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2013年2月14日，星期四，蛇年正月初五。早上七点许，林欣没设置闹钟，自然醒，她睁开水汪汪的双眼，伸个懒腰，迎接今天的晨曦，新的一天就此开始。 林欣刚起床，外面立刻响起阵阵鞭炮声，随即引来的是一股含有*味的白色烟雾吹进林欣的狭小房间里。这味林欣承受不了，真是的，大早晨的没事做就去放鞭炮sao扰人家，脑子有问题啊！ 此时，林欣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主人快来，他又想着你呢！”是王立威，林欣立即接通电话。 “新年快乐，我的欣欣，早上好。”王立威说道。 “立威，你那么早，找我有事吗？”林欣又发嗲了。 “额……现在你刚起床吧？”王立威吞吞吐吐地说道。 “对啊，怎么了，立威？” “我待会儿，10点多，我将会你家。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好吧，baby（宝贝），我一定会在家里等你到来的。” “那就好，待会再见，欣欣。” 10点19分，立威按时来到林欣家，“叮咚”，林欣一听到门铃，有上去为他开门。“立威，你来了。”后来林欣回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面前，继续玩《铁器风云》3D网页游戏。 “林欣，额——你也玩游戏啊。你现在玩什么游戏？” “《铁器风云》的最新公测版本，好玩许多。立威，你也玩吧，现在这款游戏也有手机和平板客户端的。” 王立威没有回答，又不想打扰她玩游戏。于是他干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欣玩游戏时的不同表情，确实无聊唯有拿自己手机玩微信了。王立威在微信上在线联系了一位与林欣经常接触的公司同事程美夏，首先王立威在小小的虚拟九宫格键盘里输入“你好，我又不好意思打扰你”这几个字发送给对方。很快，对方开始回应： “王经理，新年快乐啊。” 王立威看到此句就立刻用语音回应：“同乐，新年快乐。可是待会儿我们只用文字对话，你懂的。” 程美夏于是继续用文字回答道：“林欣在你旁边，是吧？” “的确是，不过她现在忙其它事。” “立威，说句真心话，我真的挺羡慕你，能够拥有像林欣如此好的女生。” “你别这样说。那其实是当时我偶然发觉到她的存在而已。” “言归正传，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我现在比较空闲，就是问你一点东西罢了。” 此时王立威抬头看看林欣，林欣她正玩得不亦乐乎呢。 王立威又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的手机上。 “程美夏，请问你印象中的林欣是怎么样的？要如实回答。” 过几秒后，程美夏则反问王立威：“王立威，为什么你突然这样问我？难道……？” “虽然我和她相处了应该有半年吧，但是我在她的某些方面依旧不太了解，所以就……” “原来如此。”程美夏接着发送一条消息：“我觉得林欣她人，除了性格开朗，也挺大方的，不贪图小利。她有自己的原则，生活也是比较有规律……我最想说的是，整间创新部唯有她一个视力正常的，我和其她女同事都很羡慕她，于是你的伍助理戴上了隐形眼镜，每次跟你出去应酬特有自信。” “程美夏，你听好了。即使我助理是否戴上了隐形眼镜，她依旧是近视一个。另外，我喜欢的人只有林欣一个！额，另外，林欣身上真有许多你数不完的优点？难道她真是个完美无缺的人吗？你平时看到她在玩网游吗？” “什么？林欣玩网游？她无论在工作或者午休时，都在做工作。她缺点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而已。说实话，她有点洁癖，我只知道那么多。” “就是这么多吗？那么她最近在行为上有什么异常？” “这倒没有。王立威。” “没事了，春节后公司见。”王立威立刻结束与他下属程美夏的对话，退出微信并把手机塞回原处。这次可让他足足等了看似并不漫长的四十五分钟。 “好了，立威。系统发给我的每天随机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林欣的双手终于离开电脑键盘，她起身做个伸展运动。 “林欣，你平时会看书的，怎么会玩网游？” “立威，没人规定网游只是男生的专利啊。起初，我的姊妹王圆东把这网游介绍给我，我试玩几下觉得它很有趣，后来我一有空就会玩这网游。但是我保证，立威，我绝不会沉迷于其中的。” “欣欣，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对网游方面不是太在乎。” “那就好，立威。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欣欣，我们，现在出发到哪儿？”王立威心想林欣好像是知道他来见林欣的目的了。 不过接下来林欣的这句回答却令王立威感到意外。“立威呀，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五，离上班的时间也不长了，所以趁现在有空，就去亲戚家拜年。” “欣欣，拜年？现在我们首先去哪拜年？” “这当然是去上面啦，四楼。” “四楼？你指的是钟道明吗？他如今和你不是亲戚了。”王立威质疑道。 “我知道，但后来我又认我自己的养父母做干女儿，因此，钟道明依旧是我的‘侄子’——只是前面多了一个‘干’字罢了。” “所以，林欣。他依旧是你的亲戚，对吗？” “是的，立威。只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没有比以前那般亲切了。” 3分钟后，林欣和王立威就来到我家里。 我刚刚才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出来客厅迎接他们。他们随便并坐在一张木椅上，林欣稍微整理发型，便用电眼正面对视着我。 “新年快乐，钟道明，你又长大了。咦，你爸妈呢？不在家吗？” “林欣，是这样的。我爸妈要到路途稍微有点遥远的地方去拜年了，他们就吩咐我好好留在家里以接待客人。” 这时，我可发现到，王立威的右手已经是搭在林欣手上一刻不放开，王立威这是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先插一句话啊。王立威，她已经是你的女朋友，甚至说是未婚妻了，她已经跟定你了。你就不必这样抓住她的手不放啊，林欣她人很好，一定不会跟别的男人走的。”林欣听到我刚说的话便转身问王立威：“立威，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王立威立刻把自己的手拿开，顺其自然地回答道：“林欣，我们是一对，在他人面前理应要表示我们是情侣。” “哦，我明白。”林欣说。 “林欣，我自从上高中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不过你依然是如此，不变。今年，你又意外获得了王立威，应值得庆祝。那么，我在此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开花结果！”我对林欣说。 林欣听后笑了一下，回应我：“钟道明，果然长大了啊！那么我不得不给你一封大红包了，小小意思。林欣jiejie为此希望你在以后能考上大学！”随后她亲手把大利是封交给我。“给。”当然我肯定不会贸然在她眼前打开利是封的。 之后我寒暄一句：“林欣，你现在过得挺好的吧？” 林欣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信心充足地说道：“钟道明，你可以看到，我身边多了一位信赖我的男生，尽管他是近视的。” “噢，我知道。另外，自从立威出现后，你化妆的次数也多了。” 王立威好奇地问我：“是这样吗？小明。我好像没发觉到，她化不化妆都一样的。” “立威，每次你跟我去东森中路108号的那家风味西餐厅聚餐时，我肯定会先打扮好一番的，化妆是必不可少的。”林欣说。 “欣欣，我仍清晰地记得，去年8月9日晚上，当时气温达到了三十二度，我也觉得穿着西服确实有点不适，为此我换了一件深蓝色衬衫。当晚7点多我就来到了那儿，等了你一个多小时，打电话也催了好几次。直到将近九点钟，你姗姗来迟出现在我面前，不过你并没有让我失望，一身桃色吊带露背休闲服便已吸引住我，它足以衬托出你优美的身材曲线和有点丰满的胸部，以及你背后。”王立威说。 “林欣，竟想不到你会这样子，开始成熟了。” “钟道明，人终归会有成熟的时候。” 大概在11点半，林欣和王立威离开了钟道明家后，他们接下来就去拜访林欣的父亲。半路上，王立威突然问她：“欣欣，你刚才说什么？你的亲生父亲？我记得你父亲是住在肇庆，并且连这里有上百公里远啊？” “的确是如此，但是我爸现在搬到了这座城市，只是他没跟我住在一起而已。我爸好像是住在亲戚家们……不好意思，我得要打电话确认一下。” “爸，新年快乐！我作为您的女儿，首先祝福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啊！” “女儿，那么我也祝你身体健康。” “爸，我待会去拜访你。但是，我似乎忘了您在哪。” “我现在在长安街56号商铺外。” “女儿，你一直往前走500米，见到一个路口向右转，再直走300米就是了。” “谢谢爸，待会见。”林欣等她父亲挂掉电话才放下手机。“王立威，现在跟我走吧。”此时王立威可一点也不着急。 林欣顺从她父亲的指引，来到了一栋大楼前。 “爸，我现在来到了楼下，你在哪儿？” “女儿，我现在不方便下楼。要不你先上去，我住在A幢的602房。”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上来。” 此时王立威抬头仰望那栋大概有十层高的大楼，对林欣说道：“欣欣，这栋大楼看似崭新，应该有电梯吧。这样的话你接下来上六楼就不必辛苦了。”不过，王立威猜错了，确实这栋大楼配有电梯。可是，他们发现，仅有的一台电梯已经坏了，不能使用。他们只好爬楼梯了。虽然林欣曾经是运动健将，但是她现在穿着大约有五公分长的鲜红色高跟鞋，爬楼梯对她来说可是一种折磨。“立威，我有点累。”王立威随即搀扶着林欣一直往前走。 差不多来到正午十二点整，林欣父亲正在做饭，此时他听到锐耳的门铃声，不必经过一番思考，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来了。林简安顺手关掉灶火，跑去开门。一开门，林简安看到林欣身穿一袭桃红色长袖连衣裙，下半身穿着rou色丝袜，小腿的纤细若隐若现，可是他只看到林欣一个人。她正对她父亲微笑：“爸，我回来了。” “女儿，回来了。你快进来坐坐。”林简安热情地招待她。 “我会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向您介绍一下与我同行的人。” “嗯？” “立威，你快点过来呀！”此时林欣对王立威挥挥手。 “爸，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我的男朋友——他叫‘王立威’，他还是我的同事呢！” “伯父，新年好。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请您多多指教。” “啊……这是你的……”林欣突然给来的大惊喜一时令林简安说话吞吞吐吐的。 “爸，这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很难得。” 随后林简安改变脸色了，他说道：“林欣，你确实没让我失望，找来一个男朋友来了。你们继续保持下去，希望以后我能幸会参加你们俩的婚礼。” “爸，其实呢，立威也像你一样有想结婚的念头，但是我不急啊。我很年轻，还有梦想到今天仍没实现，再不疯狂我就老了！等到较合适的时候再讨论这问题吧！”林欣解释说。 林简安就不说关于“结婚”二字的话题，怕了她。 林欣和王立威进来后便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 “爸，叔公到哪儿去了？” “他今早八点三十分就去自己的乡下看望亲戚了。所以中午只有我在为你们做一顿好吃的午饭。” 林欣一听到“好吃”，立即兴奋起来：“爸，我的肚子确实叫饿了，您现在饭做好没？” “很快就好。” 五分钟过后，午饭做好了，林欣他们俩静坐在饭桌旁，林欣她爸则坐在她对面。 “女儿，我该怎样称呼你的男朋友？”林简安动筷前先问一句。 “伯父，你可以叫我‘立威’，我下班后身边的熟人都这样称呼，习惯了。”王立威回应道。 “立威，今天伯父我只做了几道小菜，竟没想到我女儿竟带你过来，你不介意这个吗？” “我没所谓。” “立威，你们在一起已经有多久了。”林简安问。 “我们现在贴得更近了，可实际上我们相处了大概不够半年。” 林简安摆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再仔细观察王立威的装扮。西装、眼镜、皮鞋、英俊，王立威都有，看上去貌似是有钱人，林简安不得不佩服林欣竟会找个高富帅做她男朋友，若是以后他们俩真要结婚，林简安便不必担忧自己的生计了。 现在饭桌上盛放着几碟热乎乎的饭菜，林简安首先动筷，边吃边问王立威：“立威，问一下你是怎么样抓住，用错词了，怎么样看上我的女儿？” 王立威回答道：“因为你女儿虽年纪轻轻，但她做事一丝不苟，为公司创作一些高质量作品出来；并且林欣长着一副青春的面孔，象征着我们90后青春之上，给公司注入了新鲜血液。我作为她上司，对她没有任何异议。无论在哪里，林欣都很受欢迎，她一出来就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所以我看上的是她的气质。” “不会吧？你跟我女儿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伯父，我觉得这没问题，我上头的老总也不在乎，又何谓是林欣身边同事呢？” 林欣在此时打断他们的对话：“爸、立威，我们专心吃饭好吗？今天气温较低，菜都放凉了。”他们才得继续吃饭。 林欣把放在她面前的一块充满肥厚脂肪的大鸡腿用筷子小心翼翼地送到林简安的碗里。 “给，爸。我能体谅您一个人做好这顿饭的辛苦的。” 林简安此时不出声，可他被女儿的这个举动感动住了。 接着，林欣又夹起一块右鸡腿，同样也很肥的，递给了王立威。“这是给你的，亲爱的。”王立威立即重新获得久违的幸福感。 饭后，时间已经转到正午十二点四十分，王立威和林欣与林简安闲聊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就告辞了。 他们在下楼梯时，林欣走在前面，王立威跟随她身后。王立威查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快步走上前欲牵着林欣的左手，但只差一厘米，却被一通电话的响起打断了。那是林欣的手机有人打来，林欣接通它。 “新年好，东东。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林欣，这是件急事。现在我同伴涵涵准备待会出去，她想穿件好看的衣裳，可是我对衣服搭配不太了解，另外李秀湄这位时尚达人今天外出旅游，没空过来；而其她姊妹要不就是拜访亲戚，要不就是在飞机上，所以，我唯有找你了。”王圆东在电话中说道。 “正好我现在非常空闲，一会儿就过来。好吗？” “当然可以。” 林欣挂掉电话后，回头对王立威抱歉说：“不好意思，立威。我姊妹那边有点小事急需我处理，所以今天不能再陪你了。” 此时此刻，王立威本想向林欣说几句话，却怎么说不出口，最后只剩下一句：“再见了，林欣。”随后王立威眼看着林欣缓慢走下楼梯，逐渐消失在他自己的视野里。楼梯里便剩下王立威一人，与刚才林欣热情给他一块鸡腿形成反比，他觉得自己好像与林欣的距离变得无比遥远。 下午一点多，林欣赶到了王圆东的住处。王圆东和韩秀涵如今居住在有大约五十平方米的出租房，周边环境良好，不足的是客厅里没有一台电视机。 “王圆东，下午好。涵涵在哪儿？” “林欣，她在房间里。请跟我来。” 林欣和王圆东走进韩秀涵的房间时，韩秀涵正拼命似的从衣柜里逐一掏出衣服来，整个床都堆满了韩秀涵的衣服，但她仍不确定自己该穿哪件衣服。 “涵涵，我来了。” 韩秀涵一听到林欣的声音，便走过来回应林欣：“欣欣，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太久了。” “涵涵，你要出去干嘛？约会吗？” “嗯，对了。的确我要跟刚新交的男朋友幽会。” “噢，原来如此。祝贺你啦，韩秀涵，你从一位路盲跻升为健全者了，我相信你的男朋友会无怨无悔为你指向前方的。” “但愿如此，我直到现在还没告诉他实情。欣欣，回到正题。我该选哪件最合适呢？” 林欣看了韩秀涵一眼，然后从凌乱的小床中抽出了一件颜色较单调的衣服。“这件素白色碎花长袖小连衣裙，可以吗？” “很好，只是这件连衣裙似乎单薄，外面的气温已经达到十摄氏度了，即使加上披肩，也是可能会令我患感冒的。况且今天是2月14日，穿这件对我来说……” 此时林欣听到“2月14日”，就开始自言自语：“2月14日，情人节。对耶，今天是情人节啊。我竟然忘了这个重要的日子！都怪我最近玩网游太多了……” “欣欣，看你支支吾吾的，怎么了？”韩秀涵问道。 林欣随即对王圆东和韩秀涵告别：“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有件急事赶着要做。所以，东东，涵涵的事则交给你搞掂了，拜。”说后林欣向外跑去，就连王圆东也阻止不了。 2点5分，林欣在大街上奔跑中，半路又与打电话给王立威：“立威，你在哪？” “我会在老地方等你。” “好，我马上就来。”林欣于是往东森中路108号跑去。 下午二点十三分，林欣总算是来到那间风味西餐厅，她已大汗淋漓了。王立威就在她面前，林欣便忍不住自己情绪，与王立威来个拥抱。 “不好意思，立威。我竟然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立威轻轻地拍拍林欣的肩膀安慰道：“林欣，我原谅你，宝贝。我开始以为你是个看人本领的人，会知道我会来这儿给你惊喜。” “什么惊喜？” “今天情人节这餐厅搞了一个促销活动，说是它在下午二点十四分打烊前，进来的最后一对情侣会有意外惊喜。” “我们就是最后一对（情侣）了？” “是的，跟我来。”林欣他们俩进入了这间西餐厅。 林欣被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发出赞叹：“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