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见苗头
龙雀跟着楹素走到书桌边，见桌上摆满了书，随手拿起一本：“你近日怎得如此好学钻研，可是又发现什么难得的舞蹈了？”说着念出书上的字：“至纯之血，世间少有……” 皱了皱眉：“你这看得什么书？”合上书一看：四荒史。再看看其他：《异事集》，《八方志》……应有尽有。 不觉奇怪：“你如今怎的对这些奇闻异事感兴趣了？我看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不见得是真的。你随意看看打发时间还可，无需这般认真吧？” 楹素拉她坐下，边整理桌上散乱的书籍边解释：“你不晓得，我哪里是对这些感兴趣。”楹素苦笑：“若不是为了救哥哥，我何苦看这些？” 龙雀更是惊讶：“哥哥？！”想了一想点头：“是了，你曾说过你有哥哥的，只是为何从来不曾见过他？” “是啊。”楹素点点头：“我哥哥在很多年前就自散仙力离我而去，你不曾见过也是正常。我因心中多多少少对他怀有埋怨，便很少向你提起过他的事实。可是前几日，青华天尊突然告诉我，我哥哥的魂魄被困在月灵山，只有至纯之血能够救他。我即便再对哥哥不满，可他到底是我的哥哥，我如何能弃他不顾，因此才日日翻阅古籍，想找出至纯之血的下落。” 龙雀闻言点头：“原来如此。”想了想又问：“你哥哥在月灵山？” “是啊，怎么了？” 龙雀皱眉想了想，有些苦恼：“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楹素也没怎么在意：“月灵山很是圣洁，那里盛开的月灵花是爱情的象征，听说莫嘉jiejie最喜爱那里的月灵花，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哥哥才选择在那里永生罢。” 龙雀有些不大懂：“莫嘉又是谁？” 楹素一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我糊涂了，你不曾听说过我哥哥的事，自然也不晓得莫嘉是谁。” 于是，楹素又将他哥哥与莫嘉的旷世爱情同龙雀讲了一遍。龙雀听完很是赞叹：“楹素，你哥是真君子！真英雄！为了爱情愿意这般牺牲，真教人佩服。” 不仅龙雀对楹素哥哥的评价如此之高，连在屋外努力听墙角的玄赤听完也是赞许的紧。对比他的伟大，自己此时追求楹素的艰难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玄赤握了握拳头，为自己打气。 龙雀见楹素颇是忧愁，想来定是进展缓慢，便想为楹素分忧解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关于至纯之血，你可有眉目了？”龙雀问得认真。 楹素愁云惨淡：“查阅了一些古籍，可古籍上说至纯之血是极难得的东西，时至今日古书记载的只有一人，且此人因生有至纯之血，而遭六界追杀，争相讨要，最后血流而尽死亡。” 龙雀睁大了眼：“至纯之血竟是这样好的东西，让这么多人都觊觎？” “是啊。传说至纯之血堪比灵丹妙药，不仅能够起死回生延年益寿，还能增强法力长生不老，听闻生有至纯之血之人如若将至纯之血运用得当，便可称霸六界。六界中有人想要其血增强法力，有人恐其日后为祸四海，因而六界众人结成同盟，将其诛杀。” “啧啧。”龙雀感叹：“至纯之血居然如此珍贵，不能亲眼一见实在遗憾。”接着又问：“那如今世上，可存在生有至纯之血的人。” 楹素叹了口气，精致的面上多了些忧郁，更是教人心疼：“或许有，或许没有。只是我查找了这么些天，都不曾有至纯之血的线索，大约希望渺茫了。” 龙雀见楹素不开心，自己也好难过，可她还是打起精神安慰楹素：“别着急，慢慢来，我与你一同找，总能找到的。” 楹素浅浅一笑，算是回应。 两人便又埋头查找了。 “哎呀！”不多时却是突然听闻龙雀一拍大腿，呼道：“你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我是带着玄赤一起来的，他如今还候在外面呢！他虽不好进你寝宫，可不能总教人站在外头吧？不如我们一同出去走走，也好打听打听至纯之血的下落。” 楹素无奈，只得答应。 两人一同出了门，开门却不见玄赤，四下一望，却见玄赤靠在墙边睡着了。 龙雀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嫌弃的踢了踢玄赤。小声骂道：“好歹追求楹素也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怎么就不能认真点。有时间你去学学我五哥哥，他对瑶姬仙子的热情，我东海龙宫的水都浇不灭！” 玄赤惊醒，茫然的挠挠头，摇摇晃晃的站起，却被龙雀一顿臭骂，有些委屈，又不敢在楹素面前表现，便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们在里边聊太久了……” 龙雀气得一抬脚：“你还有理呢？” 玄赤忙躲过，趁机绕到了楹素的身边，龙雀见状，才收回了脚，在另一边挽住楹素，三人高高兴兴出了天宫。 三人在外头逛了许久，又传了地仙问话，皆没有至纯之血的消息，于是三人恹恹。楹素因思念哥哥，便领了龙雀和玄赤来了月灵山。 玄赤那个激动啊！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龙雀是来过月灵山的，还是被青华天尊强迫着来的。可是那时是在夜间，月灵山形状同白天不一样，况且龙雀晚间眼神素来不好，那次只看清了月灵山的轮廓，却是记忆不深。 如今再来这里，龙雀虽感觉十分熟悉，奈何思前想后，偏偏想不起来何时来过。 无奈只得藏了一个心思，暗自苦恼。 三人来到山顶坐下，吹着山风，微微有些冷。龙雀朝玄赤使了使眼色，玄赤了然，忙脱了衣裳给楹素披上。龙雀满意点头，果真孺子可教。 楹素大约是因为心情不好，也未曾太过推辞，倒也和气的披上了。 玄赤那个欢喜啊！ 此时正是月灵花开的时节，月灵花在一夜之间开满整个山谷，繁华似锦。血色月灵花如同千军万马攻城掠地，月灵山谷中无一不是她的身影。 龙雀目睹满眼的血色月灵花，突然想起了至纯之血，暗想着要为楹素分忧，不禁问道。 “至纯之血有哪些特点吗？你说给我听听，我也好为你留心寻找。” “嗯～”楹素皱眉想了想，道：“我从书上了解到，似乎因为至纯之血难能可贵，堪比仙丹，因而世间万物皆对此有灵性，倘若至纯之血落入地面，便会瞬间被地底万物吸收，以便增长仙力。再者……” 楹素接着说：“拥有至纯之血的人生命十分强大，仿佛不死之身，而且复原能力很强。倘若受伤，可在短期内痊愈。” 楹素说着，看了看龙雀，有些犹豫：“雀儿，倘若我不曾记错，上次你在天溪身受重伤，可是在天宫休养了几日便大好了？” 龙雀想了想点头：“确实很快。”见楹素面上有些期盼，龙雀惊道：“楹素，你不会是觉得我体内有至纯之血吧？” 楹素为难：“比较身边的人，我就只有雀儿你与含有至纯之血的特征有些像。” 龙雀好笑着解释：“楹素，你真是想多了，我之所以伤愈很快，是因为我们龙族本身体质特殊。再说了，我的血可从来没人愿意抢。不信你看……” 龙雀说着，就凝聚内力准备划破手指。 “素素！”却是突然听见背后一声呼唤，三人齐齐回头，看见的是一身白袍的青华天尊。 青华天尊的面上难得有些焦急，一眼扫过龙雀和玄赤，径直走向了楹素的面前：“素素，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见问话，楹素霎时变得娇羞，略带紧张的低头：“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哥哥。” “子修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此处风大，你先回去吧。”青华天尊唤来了嘲风，是不容拒绝的口气。 “子修……”龙雀听着耳熟，默默念了一遍，绞尽脑汁的想了一想，突然灵光乍现，想了起来，一阵惊喜：“哦～原来子修……” 还未等龙雀说完，青华天尊就回头冷冷带着警示的看了龙雀一眼，吓得龙雀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楹素见龙雀大呼小叫，回头好奇的问：“雀儿这是怎么了？” 龙雀撇了青华天尊一眼，见青华天尊面不改色，忙摆摆手提着笑：“没什么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你快回去罢，路上小心！” 青华天尊让嘲风送楹素回天宫，自己却是没有跟着回去，反而留在月灵山，待楹素走后，一步两步……慢慢走近龙雀。 龙雀不知所已，不晓得青华天尊想做什么，只是看他的脸色，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无奈只能一步一后退。 玄赤是个急性子的人，实在看不惯龙雀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便大咧咧往龙雀前面一站，不屑地对青华天尊道：“你想做什么呀？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在这吓唬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青华天尊的一个冷笑让龙雀的心一抖，她由衷的对玄赤的勇气感到佩服，但也对他的不知死活感到担忧。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青华天尊今日的心情不大好，若是不想惹祸上身，还是躲为上计。 于是乎，龙雀忙上前打圆场：“呵呵……今日真是巧，能在此处偶遇青华天尊，真是不胜荣幸。想必这位青华天尊不大晓得，他就是魔宫王子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