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吧,我全收了
当秦郎回到家里,把身上已经被血污脏的一塌糊涂的衣服随手扔到地上,直接就去洗澡了。 哗哗的水流地淋在身上,秦郎痛快地拨弄着头发上的水珠,心里想的却是,要是蔓jiejie这个时候再闯进来一次多好啊? 但,可惜的是,直到他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整个澡,重新又把那件老头衫换上的时候,依然没有于蔓闯进来的事件发生。 “唉……” 长叹一声,秦郎弯腰去检地上的血衣。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秦郎直起身来,转身,开门,当即便吓了一跳。 门外,于蔓一脸的焦急慌张。 “怎么了,蔓jiejie?”秦郎脱口问道。 “你怎么了?”于蔓不答反问,“我看到门口有血迹。” 哦,是这么回事啊?秦郎放下心来,那肯定是自己进门时不小心蹭到的。不过看蔓jiejie这样的神情,很关心我嘛,哈哈,有进展! 秦郎开心了,摇摇头,“我没事。” “啊……” 于蔓突然惊声尖叫,又吓了秦郎一大跳。 只见,于蔓伸手指着屋内,“那,那,怎么……” 秦郎回头看去,顿时明白了,于蔓那是看到了地上那已经完全被血染红的衬衣呢。 这时被吓到了!秦郎赶紧回头,双手一举放在她眼前,“蔓jiejie,别怕,我没事,那衣服上全是别人的血,我的一滴都没有。” 好一会,于蔓才回过神来,上下看了两眼秦郎,“你,你没受伤?” “没有,我哪能受伤啊?我不仅没受伤,还赚了六百万呢。” 秦郎说着,全身上下还扭了起来,一副浪****,就是表明自己啥事没有。 于蔓呆呆地看着秦郎在自己眼前扭动。 突然,她的神色激动了起来,挥起了拳头,狠狠地打在了秦郎的身上。 一下不够,两下,三下! “怎么了?”秦郎懵了,停止了身体的扭动。 于蔓吼了起来,“你又跟人去打架了对不对?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血迹有多害怕?”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都有了几分哽咽,眼角甚至还有些润湿了。 秦郎也呆了。 他忽然明白了,这是于蔓在关心他,担心他,一种几乎从未有过的温暖从心田涌出。 猛地,他伸出手去。 一把抱住了于蔓,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于蔓骤然一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前,一语不发。 许久。 于蔓猛然一挣,双手在秦郎胸前一推,整个人便又站直了身子。 脸上,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眉毛却竖了起来,“好你个死流氓,你又趁机占我便宜,是不是?” “哪能啊,我是那种人吗?”秦郎也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不是,就有鬼了!”于蔓恨恨地啐了一口。 “嘿嘿,不管我是不是,蔓jiejie,还是让我来帮你按摩下吧,你的脚可还没完全恢复呢。” 说着,秦郎不管于蔓乐意不乐意,拉着她就进了房子,把地上血衣收拾了一下,直接扔到垃圾堆里,然后便开始了按摩…… 又是一次酥麻痛快的按摩,当于蔓再次坐起来的时候,她又一次的潮湿了。 起身,于蔓着急着就要回房去洗澡,秦郎却一把拉住了她,“蔓jiejie,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接着,他把装着白天买的那些个香水的袋子给拎了过来,一股脑地往于蔓面前一堆。 “这是什么?”于蔓一愣。 “香水!香奈儿的。”秦郎特得意地汇报了一声,“送给你的礼物!” “怎么这么多啊?”于蔓看着满满一堆的香水,有点发蒙。 “嘿嘿……”秦郎挠了挠自己的头皮,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但你喜欢哪种,就买了这一些回来。” “你……”于蔓咬着嘴唇,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看着秦郎,“你真是傻!” 秦郎无话可说,只能嘿嘿直笑。 “我知道你有点钱,不过也不能这么浪费,下次可别这样了。” 于蔓带着埋怨的语气白了秦郎一眼,但秦郎分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哈哈,哥们儿我这招灵了!秦郎心中开心极了。 但,于蔓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傻了。 “行了,这次我就勉为其难地全都收了吧。”于蔓的语气很勉强,但是她的神色很明快,看到这么多香奈儿的香水,她真的很愉快。 我说蔓jiejie,你就不要勉为其难了,你拿几瓶去就好了,其他多的我还可以送给别的女人呢!秦郎的心中却在呐喊。 但他想了半天,就是没敢说出口。 “谢谢你!” 于蔓轻声地谢了一声,带着一大袋满满登登的香奈儿香水喜滋滋地回房了,丢下了呆呆的秦郎一个人在这里犯傻…… 翌日清晨。 秦郎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估摸着对面的于蔓还没有起床,挎着帆布包直接就出门锻炼去了。 一路慢跑,四处张望。 当他来到了滨海市中心最大的公园雁鸣园门口的时候,心里头已是极度失望。 搞什么嘛,跑了这么久,居然连一个美女都没有看到,倒是有好些个大姐大妈看见了他这样的小鲜rou,主动上来打招呼的,吓得他连跑都跑不赢。 不知道这个公园里面会不会有美女呢? 就在他心里还在瞎琢磨的时候,忽地停下了脚步,向前方看去。 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位银发老者,正在公园门前大cao场的地面上,忘我的书写着毛笔字。 说是写字,但这位老者却与他人的写法大不相同。 首先,在他的脚边,有一个小小的桶子,里面装得不是墨汁,只是普通的清水。 而他手中用于写字的工具却是一只巨大的羊毫毛笔。 只见他手擎巨笔,沾了沾桶中的清水,而后运力于臂,挥毫而下。 登时,一路斗大的毛笔字便在那地面上显现了出来。 老者正在写的是曹cao传承于世的千古诗篇《龟虽寿》。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这是一首抒发人生的咏志诗,表达了曹cao老当益壮、锐意进取的精神面貌。 这写字的老者显然对这首诗词非常熟悉,书写过程中一气呵成,全无停顿。
而且他的字不仅写的快,还写得好。 以他这个年纪提着这样一只大笔,驻锋提笔之际却显得游刃有余,落笔之处更是字字遒劲,铁画银钩,字里行间透出了那么一股永不服老的精气神。 都说字如其人,秦郎远观其字也不禁暗暗点头。 虽然比我写的还差不少,但是写的这么正气昂然,说明这老头还算是个不错的好人啊。秦郎心里头对老头毫不客气地评头论足着。 就在这时,老者忽然皱了皱眉,把笔停了下来。 秦郎看的正带劲了,一看他停了,就有些纳闷,打眼一瞧,立刻就明白了。 老者这个时候正写到了‘可得永年’这一句的永字,字是已经写了,但显然老者对于他这个永字并不满意。 若说毛笔字当中最难写的字,非这个永字莫属,如果能够写好一个永字,那么写好其他的字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但要真要写好,又实在太难,永字八笔,笔笔蕴藏玄机,极难把握。 其实,老者这个永字写的并不算差,但他今天显然是意兴大发,写的极为顺畅,前面一路写来的字法当中多多少少都写出了一些气势,可等到了这个永字落笔,顿时就显出了差异。 因为,他这个永字和其他的字比起来,少了一点神韵。 这就像正痛快地吃着一大碗白米饭的时候,突然发现蹦出了一粒黑米,虽然都是米,但是那种中原一点黑的既视感实在让人没办法忍受。 所以,老者停笔了。 随即他想了想,又挥笔写了几个永字。 但刚才书写的那份意境已被打断,他心中正在犯堵的时候,越想写好,反而却越写越差。写到最后,连他身后的秦郎看的都频频摇头,心里琢磨,这老头估计是要跟这个永字卯上了。 果不其然,老者上了牛劲,其他所有的字都不再去管,就一个劲地拼命写起了永字来。 这时正是清晨,也不是周末,来晨练的人本就不多,而看着老者练字的人就更少了,但多多少少还有几个,譬如秦郎这样闲得蛋疼的。可当他跟永字干上了的时候,就没什么人再看了。 一个老头玩了命写一个永字,好看呐?谁爱看谁傻啊! 所以,当老头写到第十八个永字的时候,他的身后就只剩下秦郎一个人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了。 但秦郎没注意到的是,远处,一个花坛背后,一名身穿阿迪运动T恤,极为帅气的年轻人也在默默关注着这里,而在这年轻人身后,还站着几个随从样的人。 “国少,要不要我们上去把那傻小子打发走?”一个随从走上前,毕恭毕敬地问了年轻人一声。 年轻人皱了皱眉,低头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好,老爷子不喜欢我们打搅他,我看那小子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再看看吧。老爷子现在似乎情绪也不太好了,如果等会那小子有什么动静的话,你们就去,顺便把老爷子请回家吧。” “是!” 随从答应了一声,抬头又向那边望了一眼,就要退后。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忙向年轻人说了一声,“国少,他有动静了。” 年轻人立刻定睛去看。 果然。 就在这时,秦郎动了。 向着眉头紧锁还在拼命写字的老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