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6月30日，我经过小睡后七点钟起来吃过饭后，带着十八名女兵到绝云岭演武场。 这时，场地上聚集了燕、马、刘家三寨的头领和寨兵以及绝云岭上的寨民。 我站在一块大青石上说:“绝云岭上的寨民们，我现在宣布:你们你们已被我们从国民党残余的黑暗统治下解救出来了！” 此处无掌声。全场静寂。 我说:“是，昨夜的一场大战你们其中一些人的父亲，兄弟，儿子，死在了战斗中，但那是被国民党残余势力利用了，才走向死路的，对于你们中国人民政府会给予你们政策性的帮助的！ 绝云岭上的寨民们，还有燕寨、马寨、刘家寨的寨民们，你们都是楼兰王国的后裔，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了数百年，你们这里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管辖区域。中华人民共和国是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是人人平等的国家，老百姓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所谓的官员、领导是带领老百姓劳动致富，走上幸福生活的领头人，而不再是欺压在你们头上的恶魔。韩金虎一家的罪刑累累。唉！那位姑娘，我认识你，你曾经伺候过我，你上来说说。” 那女人走向前惊恐地问我:“长官，您让我说什么？” 我说:“你就说是怎么伺候我的。” “这……”那女人犯了难。 我问:“难道你还想过你样的日子吗？” “不！”她哭了，哭了一会儿，她说:“韩家的头人让我们这些女人到温泉洞去伺候他们，伺候客人。平时只让我们穿肚兜短裙。真正伺候他们和客人时，连这些也得脱喽，然后任他们欺凌。这位长官是碰了我，可他没碰我的重要地方，我感觉这位长官不像是坏人，他可能也是被韩家人逼的！”说完她回到人群中。 这时，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从韩寨的人群中跑出来哭嚎着说:“我闺女才十二岁呀！昨天被韩金福的人抢走了，晚饭时才被抬回来。回来时，身上只盖着一个小被，下身全是血呀！到现在躺在炕上还起不来呢！呜……”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我高喊。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绝云岭上的寨民高喊。 这时燕蓉从燕寨的人丛中走出来，面对寨民们说:“我是燕寨的燕蓉。前天，我带人去刘家寨为我燕寨寨主提亲，刚出马寨，即遭人劫杀，我和我的丫鬟燕梅、燕菊、燕冬儿被韩家的人劫到绝云岭上。先被逼着在温泉池里洗了澡，我和燕冬儿被这位龙长官要去了。燕梅和燕菊就不知去哪了。等昨天早上，韩金福派人送来一个方形蒸屉，里面放着燕梅和燕菊的人头和四条腿，那腿被蒸熟了……”她哭着说不下去了。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我振臂高喊。 四寨的人一起高呼。 我喊到:“好！燕朗大哥，绝云岭的俘虏押上岭了吗？” “到了，刚到！”燕朗说。 我说:“好！都带上来！” 俘虏都被押上来，有五、六百人。都被绑着。 我说:“绝云岭的弟兄们，别低着头，抬起头，你们是绝云岭韩家的寨兵，命运让你们屈从于国民党反动派，走上了战场。然而你们是幸运的，你们侥幸活了下来。现在罪魁已基本被除，而你们就是无罪的。回头看看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他们都在盼你们回家呢！回到他们身边去，让他们为你们解开绑你们的绳子，你们自由了！” “谢龙参谋长，回家喽！”众俘虏喜极而泣，跑回亲人身边，解开绳子，绝云岭的寨民跪倒大片，高呼:“谢龙参谋长！” 我说:“你们这一礼我受了。不过，我是替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共产党受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四寨的债民又随我高喊。 我继续说:“燕寨、马寨、刘家寨的头领和寨民们，你们和绝云岭的韩家寨民同属于楼兰后裔，我希望你们摒弃前嫌，停止争斗，和平共处。是，你们现在暂时是有困难，但我们的国家是会知道的会帮你们解决的！” 又是一片欢呼。我继续说:“你们是楼兰的后裔，是我们的国家尚未发现的部族将来有人问你们，你们是哪个民族的，你们怎么回答呀？” 刘家寨的头人刘宝权是位六十多岁的长者，他捋须说:“我们四家人同饮一条桑洛河水，不如就叫桑洛族如何？” 我笑着说:“我看行！众位寨民意下如何呀？” 我说:“好！桑洛族的兄弟们，欢迎你们加入中华民族的大家庭里面！” 又是一片欢呼。 我说:“会议最后一项:公审罪魁！韩金虎、韩金奎、韩金禄、韩金寿、李宝学都死在昨天的战斗中，可还有个韩金福活着。把韩金福带上来！” 韩金福被押上来，绑在钉好的木桩上。 我走到韩金福面前说:“韩金福，昨天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吧？感觉如何呀？” 韩金福齉着鼻子哭道:“龙老弟，我知道我错了放了我吧！我改！” 我愤怒地说:“你也知道怕，你也知道哭，可你害人的时候你想什么来着？只要你还有一点儿人性，我也让你痛快点儿死。可太晚了，你的事迹众寨民人所共知，你的死法我说了不算，众寨民说了算。” 这时，韩寨中出来一人说:“参谋长，众位寨民，我叫韩猛，是韩金福的亲叔伯弟兄，受他们利用干了不少有害于三寨寨民的缺德事儿，我自认有罪，想自行了断以赎我罪。可在死之前，我必须要看到他韩金福死！前天，是我带人劫的燕寨的人。而昨天我看见我劫的人被他韩金福蒸了，应该也被他吃了。他就不是人，是吃人的恶魔！无论他怎个死法，我请求亲自掌刑。然后自杀以赎我罪。” 我说:“韩猛，你的罪，也需要寨民们裁定，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既然要赎罪，就得听寨民的。你的刑怎么判，先放一边，先定他韩金福的！” “听参谋长差遣！”韩猛说。 我面向四寨寨民说:“现在罪魁韩金福就在你们面前，如何处置听你们的！” “剐了他！”有人说。 “蒸了他！”又有人说。 “吊死他！” …… 最终决意是:“点天灯。”韩猛给韩金福的头上缠上布，浇上油。韩金福还在为自己求情，可无人理睬。韩猛亲自点火。火光起处，众寨民观看，连胆小的女人也以目视之。 韩金福死后，韩猛双膝跪于地上，面对寨民说:“众位寨民，现在该是裁决我的时候了，只要你们说个死法，我都无条件接受。” 这时，韩勇、韩烈也走出人群跪在韩猛身边说:“还有我们，也是为虎作伥，充当爪牙，我们也愿听从发落。” 众寨民议论纷纷，却无人大声喊怎么处置他们。 我说:众位寨民静一静，怎么处置他们三个，最后的决定权是你们的。但我先说说我的建议，只是建议，不作数的。韩勇、韩猛、韩烈，他们是做了一些坏事乃至恶事，但他们的为人本质不坏。他们只是由于亲族关系被韩金虎等人利用。当他们看到韩金福的蒸人恶行时，他们的愤慨和痛惜是真诚的。所以我建议罚他们，罚他们当韩寨的头领，让他们在韩寨寨民的监督下带领寨民劳动致富。如果他们无所作为，乃至走韩金虎等人的老路，到时，你们再像裁决韩金福一样处置他们。” “同意！同意！”四寨的寨民说。 韩烈说:“参谋长，我们哥仨是罪人，哪还配作头领？” 我严肃地说:“这不是配不配的事儿，这是罚你们！你们想死，那也太便宜你们了，得让你们继续受苦受累，给寨民们造福。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明白吗？” “是！参谋长！”三人起身行礼。 众寨民又是一阵欢呼。人丛中燕秀、燕蓉望着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眼光热切。 大会结束，燕、马、刘家三寨的人马下岭，回自家的寨子。我和韩氏三兄弟去了猛虎厅议事，我的队员就不用跟着了，先回了龙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