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章:舞剑
本以为可以借卫满之事离开,却不想,在范增几句话之下,竟然便成了裁撤诸侯军的借口,感觉到诸侯将领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刘邦的脸顿时变得有些苦涩。=≠ 刘邦西进虽是受怀王所命,但他所战甚少,多是游而不击,直到巨鹿之战后,他才瞬间爆,长驱直入防守空虚的大秦腹地,当先进入咸阳,这种结果,不仅是项羽愤怒,在座哪一个诸侯对刘邦不是嫉恨,若非刘邦为人处世还算圆滑,只怕慕青来时,他就要被众将狠狠羞辱一番。 而现在,范增借刘邦来削弱诸侯势力,却令大家心中的不满的愤怒再次爆,大秦虽亡,可经历过各地的繁华之后,这些诸侯却不愿再回到以往的生活中去,而又嬴政一同九州的壮举在先,除了实力是在太过弱小者,恐怕每个人都不愿再面对众多诸侯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可范增却突然伸出一刀,将自己的军队砍去一部分,这让诸侯们如何忍得。 只是项羽势大,即使诸侯合力,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些人自然将遮蔽账算到了刘邦的头上。 范增几句话留下了刘邦,削弱了诸侯的实力,又将众人的仇恨转移到刘邦身上,这手段端是高明,而做完这些,范增传音向有些醉意的项羽说道: “羽儿,如今我军虽然势大,但在座诸侯却并非全部顺服,不若命人展示一下实力,震慑诸侯,也好让这些人死了和你争夺天下的心思。” “亚父此言甚善,不如就由我来向他们展示一下我的霸王枪......” “羽儿,你是一军之主,马上就要称王的人,怎能屈尊为这些卑贱之人表演,我看项氏之中,项庄剑术不凡,可令他入殿舞剑,一来助兴,其二么......” “好!就遵照亚父的意思办。” “啪!啪!啪!” 先前的酒兴被范增裁军一打乱,众人再无享乐的心思,因而殿内气氛有些压抑,而范增拍手的动静则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的身上。 “今日羽儿召集大家,是为了庆祝暴秦灭亡之事,只是此宴匆忙,仅有酒rou,却无其他助兴,以致诸位将军有些无趣,老夫在此向诸位赔不是了。” 范增说完,便向座下诸侯躬身致歉,却令原本坐在下方的诸侯纷纷起身向其还礼。 范增乃是项羽的亚父,诸侯们岂敢真受他一拜,即使此宴受些委屈,吃了些亏,但项羽势大,这些人却不敢真正表现出来。 “范先生言重了,项将军此宴酒rou颇丰,我等感激还来不及,岂会怪罪先生。” “酒rou虽丰,可无舞乐助兴,却始终不美,不过,我等身处军中,女子稀少,且有军令禁止,我看这样,我等不妨以军中战舞助兴,诸位以为如何?” 范增虽是询问,但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却是令人反驳不得,不过这殿内气氛确实有些压抑,若有战舞一类调节一下,也算不错,于是诸侯们回道: “范先生此言甚好!” “我等都是粗人,那些小娘子跳的弱弱无力,看着甚是无趣,还是军中战舞符合咱们武人口味。” ...... “既然如此,项庄,你带剑入殿,向诸位将军表演一下项氏剑术。不过,此剑术危险,你要小心些,若是伤了在座哪一位将军,军令之下,老夫可保不得你。” “喏!” 项庄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随后,一个英气勃勃,一身黑色武服的年轻人带剑进入殿内,那就是范增所说的项庄了,他向项羽等人行礼,随后,一柄利剑出鞘,冷冽的剑光令在座诸侯心中一寒。 相比于在座的天仙、金仙诸侯将领而言,项庄等人的修为简直不值一提,对于他们来说,这区区一个地仙随手就可抹去,但当项庄的宝剑出鞘,这个地仙爆出的锋芒令这些吞食丹药催生的高等仙人们感到强烈的威胁。 不过是一个地仙,就能对天仙、金仙缠成威胁,若是项羽手下天仙出面,岂不是天仙无敌,手刃金仙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座下诸侯们脸色顿时一变,本来还有些逐鹿天下的心思也随之熄灭,项羽军实力如此,若与之为敌...... 项庄虽然名为表演剑舞,但表演的所谓剑舞却是真真正正的杀敌之术,其锋芒甚是犀利,随着一道道剑光飞舞,殿内不时响起金属跌落、案桌破碎,以及低沉压抑的惊呼声,那是被剑气扫过而破碎的酒爵、案桌,和一些被削去的诸侯的衣服、头或胡子而出的声音。
在座诸侯之中,唯有刘邦修为最低,项庄这舞剑之人修为尚在地仙后期,直接可以碾压刘邦的地仙初期,若非慕青一旁相助,恐怕刘邦就不能安然的饮酒作乐,不过即便如此,频繁飞来的剑光也令他藏在案桌下的大腿不住抖。 剑光犀利,若是击中,道道可取刘邦性命,可令人奇怪的是,在这种危险情况下,刘邦依旧和他身旁的小卒一起饮酒作乐,似乎将那些夺命剑光丝毫不放在眼里,而令诸侯们心惊不已的剑光飞到刘邦那里,却恍若泥牛入海般毫无反应,不过看到一旁立盾而坐、状若妖兽的樊哙,诸侯们心中有些明了,能得此勇士相助,难怪刘邦能有今日成就。 “沛公,本帅看你座旁那位将军气势非凡,绝非常人可比,不知沛公可否将他姓名和军职告知本帅?” 看到项羽的目光,刘邦心中一个哆嗦,樊哙对自己忠心耿耿,修为马上就要突破金仙,是他最为信任和依仗的将军,他帐下虽有金仙,但此次赴宴,他依旧选择了樊哙,由此可见对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看项羽的眼神,明显是对樊哙有些兴趣,若是他仗势索要,这让刘邦如何应答。 不等刘邦开口回答,樊哙便起身对项羽行礼: “启禀项将军,在下樊哙,是沛公帐下成贤君。不过樊哙只是一屠夫罢了,当不得项将军称赞。” “樊将军太过自谦了,暴秦无道,我等愤而起兵击之,战阵之上只看杀敌,岂会在意出身高低?本帅看你气势不凡,乃是大将之才,沛公军力不足,还望你能好生辅佐沛公,保一方安宁。来人,赐酒赐rou!” “樊哙谢将军赏赐!” 项羽赐酒,令宴席中的压抑气氛顿时一轻,诸侯们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起来,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吸引的众人的注意: “项氏剑法果然不凡,只是项庄兄独自舞剑有些无趣,末将一时技痒,还请项帅允许,令韩信与项庄兄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