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得了点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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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果在仇九背上拍了一掌,笑道:“咯咯,臭小子又胡说,哪有这种怪事?如果真的有人救你,他如何能逃出大火?我可是在现场的,废墟都翻遍了,除了被烤熟的三只银毛貂,连只老鼠都沒见着,更别说人了。” “怎么是我胡说,这事千真万确!那人看叫不醒我,就说‘这个小伙子嘛怎么睡的这么死,叫都叫不醒!沒办法,只好劳驾本天神为你护法了,谁叫你是文曲星下凡呢。’”仇九继续胡编,口气信誓旦旦。 “哦,原來是天山之神救的你呀,这么说倒有可能。对了,天神有沒有讲,是谁想害你?” 仇九道:“有啊!”说完这两个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声音压的低低的,“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出去后我再……” 仇九还沒讲完,徒单就挤了过來,冲仇九深揖一躬,站起身來道:“仇少侠來我王庭作客,沒想到发生这样意外的事,真是对不住!这样,本王子奉上五十两黄金,权当是赔个不是,仇少侠千万笑纳。” 仇九看向徒单的眼神,由愤怒,而震惊,再到惊喜,装出一副财迷的嘴脸,一语双关道:“徒单王子客气了,客气了,这么多钱,正下就是真被烧死了,有不会怪罪王子的。王子敬请放心,在下就是出去了,也绝不会将这里的事告诉其他人,反而要颂扬王子的慷慨仗义。” 仇九心道:“既然你这么信奉天神,倒不用担心你再生什么坏水了。” 苒果不明所以,讥讽道:“臭小子,区区五十两金子就把命卖了?从前怎么沒看出來,你还长着一副守财奴的嘴脸!” “钱是好东西,世人都喜欢,独臭小子例外么?呵呵。” 仇九满脸堆笑,本來已得了很大便宜,又意外得了笔封口费,所以对付出点自毁形象的代价也不计较了。 “哼!我鄙视你!”苒果则一脸不屑。 徒单却暗自长出一口气,刚想再说几句场面话,突然院中人闹哄哄起來。原來是众人已经将忽尔罕将瓦砾堆中拖了出來,放在一块干净的地方,有人还拿了床被褥给他铺垫上,正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徒单牵挂右丞相生死,顾不得再敷衍仇九,赶过去查看忽尔罕的状况。仇九和苒果亦跟了过去,见忽尔罕全身衣服只剩下几缕破布条,眉毛、胡子、头发烧的一根不剩,脸上,身上被烧的焦糊,已经死的透透。 晨光微熹,众人守着忽尔罕的尸身,正值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传令兵传令:“大单于诏见徒单王子即刻晋见!” 徒单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这个,苒居次,你看,银毛貂已毁,王庭又遭天火,依徒单來看,你们就不必再见父王了,还是早早离开吧!” 徒单估计父王诏见,必为着火一事。虽然垂头丧气,脑子倒也清醒,首先想到了脱罪,而脱罪就须得先打发走一心想要讨个说法的苒果。 “不行,有人故意纵火,想烧死仇大哥,你们不给个交代的话,我们不走!”果果愤懑难平,不肯善罢干休。 “这个,这个徒单王子,那黄金……”仇九又装起了财迷的嘴脸。 “仇少侠放心,本王子现在就安排。” 证据已然到手,仇九不想多生枝节,借着这个由头打起了圆场:“果果,我与这里的朋友远日无怨,近日无愁,之前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沒有理由害我,依我看,这件事纯粹就是个意外。” “是呀,是呀!仇少侠说的对,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徒单对仇九滔天恨意立马打了对折。 苒果还想争辩,仇九一拉苒果衣袖:“走了走了,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急事要办,耽搁不得。” “哼!徒单,改日你要给本姑娘一个说法,否则这事沒完。” “突别都尉,准备快马、干粮,还有五十两黄金,把苒居次和仇少侠礼送出羊肚子沟!”徒单吩咐下去,转身去见父王。 直到过了莽昆河,苒果仍一路绷着脸,不说不笑,兀自气咻咻的。少了她银铃般的笑声,仇九觉得天地死气沉沉的。这不叫个事儿,仇九决定开导开导她。 “果果,你真聪明,还真的是有人故意纵火,想烧死我。” “臭财迷,看着你就來气,你还是省出个马屁去拍徒单吧!现场在那儿摆着,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有人故意放火。” “但我知道是谁放的火,而且知道他为什么想烧死我。” 苒果一夹马肚,超过仇九所乘坐骑一头,回过头來好像不认识似的看着仇九,嗔道:“既然知道你还拦着不让我找大单于?你倒是说说,谁放的,又是为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就好像我真是个财迷似的,我做事什么时候欠考虑过?” “那就快说!说的不好,姑奶奶就要重新对你进行评价了。” 仇九催马与苒果并辔而行,道:“害我的正是徒单,因为他妒火太旺,所以把屋子点着了,哈哈。” “还笑!什么妒火太旺,把话说清楚点。” “为了我们美丽的苒居次啊,他看不得你对我好,见你用手帕为我拭去溅到衣服上的酒汁,就吃醋了。先是在我喝的酒里下了**,然后又指使人放了把火。” “臭小子,你更可恶了!既然知道是他,你还为了一点金子拦着我不让去找单于。”如果不是在马上,苒果都恨不能踢仇九一脚。 “金子是白赚的,即便沒有金子,我仍然会拦你,知道为什么吗?” “越说越糊涂了,到底是为什么,快说!” “我被大火围着时,你又哭又叫,想要冲进火中救我,那时我就发誓,如果徒单那够拦下你,不让你做傻事,我就原谅他。” 苒果很感动,沉默了片刻才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就因为这个?” “当然还有,不然我为什么急于离开。” “还有?我就猜到臭小子你不是省油的灯,说吧,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果果,我住的屋子,你知道是怎么塌的?” “别提这件事,提我就來气。” “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是我弄塌的,不是烧塌的。” “你?我说那屋子怎么塌的那么古怪,不向下塌,竟像是被炸飞出去的,而且似乎还是定向的!臭小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你想被活埋么?”苒果旋即恍然大悟,手指频点仇九,“哦……我明白了,丞相府被烧,也是你做的好事吧?” “正是在下!” “在下在下!你做的是够下作的。自个儿想死就算了,人家右丞相怎么惹着你了,把人家也烧死了?” “那是他该死!昨晚喝酒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打翻酒碗,是因为听到徒单和忽尔罕的一段对话,事关当年张家一案,忽尔罕脱不了干系……。”仇九从偶尔听到二人对话说起,直至后來徒单下药,夜探丞相府,搜魂忽尔罕,拿到來往信件,徒单派人纵火,自己将计就计掩盖进出丞相府痕迹,一一向苒果说明。 苒果听天书一般听仇九说完,歪头打量着仇九,语气嘲弄:“真看不出來,臭小子你鬼点子挺多啊,看來本姑娘以后得防着点,别被人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金子,咯咯。” “苒居次价值连城,给座金山臭小子也舍不得卖,这世上也沒人买得起。”苒果终于笑了,自毁的形象也得到恢复,仇九开起了玩笑。 仇九就这点毛病,一得意,一高兴,就忘乎所以,忘乎所以就喜欢开玩笑,开着开着就开过了头。价值连城?苒果姑娘难道是古玩玉器不成? “什么价值连城?臭小子,你把本姑娘当什么了?”苒果回过味來,从马蹬中抽出脚,飞腿就踢。 仇九并不躲闪,被踢了个正着。 “臭小子,干嘛不躲?” “本來就是我说错了话,是我该得的。我要躲开了,姑娘能消了气么?” “咯咯,臭小子,算你还有些良心。”苒果提了提马缰,两骑并辔,伸手掸去仇九衣服上的脚印。 “姑娘不辞辛苦,陪我远來匈奴王庭,帮了我不少忙。在我被大火所困时,姑娘急得大哭,甚至不顾性命也要拼命冲进大火中救我。姑娘于我有大恩,我怎敢丧了良心?” “酸!对了,那些信你看了吗?”仇九掏了几句心窝话,反而让苒果很不好意思,转移了话題。 “那个地方不错,刚好歇脚。”话说了半截,苒果明白,仇九是想乘休息,坐下來慢慢看。 这是一条从山脉中延伸出來的长条形矮岭,避风,朝阳,有干净的石头可供坐下來休息。仇九从怀中掏出那一沓羊皮信件,取出最上面的一张,轻声读道:“听闻贵部与汉军大将军张达在漠北陷入苦战,战事不利,有覆国之虞。在下素闻忽尔罕丞相英武神勇,神交已久。实不忍见英雄末路,百姓水火,故愿与忽尔罕丞相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