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羽民国头顿同探城(2)

    第十一回象方湖素缨受爝祭/羽民国头顿同探城

    （2）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执圆头粗杖的中年男人，脸上一条从眉心斜劈到嘴角的疤痕，让他的面部表情看上去颇有些恐怖。他体格粗壮有力，上身赤膊露羽，下围羽毛裙，一根白长羽毛斜插于脑后，神色坚厉，步态沉稳的走在队伍中间，队列的后面有数人手捧着用芦苇捆束成的粗棒，整支队伍排列整齐，步调一致，足有四五十人上下。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来到湖边，在疤脸男人的指挥下，木板被缓缓放下，一个羽民族男人将木板上的女孩抱起，放于岸边一块平整洁净的大石上面，女孩好像意识全失，如偶人一样任其将自己摆放成跪向湖心的姿势，面无表情，眼睛始终闭着。

    其余的人也顺势排成一圈，将女孩围在中央，疤脸男人则威严地立于女孩身后。而后，他命人用带来的火种将芦苇棒点燃，沿着女孩跪立的岩石外围，用卵石堆砌固定插立成一圈，共一十二根。此等做法名曰束苇为炬，属上古南荒部落爝火除邪之仪式。

    一十二根火炬燃烧着冲天烈焰，冒出一十二缕升腾白烟，接二连三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响声。

    见一切准备就绪，疤脸男人高举圆头木杖仰天长叫一声，继而口中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这时，围成一圈的羽民族男女，开始围着女孩边“咿呀”吟唱，边手舞足蹈起来，整个仪式场面也随之热烈而疯狂。

    疤脸男人吟咏完他那无人能懂的祷祝词后，将手杖插于岸边，快步走到跪着的女孩身前，用手轻轻剥去女孩的衣裳，直至一丝不挂，赤身于众人面前。

    那长发低垂的女孩，其娟秀俊美的脸庞依旧半梦半醒，细眉舒展，红唇微合，表情沉静的朝向湖心，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的裸体光滑闪亮，肌如凝脂，肤白胜雪，已经隆起的rufang圆润粉嫩，身形玲珑有致，娇俏柔美。

    在平静湖面反射光线和火光的映衬下，那美丽纯洁女孩的躯体如塑像一般，其上散发出的一种少有的圣洁之光，向四周的人们散播开去，令周围舞蹈着的男男女女不禁面露惊叹之色。

    随后，那疤脸男人拔起手杖，挥舞摆动着，也加入到了舞蹈当中，且振振有词的继续念叨着……

    此时此地，就在离湖岸仪式近百步之地，树丛内的一支利箭已落于弦上，只不过比之以往，那箭尖微微的颤抖，一时难以飞出。

    弓在人手，箭示人心。那是因为箭主人激动澎湃而夹杂着愤怒的心情难以平静，那场面让其忍无可忍，又不得不忍。

    弓双目噙泪，弯弓上箭，全身僵硬，半跪在草木岩石背后，箭尖死死地瞄着那个看似部落巫祝的男人，要不是身边极力劝阻的风颉，再加之自己复杂矛盾的心情，思量中难以决断，恐怕他就要如往常般一箭取之了。

    象方湖边进行着的仪式，被风餐露宿长途赶来，并早早埋伏湖的一侧观察动静的弓、风颉和蔻儿看了个正着，目力超群的弓更是一眼就在湖边人群中辨出了失散好久的素缨。

    “我终于找到你了，素缨……”弓的心底一遍遍地默念着，既有喜悦，又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