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云霄宫（1）

    “九爷？马叔？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土匪”道。

    “水鬼”道：“我看你不是老糊涂啦就是饿晕啦。还有谁？不就是昨天我们在牢里遇上的那个缩头龟，一见事不妙，脚下抹油就逃的那个怕死鬼。”

    “土匪”摇摇头道：“怕死我看未必，应该说那小子太滑头啦才对！你说是不？狗牙子。”

    “狗牙子”迷糊着双眼机械似地点头道：“对对对！”

    “原来二位爷和那位九爷会过面，那我可要好好听听这其中的故事。”赵剑笑道。

    “水鬼”嘿嘿笑道：“二爷，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等你的故事说完了，我们再说不迟。”

    赵剑道：“我们的故事还很长，一时还说不清楚，简单说吧，在救到你们两人之前，我们一直在找林帮主。我觉得现在先搞清楚这个九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会对我们的帮助更大。”

    “水鬼”一伸手，将“狗牙子”从旁边拎过赵剑面前道：“你小子！二爷刚才说什么听见了没有？”

    “狗牙子”被吓得睡意全醒，他发抖地道：“听到了。听到了。”

    “水鬼”道：“听到了还不赶快说！”

    赵剑连忙道：“鬼爷，他还是个孩子，别吓坏他了！”

    “水鬼”冷笑一声道：“不错！他确实是个孩子，但并不代表他就很天真很无邪！没有两把刷子的人能够来这里？”

    “土匪”道：“我们遇见这小子的时候，他就跟在九爷的身边，有关九爷的事，你问他就可以啦。”

    赵剑柔声道：“狗牙子，你不用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麻烦你将你所知道的特别是有关九爷的事先说说。”

    “狗牙子”偷偷地望了望沉着脸的“水鬼”和“土匪”有些害怕地道：“二爷，我其实早已经跟这两位大爷交待过了，其实我才入帮会没几天，跟那个九爷也只是见过二三次面而已。”

    赵剑问旁边的林云儿：“这小兄弟你见过吗？”

    林云儿摇摇头道：“没见过？”

    “狗牙子”连忙道：“林小姐，我们是见过面的。你忘记了，三天前，你跟你父亲在扎营处争吵时，我就是在你们旁边的帐篷边露了下头的那个。”

    林云儿一时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但她很快道：“那就是说，这些天来，你一直是跟着帮主啦，那你快说，我父亲现在哪里？”

    “狗牙子”道：“两天前，我们到达云霄池，在那待了一天。然后帮主让我跟着胡四爷到牢房给二位大爷治伤，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就没见过帮主啦。”

    “狗牙子”用手指头数了数后道：“从城里出发算起到这里，因为我们是分两批出发，到这里后，也是分开两批人的，但相隔不远，真正全部人聚合一起的时候只有三次，这样算起来，九爷我只见过5次，前面4次时间很短，最长的一次也就是在牢房的那次。”

    “狗牙子”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胡四爷从云霄池往牢房走的路上，不住地抱怨说留着两个人太麻烦，早知道在帮主未到前就应该将两人扔下山涧去，然后九爷就出现了。我们三人到了牢房后没多久，胡四爷被杀，九爷见大势不妙就甩了我跑了。”

    “土匪”偷眼看了看赵剑，心中暗想：“在我来之前，难道二爷没有问过他们话，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也不知那死鬼在二爷面前都说了些什么？还有那个*去哪里啦？奇怪！”

    然而“土匪”并没有从赵剑的脸上看出什么，就听赵剑问道。“狗牙子，你所说的云霄池是什么地方？”

    “狗牙子”抓了抓头皮道：“我也是听别人这样说的。你们所见到的那个依山而建的房子就叫云霄宫，云霄池，还有“鬼爷”和“匪爷”被关的都属于云霄宫。这云霄宫听说一共是六层，从上至下，云霄顶是第一层，云霄池是第二层，牢房是第五层，别的层我还没去过。”

    林云儿道：“那我父亲现在会是在云霄顶吗？”

    “狗牙子”道：“应该是吧。”

    “那大炮所在的地方是不是属于云霄宫的呢？该不是最低的一层吧？”赵剑心想。

    “云霄宫，听起来好气派的名字.”“水鬼”顿时来了：“这该不会是过去哪个帝王修建的吧。狗牙子。”

    “狗牙子”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水鬼”饶有兴致地道：“肯定是的，没有好处，洪兴会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嗯，狗牙子，你是到过云霄池的，那你说说看，那里面可有什么好东西。”

    “狗牙子”道：“好东西啊！没看见有，不过那云霄池倒也很特别。靠近绝壁之处建有大小不一的池子有五个，现在只有一个最大的池子还有水。房间里有很多的石雕、石凳之类的，除此就什么也没有啦。”

    “五个水池？”“水鬼”道：“你给我具体描述那房间的样子。”

    “狗牙子”想了想道：“我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可拿的，不然的话，帮主也不会真摇头。噢，我想起来了，每个水池的中间都有一个喷头，上面雕刻着四条龙，其中那个最大而且有水的那个水池应该有一部分是伸出绝壁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啦。”

    听到这里，“水鬼”的脸顿时变得铁青，同时牙咬得吱吱响，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土匪”。

    赵剑奇怪地望着“水鬼”和“土匪”道：“二位爷，怎么啦？”

    “水鬼”道：“二爷，在下这几天来，少说三次，几乎要死于这位匪爷手下。我说呢，我的身体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截短箭呢！”

    “土匪”冷笑道：“看来鬼爷你是终于恢复记忆啦，但鬼爷你别忘记了，要不是我聪明，在你身体里藏下那么件武器，只怕我们早死在云霄宫的牢里啦。”

    “水鬼”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要多谢你才对？”

    “土匪”道：“多谢就不必啦，以后不要总想着谋害我就行啦。”

    赵剑怒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不一致对外也算算了，又怎么能自相残杀呢？”

    “水鬼”一耸肩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二爷不在后，大家都想着做老大，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结果话不投机，一言不合就斗上啦.”

    赵剑冷笑道：“就为这点事？”

    “水鬼”道：“不错！想当年，我们哪个不是江湖大佬？所以吗，江湖事江湖决，这一比将起来，我和匪爷一不小心，就从山上掉下了这云霄池的那个大水池子，还好有水没摔死，不过也给都给摔晕了，想来匪爷先醒，所以先下手为强，想趁我没醒过来时，暗箭伤人，害我性命，好在我鬼爷命大。”

    “土匪”一脸的鄙视道：“放屁！我一醒来就想着救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不想就见洪兴帮的五六个人闯了进来，我此时已经力竭，一人自然斗不过他们，你本来就已中箭伤，那短箭本就在你身上插着，在我被他们抓住前，我不过是顺手按了进去，好在必要时大家有一件防身的武器罢了。事实也恰恰证明，没有我留下这手棋，在牢房中我们根本就没有逃生的机会。”

    “水鬼”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放屁！”

    “狗牙子”道：“那最早到达云霄池的是胡四爷他们几个人，原来伤了他们的是匪爷你啊，一个人打伤了三个，厉害！难道我们帮主很想结交你们，可是他没有时间，所以才让胡四爷将你们先关起来，然后让我给你们送药。他还说，办完事后回头才来看望你们。”

    “水鬼”冷笑一声，他看了看林云儿，没有说话，心里却道：“这姓林的才没你说得那么好心呢！”

    赵剑听了不禁骇然，虽然他明白了一些，但还不是特别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剑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这些江湖中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了，哪怕是出卖自己的亲爹娘甚至是自己的灵魂。

    赵剑更想不清楚上司为什么会派这些人来，同时也不禁开始担心“山贼”、“海盗”，还有大傻的命运啦。

    赵剑想了一下，脸一沉，冷笑一声厉声道：“鬼爷，匪爷，我不清楚你们二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给你们提个醒，你们必须清楚，你们来这里最重要的目的是什么？”

    “水鬼”和“土匪”不禁心中一震。

    赵剑顿了顿声音继续道：“在完成我们的任务之前，我希望你们两人给我记住啦，你们俩的命是我救的，在你们还没有还清这个债之前，你们谁也不能死，更不要说互相伤害，明白了吗？”

    “水鬼”和“土匪”没有马上回答。

    赵剑将两只手各自按在“水鬼”和“土匪”的一边肩头道：“我相信二位爷都是江湖中言而有信的好汉，一口吐沫一颗钉的。我说的话，你们肯定明白的。”

    “水鬼”和“土匪”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冷冷地应道：“明白，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