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194 背黑锅
时间到了五月，雷雨多的季节，这天丁敬寒冒雨开车去学校接萧慕芙，雨帘里看到看到她撑着伞走出来，这是上次分开之后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埋头走路不去张望路边的事物。【】 透过后视镜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雨帘里。 差不多等到人走完了萧慕芙才走出来，钻进车里就说：“好冷啊好冷啊。” 丁敬寒默不作声的打开暖气，问：“怎么这么慢？” “商量出去聚会，就今晚，你一起吧。” “现在？” “嗯，直接去。” 丁敬寒就说：“我饿了，想去吃饭。” “到时候点点东西吃吃就行了，直接去魅色吧，他们现在都去了。” 丁敬寒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车子朝酒店开去。 雷雨的天比平日更阴沉，丁敬寒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然后就对萧慕芙说：“我不去，想回家休息了。“ 萧慕芙脸上挂着失落，“为什么不去啊……“ “有点累了。“ “那你晚上来接我吧。“ “看情况吧，太晚了我可以睡着了。“ 萧慕芙听他的口气就是看他的心情，最讨厌他给自己甩脸色了，出来玩也扫兴，萧慕芙就有点小小的生气，把手摊在他面前说：“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回去！“ 丁敬寒想了想，走下车从尾箱拿出一把雨伞，然后把钥匙给她说：“开车就不要喝酒，我先回去了。“ 萧慕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跺了一下脚，搞不懂他怎么最近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而且这么大的雨他居然真的放心她自己回去，她以为他会担心她所以留下来和她一起参加聚会，结果他就这样走了。 聚会多多少少都会喝点酒，喝酒前都想着自己小心点就不会出事了。 散会是在凌晨一点左右，外面的雨没听，雷声也接二连三，萧慕芙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他，可想到他的态度她就不想拉下面子找他。 赌气的自己开着车闯入雨幕…… 睡梦中的丁敬寒被吵醒是在快两点的时候，耳边传来萧慕芙惊慌的声音：“寒！寒！”萧慕芙用力的推着他。 丁敬寒坐起身子看着她，浑身都湿透了，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怎么了？” “我撞人了，寒，我撞人了，她死了……地上好多血……”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叙述，丁敬寒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一边起身拿起干毛巾帮她擦脸上的水一边问：“那人死了吗？” 萧慕芙胡乱点点头：“她都不动……脑袋上有血……” 丁敬寒想了想说：“在哪个位置？” “就是那个十字路口……” “那里有高清摄像头，明早去自首吧，我有办法保释你。” 萧慕芙连忙摇头：“不行！你知道的，如果有了一点点污点，所有人就会全盘否定你！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寒，你帮我想想办法……” 看她哭丁敬寒就拿她没辙，但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寒，要不找季蓝西吧，就说是她借你的车出事了。” 丁敬寒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从心底不想这样冤枉她，就说：“她没有驾照。” “没关系，你就说她找你借车的时候说的有驾照，你不知情，这样你就没责任了。” 丁敬寒不想把事情的责任推到无辜的她身上：“芙儿，自首吧，我可以帮你做好保密工作，你也不用待一天监狱，只是去警察局说明一下情况就行了。” “我不去！丁敬寒你是不是舍不得她？那我就要让她去顶罪！” “小芙，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的她不会这样推卸责任，不会想着怎么加害于别人。 萧慕芙哭着质问他：“你是不是舍不得她？宁愿让我留档案也不愿意让她染黑？你可以保释我一样也可以保释她，你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去？！” 丁敬寒看着她的无理取闹无奈道：“芙儿……” 萧慕芙就哭着瞪着他，丁敬寒只好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让萧慕芙洗了澡，安抚着她：“安心睡觉吧，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萧慕芙点点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吻说：“寒你最好了。” 丁敬寒牵强一笑，然后拿着她刚刚穿的外套离开。 拿出她公寓的钥匙，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清香味。 门口还撑着她那把海蓝色的雨伞，上面的水已经干了。 客厅黑漆漆的，随着闪电一明一暗，丁敬寒把萧慕芙的外套放在沙发上，并没有去卧室找她，而是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快黎明时，外面的雨小了却并没有停，雷也只是小声闷雷。 丁敬寒起身，打开卧室的门，也许是有雨声，或者是在她熟悉的地方睡得比较安稳，走到床边她的没醒来。 丁敬寒停在床边，看着只露出半张脸的她，然后伸手撩了撩被子，刚露出脸她就睁开眼睛，然后转头看过来，猛然从床上坐起。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丁敬寒转身往门外走说：“换好衣服出来吧，和你说点事。” 蓝西怎么也没想到，他突然来找自己居然是去做他女人替罪羊。 听了他的话她只觉得荒唐，第一次说了违抗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去？” “我会保释你出来，你只需要录个档案。” 蓝西淡淡的笑了一下，似有似无，窗外的冷风好像吹到心里一样寒，敬寒，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事情的经过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照说就行了，我会陪你一起去。” 根本不是商量的口气，也不管蓝西的想法，拉起她往门外走。 心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连心痛都忘记了。 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和萧慕芙的差距，连一个天一个地都觉得不够形容。 生平第一次进警察局，蓝西紧张得手脚发凉，却凉不过心。 “请你陈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蓝西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丁敬寒，抿抿嘴说：“昨晚我借他的车，和朋友在外面玩……晚上回家的时候出了车祸。” “在什么位置？” “酒城那个十字路口。” “当时知道撞到人了吗？” “……知道。” 说着警方从电脑上调出一段监控视频，把笔记本朝着蓝西放，“看看上面这个人是你吗？” 视频中，一个女孩子从车上下来，雨幕里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背影，黑直长发，确实和她有几分相似的。 蓝西却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自己，却还是点点头。 警方接着问：“那你当时知道撞了人为什么还离开？” 蓝西沉默了很久才颤着声音说：“因为害怕……” 听得丁敬寒心里边一紧，也知道她现在是真的害怕，都行过去抱抱她了。 “你借车的时候车主是否知道你没驾照？” “不知道……我骗了他，说我考了驾照……” 做完笔录，蓝西就被带走，丁敬寒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等我，很快你就会出去。” 蓝西没有回应他，木讷的跟着狱警离开，看得丁敬寒心里一阵闷疼，哪怕安慰自己说是她背叛自己的代价，但也为她的无辜感到愧疚，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快把她保释出来。 * “喊，怎么样？” “没事了，她都供认了。” 萧慕芙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丁敬寒的心结却打不开了。 萧慕芙没有察觉到丁敬寒面上的异样，去了学校。 丁敬寒却为蓝西的事四处跑，只想快点让她出来，让自己少内疚一些。 * 蓝西蹲在墙角，木讷地看着铁窗外面，晚上睡觉也是这个姿势，再冷也只能抱紧自己。 第二天早上，头有些晕乎乎的，耳边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高大的声音逆着光朝自己走来，，随之是熟悉的声音：“走吧，我们回家。” 说着手朝自己伸过来，把她从地上扯起来，蓝西立马觉得浑身痛麻，像针在扎一样。丁敬寒也察觉到她的异样，弯腰准备抱她她却用手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开口说：“不用……谢谢。” 然后自己扶着铁杆站了一会才往外面走。 丁敬寒走在她前面，帮她把车门打开，她却朝另一个方向走。 “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去前面坐公交车就好了，不用麻烦了。” 丁敬寒皱眉跟上去，不巧公交车正好停下，蓝西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迈上车。 不如以前的顺从，轻言寡语，比刚认识她的时候更加疏远。 丁敬寒心里有些烦闷。 蓝西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车，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她，打开车门朝她走过来，大步流星当前抓住她说：“看你感冒了，刚刚给你买了一点药。” “我没事……不用了。”蓝西拒绝，然后快步往楼上走。 丁敬寒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手里的药，然后又看了看她。 没错，自己只是因为愧疚才对她好，并不是喜欢。 但是想到蓝西现在这般抵触自己，丁敬寒还是有些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