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正大光明与偷鸡摸狗
楼远黛不知道七八十年代的欧洲到底是怎样的布局，有没有什么小的战争，也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毕竟上大学的时候没有历史这一门课，当然也没有地理，中学时代学过的那些东西早就被忘到九霄云外之外了，所以对这里的一切格外陌生。 “这能够检测到多远之外的东西？”罗兰有些无聊的看着周围的风景，此时两个人正坐在一辆非常古老的汽车上，并不是说有多破旧，只是这种汽车的样式楼远黛只在电脑之中见过，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停产的汽车，不过大概是她的审美有问题，总觉得这样的汽车非常好看。 头顶并没有蓬，不过并不是现代敞篷汽车一样的，大概是便于观光，楼远黛看着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罗兰如是想到。 之所以不是让罗兰带着楼远黛飞是因为可能改命尺所指的地方是是个繁华的区域，实在是没有办法从天而落，所以罗兰就近向海明威借了一辆很有年代感的轿车以及一个长着黑胡子的司机，楼远黛认得出来这个司机也是血族。 “我也不是很清楚。”楼远黛回想起自己使用改命尺的时候总是顺着那个方向没多长时间就能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想必这次也不会有多远。 “如果一不小心进入战争地区就有些麻烦了”罗兰有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就算我能够飞起来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你飞走啊。” “啊”楼远黛忽然想起来“对了，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啊。” “特别像欧洲这种各个国家林立面积又小的大洲”罗兰道“一个不小心就能够踏出国界，要是一不小心落在了两个国家的交接点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这两个国家正在交战的话情况能能会更加糟糕。” 楼远黛当初学历史的时候却是极的欧洲有很多次战争，然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多激烈这些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有世界大战这种层次上的战争还记在她的脑海里，别的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现在是在哪个国家？”楼远黛到现在都不知道出了血族的城堡是哪一个国家，也不知道那片隐匿着血族的森林位于哪个国度之中。 “法兰西啊”罗兰道“法国的西部，就是我们的藏匿地点，不过看样子你的指针好像是指向东的，如果一直开车到天黑它还是指向那个方向的话我想我们十有八九会出国界。” “可能会被一炮轰死吧？”楼远黛咽了口唾沫。 “当然有可能”罗兰道“不过轰在我身上可能没什么感觉，不过你有没有感觉我就不清楚了。” 那肯定是有感觉得啊……楼远黛抖了抖肩膀，而且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改命尺这次指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还不时能够进出这个世界的门的话就算是找到了更加了不得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哎？”楼远黛这时低头去看自己手上表盘，看到表盘之后却奇怪的叫了一声“变方向了。” 原本二人是向着表的指针所指的方向前进，但是就这么一会功夫没有注意指针已经滴流滴流的转了一百九十度正朝着楼远黛坐边的小巷子里指去。 车正开在一条不宽不窄的路上，周围便是各色的店铺，楼远黛眼尖的看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咖啡馆这种店铺的存在，不过出入咖啡馆的全都是穿着华贵的人物，想想也知道平民是没有闲钱来这种地方消费的。 “好像在这里面？”楼远黛盯着眼前乌黑的小巷，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看上去非常繁华的街道上会出现这样一条小巷，布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而且看这宽度车是非常难进去的。 “下车吧。”另一边的罗兰早就有了动作，他站在楼远黛的车门旁看着她“其实也不奇怪，虽然这条街道表面上看上去很繁华但是怎么都应该留出让奴隶还有平民栖身的地方，虽然贵族们并不想让这些人玷污他们认为非常豪华的气氛但是也没办法，因为若没有了这些人的存在的话他们也会因为没有人将他们视为贵族而失落。” 所以说这条小巷中是奴隶还有平民栖身的场所么？楼远黛看着这条黑暗的小巷，那么是什么东西让改命尺在寻找到一样东西之后仍然将指针顽固的指向这边呢。 “你不用跟过来了。”罗兰笑着对开车的黑胡子道“我们会自己回去的。” “是。”虽然是从海明威的庄园出来的人但是黑胡子非常尊敬罗兰，仿佛罗兰才是他的主人一样。 “有的时候也会有贵族之中的下人到这地方来替主人物色奴隶或者是招募下人，当然也有可能会有贵族头脑一热想要进来看一看，不过那些都是闲的没事干的贵族，因为贵族要保持自己的身份高贵不能与这些人在一起被玷污，所以只有那些闲的没事干的而且抱有新奇头脑的人才会到这种地方来观察。” 黑暗的巷子之中楼远黛听着罗兰在自己身边说话，她们穿成这个样子任谁都不会把她们当做平民或者是奴隶，所以在其他人的眼中其实他们两个人才是头脑新奇而又闲的没事干的人吧？ 这巷子之中果然有很多穿着褴褛的人，他们并没有能够居住的地方，只是成群结对的没进昏暗的小巷之中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到外面去遭人白眼，这里并没有床或者是其他用品，一群人紧紧的挨在一起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互相取暖，有男也有女，不过都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人介意自己身边按的人是不是异性，因为如果不看头发长短的话是真的分辨不出来瑟缩着蹲坐在墙角的人的性别的。 一群人靠着墙根瑟缩着，似乎是天性使然，即使是在比起外面华丽景象更显得黑暗破败的小巷之中也没有人抬着头。 在这里黑暗是这些人的保护色，不过虽然笼罩在黑暗中他们看上去也没什么安全感，一个个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低低的垂下头，楼远黛刚刚踏入这个小巷的时候就看见两边的墙根上一边一排的像木墩一样的人。 “都是奴隶吧？”楼远黛问道罗兰，如果是平民的话实在是不可能混到这种地步。 “以前不知道怎么样，总之现在是”罗兰回答“欧洲时不时的就会爆发战争，在战争之中死亡的男人不计其数，有很多家庭因为这个破灭，很多平民成为流民纷纷涌入安全的国家，不过最后都沦落到这种地步。” 手上的指针仍然是笔直的向这个小巷之中指过去，要寻找的东西并不在这两边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似乎是听到了巷口传来的声音有的人微微抬起头来想看看声音的来源，但是刚刚抬眼便看到一抹华丽的衣角，便猛然间把自己刚刚直起的脖子低下去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楼远黛慢慢的度过这些头愈发低的奴隶，这些奴隶之中还有小孩子，不过这些小孩子也没有了平常小孩子该有的活力，纷纷谨慎的低着自己的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看样子被这里的大人教育的非常合格，最起码作为一个奴隶来说是非常合格的。 “像这样的人如果被贵族看中挑选回去作为下人的话那是非常荣幸的”虽然两个人在人家面前走着但是罗兰一点都没有介意，依然跟楼远黛讲述着这群人的概况“那样的话或许后代也能够摆脱奴籍，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奴隶是什么都不能干的。” “嗯”楼远黛点点头“不过你说话说得这么大声真的好么。” “你介意什么？”罗兰笑道“总不是觉得我这么说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吧？” 似乎是听到了罗兰的话这一群人更加惴惴不安，眼尖的楼远黛瞥见有人还抖了几抖。 “当然不是这个”楼远黛抽抽嘴角，这个时代的奴隶不会有那种感觉，就像罗兰说的一样如果他们没有尽到一个作为奴隶的义务，没有用自己的悲惨供人取乐的话恐怕也会活不下去，这个时候要是突然来了个关心他们的贵族估计他们会更加害怕。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楼远黛翻了个白眼 原本带着一个典型的东方人招摇过市已经非常显眼了，这个时候还用一副穿越的语气说什么“这个时代”是嫌活的太长了么？ “反正你这个长相也是什么都隐瞒不了”罗兰叹了一口气“还白白的连累了和你在一起的我。” 这个时候前面突然传过来了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还有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要知道在这个巷子之中的奴隶是绝对不会穿得起高跟鞋或者是皮鞋的，而且按照他们的性格如果巷子里有两个疑似是贵族的人在的话也绝不会起身做出什么显眼的动作来，那么来的人很有可能是这个时代的贵族，因为仆人应该也不会穿高跟鞋这种东西吧。 楼远黛顺着声音向前望去，因为只有面前的两个人是站着的，所以虽然这个巷子灰暗楼远黛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两个人的装扮，并不是楼远黛刻意想看，只是那绿油油的一片实在是有些显眼。 在欧洲难得一见的黑发黑眸，两个人都是这个特征，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还算是正常，黑色的西装皮鞋，反观女的楼远黛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穿着一件略微有些蓬松的白色里衬，外面一件黄绿色的束腰礼服从身后一直蔓延到地面，深V领口伴随着有些像波浪的层层花边将那白色的里衬显露出来，有些蓬松的袖口下是一双白皙的手，手上还拿着一把墨绿色的洋伞。当然最为让人注意的是她头上戴的那绿帽子，比三个头还要大的帽子上面蜿蜒出三条墨绿色的像是狐狸尾巴一样的东西斜斜地垂在夫人耳边，那绿色的绸缎做的帽子流光溢彩，几乎要闪瞎楼远黛的眼睛。 看完这女人身上的装扮楼远黛才依依的不舍的把目光转向两个人的脸上，但是就是这么一撇她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险些没能站住。 “怎么了？”罗兰扶住往自己这边靠过来的楼远黛，他看着楼远黛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虽然说那夫人的装扮有些隆重但是也不至于被吓成这个样子，连嘴唇都有些惨白了。 “没事吧？”见楼远黛没有出声罗兰又问了一遍，楼远黛这才艰难的摇了摇头。 对面的两个人没想到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碰到另外两个穿着疑似是贵族的人，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一红一绿在小巷之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两个男人穿的都是黑色的西服，让这诡异的气氛没有更加诡异。 “你们……”似乎是注意到了楼远黛赤裸裸的目光对面的男人伸手把那一片绿油油揽到自己身后，冰冷的目光看着把眼睛紧紧黏在绿油油身上的楼远黛。 楼远黛的视线被这个男人挡住不禁顺着目光看向了这个男人的脸，不看不要紧，这么一看罗兰又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加重了不少，显然身边的楼远黛又有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腿。 周围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的人早就发觉气氛不对偷偷地挪到了一边，所以周围就只有这么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是什么人？”对面的男人终于把自己没问完的问题问了出来，而那个绿油油似乎是觉得楼远黛的目光太过专注，一直黏在男人身上，不禁皱着眉头瞪了楼远黛一眼。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罗兰一边拎着楼远黛一边道“鬼鬼祟祟的到这里面来怕是干什么告不得人的事情。” “说得好像你们两个到这里面是有多么正大光明的事情要做一样。”对面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反驳。 “我们就是要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们管得着？”罗兰再次开口把对面的男人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