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战地嚣龙全卷在线阅读 - 第一四八章

第一四八章

    晚饭时,郭艳红回来了,和我在食堂一桌吃饭。她把军区会议纪要和今年的工作计划拿给我看。

    无意间我看见吴建来了四楼,把他姐吴娜找了出去。一会儿,吴娜回来把我也叫出去了,去了六楼咖啡间。

    吴娜眼光复杂地看着我说:“龙霄瀚,我现在真是搞不懂你是什么人!上午你来安慰我,下午却去欺负我弟弟!看把我弟弟打的!你还当着他和其他士兵的面儿羞辱我,什么裙带关系,又什么洞房,要放倒我的,你就那么着急?如果你需要……”

    “我不需要!我俩媳妇我都忙不过来呢,没那想法!”

    “那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吴娜问。

    我说:“我就是触动他。反正是告状,好话你一句没听见。下午我干嘛没事儿找你弟弟,那是给你弟弟当标杆儿去了。要是看你弟弟行,就把他调到特务连来,好离你近点儿,也让他有个更好的发展。你弟弟他身体条件是不错,可太骄傲,目中无人,连他的排长,我罗哥他都不放在眼里,于是我想教育教育他。我自报我是文工团的,和他比投弹。我撇了四十米,他投了四十七、八米吧。我又提出和他比投弹赌两千块钱,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想空手套白狼。我说可以赊账,如果他输了,我找你要,他同意了。结果我再投,投了五十五米。他眼见比不过我,没再投,自甘认输。我想和他比比拳法,就拿你说事儿,激他出招。我一说,他就翻儿了,和我打起来。我是要他长长记性,别再‘夜郎自大’,所以下手重点儿,但好说都是皮外伤,我那可是留着情呢!他还能自己走来向你告状。去年我当兵第一天,一脚就把我的班长,现在咱野狼团的副团长曹霖打成内伤,在医院里趴了半个月呢!我说他都是为他好,想让他上进。可他好话一句没听进去,把坏话一句不落地告诉你,让你找我算账。行啊!那就拿来吧!两千。”我把手伸向吴娜。

    吴娜眼光复杂地看着我,但更多的是感激。她赌气似的对我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怎么你今晚还真要洞房?”我诧异地问她。

    “如果你需要!”她说。

    “不需要!我可怕跪搓板儿!”我说:“吴娜,你也太宠着你弟弟了!他告状你就来找我算账,那他还能成才吗?”

    吴娜说:“其实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龙哥,我信你,我弟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是该有个人收拾收拾他了。我想把他交给你带,可我张不开嘴,你倒好,先下手了。”

    我说:“让我带也得看他是不是那块料。”

    吴娜关心地问我:“我弟怎么样?”

    我喝口咖啡咂咂嘴说:“只要你不护着,过个一年半载的,我保他能成龙霄瀚第二,当然只是在军事技能方面。”

    “那我死了都值了!”吴娜喜极而泣。

    我气道:“你才多大,别动不动要死要活的。我说了,我要让你充满自信地活!”

    她擦泪点点头,我付了账,下了楼,回了招待所。

    我是不在连队里住了,我可不想自己把着一个屋。野狼团,经我招兵买马,如果按我的计划人招满后,宿舍一定紧张。

    那就让部队分房呗!我的级别是够了,但条件还是不够,没到结婚年龄,没结婚,享受不了国家待遇只能住招待所喽!

    晚上,白天发生的事儿,尉迟明艳和何文仪谁也没说,我是和何文仪一屋睡的。

    这两天,我把军训的事儿交给卢佳和韩猛,自己和尉迟明艳、何文仪一边跑公司的事儿,一边联系电视台。我偌大个野狼团开联欢会,总得有个电视台直播吧。

    可另我失望的是,酒泉市电视台对此不感兴趣,只说:“我们电视台自办了联欢会,也是二十五号直播。”

    二十二号,我与酒泉电视台的联系又以无果而终,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甘肃卫视上了。可人家能来吗?我心里没底。我打电话给郝文军郝大,正在评审节目的只说可以帮我联系。

    我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的位置,眼望前方抱怨说:“搞文艺离开媒体还真不行;但如果像苍蝇似的围着我,我真受不了。”

    坐在后座的何文仪劝慰我说:“龙哥,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这时,开车的司机说了话:“这年头就这样,你要是红了,多少人围着你;你要是不红,你再有才也白费。”

    我说:“我就怕我精心准备的一台节目无人观看。”

    “兄弟,你哪个单位的?”司机问我。

    “野狼团的。”我说。

    “部队的?”司机说:“部队的节目是不招人爱看,太正,没看点。也就‘十·一’咱军区总部的联欢会还凑合,中午吃饭时,听了两耳朵,看了两眼。演员演得还凑合,可太素,连个组合灯光都没有,演员再忙活也看不出精彩来,你个小单位就更不用说了!”

    “没看你怎么知道?”我问。

    司机说:“这还用看,这一个大军区的文艺汇演都没看点,你们团能有?”

    “大哥,你叫啥名?”我问。

    “杨宝华。”司机回答。

    “车牌号?”我又问。

    “陇JH0486。问这干嘛?”司机不解地问。

    我没回答,又问他:“大哥,你一天能挣多钱?”

    “二、三百吧!”司机答。

    我说:“好!我记下了。二十五号早七点半,你到野狼团门口,我接你。我花三百请你看我们野狼团的节目。如果不好,大哥,你可以随时走。”

    司机诧异地说:“还有这事儿?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嘛?”

    我说:“杨哥你可真幽默,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司机杨宝华说:“既然是朋友就别提钱,我可以带着我女朋友吗?她可是哪儿有事哪到。”

    我说:“杨哥也是敞亮人儿!这当然没问题。唉!杨哥,停车!”

    司机杨宝华把车停住,我下了车,尉迟明艳和何文仪也跟下来了。因为我们都看到了……

    车就停在平阜路派出所刚往南过一点儿的位置。停车的顺方向,街边向南跑来一名女孩儿。她二十岁左右,大冬天的,浑身上下只穿着胸罩和内裤,光着脚在雪地上奔跑后边十几个男人在追她。

    她跑到我身边的位置,我看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一把薅住她的胳膊她差点儿没摔倒我就势保住扶稳她,把她推给尉迟明艳和何文仪。

    司机杨宝华没开走,何文仪开车门把女孩儿推进车,自己也上了车,关车门,然后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女孩儿披上。杨宝华把车内暖风开大,然后向车外的我喊道:“兄弟,你傻呀?还不上车?蹽哇!”

    我摆摆手。何文仪对司机说:“杨哥别管他,他练过。杨哥你有衣服吗?给她腿盖上,看她冻的!”

    杨宝华二话没说,脱下上衣往后座一扔,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