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 幼稚
“我这里没有空房间给你住。”她别扭地拒绝。 “这你不用担心,你住楼上,我住楼下。” “楼下是李阿婆的房间,她刚去世,你不怕吗?”她故意压低声音,阴森森地吓唬他。 “怕的话,你要来陪我吗?”他斜睨她一眼,显然早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怕的话,你快回师父家住啊!”她恼羞成怒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下的。”他依旧像往常那样平静得不动声色,态度却异常坚定。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愤怒地看着他,“我是不是一个人又用不着你管。” “没什么意思,用不用我管也不是你说的算。”他云淡风轻地说。 “不是我说的算,那是谁说得算?难不成还是你?”她被他气乐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瞥了她一眼,根本不屑解释,直接拉开门,门外站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平头男。 “五少,”平头男被他吓了一跳,尴尬地摸了摸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屋里看,屋里那个短发的美貌少女正气鼓鼓地发着脾气。 照片上的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夏遥本人,果然长得十分漂亮,看来她就是让五少前一段时间失常的原因。 屋子里似乎没有别人,平头男心中一惊,就只有他们两人?这是要同居还是要私奔? 安从哲板着脸从他的手里接过行李,发现他还在朝屋里好奇地张望,脸色一沉。 “还不走!”他冷漠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警告。 平头男吓了一跳,转身欲走,夏遥却一把拉住他,“要走可以,把你们家安五少也带走,不然你就别走了!” 别走?平头男瞪大双眼望着她,他是不想走啊,可是他再不走,五少就要用眼神杀死他了!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那被夏遥拉着的手腕,觉得他们家五少随时有可能砍掉他这只手。 “你爱留就留下来吧。”安从哲冷笑一声,威胁十足地对着平头男说。 夏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旁若无人地拎着行李进了李阿婆的房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真当我不存在啊?”她跟了进去,对他怒目而视,而平头男也趁此机会溜得飞快。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默默地开始脱外套,脱完外套又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她不耐烦地嚷道。 “你确定你要站在这里,看我换衣服?”他抬了抬眼,将衬衫扔到一边,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胸膛,无视她的目瞪口呆,直接开始解皮带。 “吓,”她惊跳起来,面红耳赤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嚷,“你换衣服不关门的吗?” 脑海中浮现出他的身体线条,没想到看上去柔弱的他,竟然还有肌rou? 过去训练的时候,她看多了男人的上身,对那些肌rou贲张的精装汉子,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他却不一样,想到那闪烁着奶油般光泽的皮肤,她暗暗唾弃,小白脸就是小白脸,连皮肤都比她的白。 “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动跟着我进来。”他利落地换好衣服,从她身边昂然经过,顺手将湿衣服扔进洗衣机。 夏遥看着他忙来忙去,觉得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你的衣服呢?”他瞟了她一眼,“一起拿过来。” “你要干嘛?”她警惕地看着他。 “当然是洗啊,你以为我要你的脏衣服做什么?” “你帮我洗衣服?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很不好吗?”他觉得恼怒,他向来对她有求必应,她竟然认为他对她不好? “你——”她看着他眼里的光,莫名地有些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她半天没反应,他直接去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拿了出来,在触及她那件没有任何花哨装饰的白色内衣时,他的眼神暗了暗,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和柔滑细腻的触感远比他想象中的美好千百倍,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那绮丽的美景。
就算他思想再成熟,也只是个身处青春期的少年,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每个细胞都在躁动,对有些事情的冲动和渴望远超成人。 他曾经听大堂兄感慨十六岁的时候可以夜御七女,现在却已不复当年勇;也听人说起过小叔当年十四岁就开始玩女人,玩出了“京城第一少”的名头,结果到了二十四岁反倒清心寡欲地开始修身养性…… 大堂兄带他去过二伯开的那家销金窟,除了不耐烦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那时候大堂兄坏笑着说是因为他还没长大,因为性对一个少年的杀伤力远比一个成熟的男人还要大,一个少年是很难禁得起撩拨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例外,他从小就比同龄人来得成熟冷静,所以失控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现在看来,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不是他清心寡欲,高不可攀,而是他还没有遇到那根让他疯狂的导火索。 现在这根导火索被莫名其妙地触发了,过剩的荷尔蒙让他的理智失去控制,一旦打开了克制的闸门,放出的就是*的怪兽。 要是问他,让他疯狂的是夏遥的灵魂,还是她青春的身体,恐怕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毕竟让一个少年为之疯狂的,往往不是什么心灵相契,性情相投,而是最原始的*和冲动。 “你做什么?”夏遥看着他盯着自己的内衣发呆,羞愤欲绝地上前一把抢过她的内衣。 “不洗吗?”他一脸无辜地反问她,如果他不是颤着声音说出这三个字的话,说服力可能会更强一点。 “变态!你发什么神经啊?”她满脸通红,气场全无,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萌猫。 “我只是看你衣服湿了,问你要不要洗而已。”他弱弱地辩解,觉得自己此刻的表现简直蠢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