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付之一炬
第五百炬 盛钰叫冤。中文=≠=≤=≤≥=≤ “为夫可从不做那等下流之事。” “下流之事?你刚刚不是还赞秦戈行事大胆,和你心意吗?”锦瑜初时很急,真想摇晃盛钰,让他吐出实情,可看盛钰侃侃而谈,脸上丝毫不见忧虑,锦瑜的心也缓缓放下了。盛钰行事向来思虑周全,他如今既然有心情和她逗趣,想必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 她只要陪着他继续演戏便好了。 锦瑜暗暗觉得自己真是好运气。 竟然撞大运般,撞到了盛钰这么一个男人……不论是未成亲前,还是成亲后,锦瑜都有种自己被盛钰当成至宝呵护的感觉。 “能让秦家雪上加霜之事,自然是和我心意的。不必旁人来做,秦戈自己做了,我难道不该感激他行事大胆吗。” 锦瑜想了想,竟然认同的点点头。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虽然秦茹无辜,可是生了这种事,在锦瑜看来,也许秦茹并不会因此对秦戈深恶痛绝。秦茹心中压根没想和秦戈能走到这一步。如今……锦瑜想,这事的生,或许还是秦茹心中所愿呢。只是秦戈的反应,这次想必彻底伤了秦茹,所以秦茹才孤注一掷,一心求‘死’…… “你都安排好了?” 盛钰点头。 不过是死遁之局,再加上秦家给秦茹安排在偏僻的小院,他吩咐人施行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秦家在外人看来防守严密,固若金汤。在盛钰看来,却是处处破绽…… “你打算把秦茹送去哪里?” “……这事和我们再无关系。秦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我不会过问。” 不是防备锦瑜,而是盛钰不想锦瑜再和秦茹有纠*缠。秦茹对锦瑜虽无坏心,可这次她登门来见锦瑜,却是别有居心。 她对锦瑜,心存利用之意。 这是盛钰不喜秦茹之处。 这次帮秦茹,不过是顺便罢了,能让秦家元气大伤,才是他动手的动机。至于秦茹去哪里?和秦戈结局如何,都不是盛钰关心的事,他只关心身边的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今天女儿有没有闹你。” “你又提女儿,你怎么就肯定是女儿。” “你忘了,为夫的能掐会算。”盛钰逗着锦瑜,他就喜欢看锦瑜气鼓鼓,却又莫可奈何的模样。便是心里装满了事,便是前路茫然,只要看到她,他便会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只要有她陪在身边,哪怕置身修罗地狱,他也无惧。 不再理会盛钰,锦瑜侧身躺好,盛钰兀自浅笑了一会。 也侧身躺下,然后长臂一伸,将锦瑜揽进了怀里。 锦瑜作势挣了挣,她自然是挣不开盛钰的手臂的。最后只能‘妥协’的偎进他的怀里。“阿钰,你说秦戈明天得知秦茹的死讯,会如何?他会不会突然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悔恨终身。” 这是秦茹希望看到的。 “秦戈如何,与我们何干。总之,他不会高兴便是了。” 盛钰并不关心。在他看来,秦戈这人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和秦茹把夫妻间该做的全做了,可事后却在那里怨来怨去的,一个劲的推说醉酒坏事。便宜都被他占尽了,他不仅没能提起男人的责任来,反而还坚持送秦茹入宫。活该他秦家遭难。 事实上,秦戈不仅是不高兴。消息传来,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踉跄着去了秦茹的院子。 昨夜子时过后,秦茹的院子突然起了火,初时火小,再加上这里位于秦宅角落,并没人注意,后来是巡夜的现火光,然后通知了管事的。等消息传到秦戈这里时,小院早已火光冲天。 前几天,他还在屋中对秦茹做出了那等事。可是如今,那几间屋子已经被火蛇吞噬。 秦戈慌乱的向里冲,被管事的抱住。“少爷,晚了。救不了了。”四周有小厮在泼水,可是火势太大,又加上入夜后起了北风,北风呼啸,火助风势。风借火势,烧的简直直通云霄。如今整个京中,只要抬头,都能看到秦宅里火光冲天。 “小姐呢。小姐还在里面呢。”秦戈哑声道。 管事的叹息。 “这火是从屋里烧起来的,便是小姐自己点的。”
自己点的?秦茹自己点了火。不可能!“不可能,阿茹不是这样的性子。”他想说,秦茹不是会自尽的人。她自小便淘气,在他这个兄长面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外来的。叫嚣起来简直无法无天,闹得他总是头疼,然后想尽办法躲着她,可她总有办法找到他。然后继续闹他。 总之,秦戈想,从她小时候,他便对她没法子。 直到…… 他说秦茹不会自尽,是的,以前的秦茹不会。可是如今的秦茹,他明天便要送她入宫了。入宫却服侍皇帝,可他前几~日才对她做出那等事。如今想粉饰太平,假装一切都没有生。可是生便是生了,秦茹心中,对他是失望透顶的吧。 这一次,他让她绝望了吧。 他做过的事,却不敢承认。 他甚至还要亲自送她入宫,这无疑是在她心中插了把刀子。时时剜着她的心。 终于,她绝望了,她一把火,烧光了所有,包括她自己的性命。 “不,我不信她死了。给我冲进去救她出来。哪怕是死了,也要见尸。”秦戈嘶叫着。 管事的拉着他。苦劝:“少爷,如今火借着风势。不管里面有什么都烧光了。小姐……小姐若在,怕是只能找到些骨头。” 秦戈回身一掌拍在管事的胸口,直把人打得后退几步。“你胡言乱语什么。秦茹怎么会有事?你们不去救,我亲自去救。”秦戈说完,抢过一旁路过小厮手里的水桶,一抬手把整桶水都浇到自己身上。这时冬腊月的,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可以想像这桶水浇下去,是个怎样的滋味。秦戈咬着牙,便要往火里冲。下一刻,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胡闹什么?” 秦老爷来了。 秦戈步子微跄,终是因为秦老爷的声音止步。“父亲。”他回头,嘴唇被冻得青白,声音也抖的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