铁的道。 玩家们当然不会希望同为人类的玩家死忘,因为鬼可以直接跳过死亡玩家的序号杀人,如果人类玩家全部自相残杀,八名玩家全部死亡,鬼就动都不需要动了,真是躺着都能赢。 但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指出了鬼和玩家的矛盾,有点脑子的玩家都不会随便杀人,最多就是随便给人照相,就像贺同甫一样。 “看这只鞋”楼远黛细细的研究起了照片上拍摄到的鞋“你不觉得有些眼熟?” “是挺眼熟的。”寒雨仔细瞅了瞅,又看了看楼远黛。 这只鞋寒雨并没有在其他人脚上见过,到是经常一低头就能看见。 “这是你的鞋?”疑问语气,寒雨看向楼远黛,怀疑她的鞋是之前掉在了这里,毕竟贺同甫死的时候楼远黛一直在自己身边。 寒雨抱着莫大的希望向下一看,楼远黛果然让他失望了,她两只脚上的鞋子完完好好的套在她的脚上,也对要是楼远黛的鞋半路上少了一只他自己也该有所察觉才对。 “这不是我的鞋。”楼远黛看着照片上的鞋子道。 男人永远都分不出女人那五花八门的衣服还有保湿水和乳液到底有什么分别。 “你看这只鞋”楼远黛把手指到照片左下角“这只鞋虽然跟我的鞋子颜色一样,花纹也差不多,但是你看鞋尖这里。” 楼远黛把手指移到鞋尖:“照片上的鞋尖是尖的,我的鞋的鞋尖却是圆的,而且两只鞋的形状完全不一样。” 寒雨有些难为的看着楼远黛手上指着的那个有些模糊的鞋:你开心就好。 “那这是谁的鞋?”寒雨回想起之前见到的玩家,但是他也没怎么注意人家的鞋子长什么样,毕竟也不能一见人家就盯着人家的鞋看,他注意到楼远黛的鞋也是因为楼远黛拉着粉丝带他飞的时候他是抓的楼远黛的腿,所以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鞋。 “应该是个女人穿的”楼远黛向前走了几步把厕所门关掉,从里面彻底插死,避免有什么不该进来的东西进来“看鞋的尺寸并不大,应该不是金元宝穿的。”金元宝那个体型也穿不了多小的鞋。
“额。”寒雨艰难的看着照片上那一团模糊的鞋影,很难想像楼远黛到底是怎么通过这团影子判断出鞋的大小来的。 所以说男人永远都搞不懂女人的心,虽然楼远黛最多就算半个女人。 现在天已经亮了起来,厕所里只有两个活人和一具像是睡着了的尸体。 楼远黛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本日记,正是当初她和寒雨在办公室中找到的那本。 “2014年10月4日”楼远黛接着昨天没有念完的日记接着念下去“今天是周六我们班要集体出去郊游,希望我的课代表也能一起去。” 这就和好了?楼远黛皱皱眉,前几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还那么气愤,现在就想去一起郊游,还是这个老师前面提到的“她”根本不是漂亮的课代表。 “10月2号”楼远黛直接不念年份了,现在念年份感觉就是在浪费时间“没想到我们竟然干了那样的事情。”今天日记也只有那么一句,楼远黛现在有点气急败坏,这个老师看起来还行,就是日记一天就那么一句,还说的遮遮掩掩,语气那么委婉,日记这种东西不就是记录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的么。 “这是干了什么事?”寒雨也很有兴趣的把头凑过来“连在日记里也吞吞吐吐,看样子是件大事。” 楼远黛接着向后翻:“10月3号,今天我们回来了,但是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班里少了一个人,愿上帝永远保佑她。”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她。 楼远黛又翻过一页,这几天的日记写的格外密集,之前这位老师都是几天一写,一直到这几天却像安了发条一样这个不停,好像是心里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需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