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一路无话，猛虎团的车队下午两点进了西北军区总部大院。 下车整队后，韩云向罗文谦报告，罗文谦只说:“全体立正！待命！” “是！”韩云答应一声归队。 寒风中，一百名猛虎团的士兵就这样站着。罗文谦和勤务兵也是。 闻讯赶来的郝文军一见罗文谦就埋怨罗文谦说:“文谦！你这是干嘛？别把你和孩子们冻坏喽！中午饭还没吃呢吧？我立刻派人去准备。你们赶紧去食堂先暖和暖和，然后在吃饭。” 罗文谦仍保持着立正的姿势没动说:“首长，不用！我没事儿。我们正在军训，饥饿训练，抗寒训练！” 郝文军着急地说:“文谦，你这是怄气！” 罗文谦说:“是又怎么样？他汪瑞年不是东西，这帮子也不是什么好蛋，而我身为猛虎团的参谋长，也没尽到下属和领导的职责，都该罚。首长，您先回去，等我们等的人来了，您再过来，带上那人要的东西。 “文谦……”郝文军还想劝，被罗文谦拦住。郝文军无奈，只得先回军区总部大楼。 一百零二根rou身雕像就这样钉在这里，任凭寒风吹袭，一动不动。偶尔有过往的官兵，或三或五看着，相互议论着，却不知何故。 下午四点，野狼文工团的车队打着大旗，开进西北军区总部大院。汽车在猛虎团的汽车边上停住。野狼文工团的士兵下车整队，报数后，廖美静向我敬礼报告说:“报告团长！野狼文工团参加西北军区汇演的人数是二百三十七人，实到二百三十七人，报告完毕！” 我说:“很好！命令所有人卸车！一会儿会有人指给你们排练场地和宿舍的位置。你们整理完内务，五点半，列队到军区总部食堂就餐六点半开始排练，九点半结束。” “是！”廖美静答应一声去办事。 这时郝文军也带着勤务兵过来了。他派勤务兵帮我的兵拿乐器等物进排练场地，自己则走到我面前，我向他敬礼说:“首长好！” 郝文军敬礼后说:“来了，小龙！一路辛苦！” 我放下手说:“首长，我没事儿，辛苦的是士兵！真怕他们冻坏喽！” 郝文军点头。这时郝俊婷过来和父亲打招呼说:“爸，你和龙哥有事儿就忙你们的，我去帮我们那边干活儿。龙哥，把那个给我吧！” 我从大衣里拿出热水袋，郝俊婷连同自己的放进自己的背包，走了。 郝文军说:“小龙，你想得可真周到！” 我一笑没说什么。 郝文军说:“小龙，看看那边，也不知和谁较劲呢？” “和我呗！”我叹口气说:“郝大，东西带没？” “给你！”郝文军把两副中校肩章给了我。 我戳戳头说:“郝大，您去忙吧，这儿交给我了待我去收拾他们。对了！郝大，叫食堂准备姜糖水，包括我们的和他们的。” 郝文军点头说:“知道啦！这儿就交给你啦！” “是！”我又向他行个军礼，转身向罗文谦走去。 我和罗文谦互敬军礼后，我说:“罗大，我要开始了！” 罗文谦点头。我转身向猛虎文工团合唱队的士兵走去，走到他们面前正中的位置停下说:“猛虎文工团的士兵们，还认识我吗？” “团长！”士兵们惊喜地叫到。 “小龙！”前排中间的一名女兵向我扑来，扑到我怀里将我抱住大哭！ 我张开双臂，没有抱她，我是想摆脱她，可我又不能粗暴地将她推开她。我无奈的语气对她说:“汪虹同志，放开我吧！” 汪虹仍抱着我不放开，趴在我怀里哭着说:“我不！小龙，你好狠心，扔下我自己跑了，这回我说什么也不放你走了！” 我仍保持那个姿势对她说:“汪虹同志，还是放开我吧！先忙正事儿要紧！这一百多人大冷天在外边冻着，你忍心吗？放开，放开！咱们的事儿汇演后再说。” “咳！咳！”韩云等几个女兵假装咳嗽，韩云冷冷地说:“汪虹同志，我们都在这儿冻俩小时啦！你不会让我们一百多人再陪你冻俩小时吧？” 我出走猛虎团的原因猛虎团从官到兵都知道，尤其是未走成的合唱队的士兵对汪虹的意见甚大，只碍于她是团长的千金，这些人是有话不敢说。今天如此境况，韩云等人是实在憋不住了，才开了腔。 汪虹自知自己理亏，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站回原位。 我放下手，理了理思绪，然后才说:“士兵们，你们刚才说了，你们已经站这儿两小时了。这个命令是罗参下的，可主意是我出的，为什么？体罚你们！想想我离开猛虎团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包括野狼文工团的一部分人，文艺排练罢训，军事训练你们消极应付。难道你们当兵是给我龙霄瀚当的？党、团、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你们不管不顾了吗？你们还是兵吗？回去睡不着觉，自己都好好想想，想想你们以后该怎么做？ 是！猛虎文工团的人，我调走了三分之二，留下你们，表面上看起来对你们不太公平。可军队有了新规定，我和其他人都无权再调动你们，除非你们到年限退伍。 其实你们留在猛虎团有挺好，至少给猛虎团留下了文艺的种子。” 韩云出列说:“可我们在猛虎团过得并不好，起码说，没有头雁，我们飞不起来！” “谁说没有？”我放大话音说:“我，龙霄瀚，还是你们猛虎文工团的的团长！我宣布从即日起，猛虎文工团重新组建，就以你们合唱队为班底。韩云同志，罗晓楠同志出列！” “到！” “到！”二人应声出列。 我说:“现在，我以猛虎文工团的身份正式任命你二人为猛虎文工团的副团长，中校军衔！” “是！”二人答到。 我拿出肩章给二人授衔。 韩云小声对我说:“团长，我行吗？” 罗晓楠也说:“是呀，团长！” 我一边给她们更换肩章一边对她们说:“行不行的也要上！不行不还有我呢吗！” “是！”二人敬礼后归队。 我继续说:“猛虎文工团重新成立后的第一个战役就是军区总部的春节文艺汇演。咱们猛虎文工团的参评节目有两个，一个是合唱《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A版，一个是汪虹同志的独唱歌曲《虹》，乐队我都安排好了，而你们的排练时间只有今天晚上的三个小时。我希望大家树立信心，打好这一仗！” “是！团长！”士兵们高呼。 “还有，”我说:“春节假期过后，由韩云、罗晓楠两位副团长牵头，组织文工团的扩建活动从士兵中招取有演奏才能和写作、演唱才能的士兵充实到猛虎文工团里，我会从野狼文工团抽派人手协助你们的工作。” “是！”韩云和罗晓楠答到。 “对了，”我说着从大衣里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韩云，对士兵们说:“这是我这两天为咱们猛虎文工团合唱队量身定制的合唱歌曲《猛虎雄风》。我希望大齐心戮力，‘五·一’文艺汇演，我要听到它响彻军区礼堂！” “是！”一百名士兵那真是群情激昂。 “行啦！体罚结束。全都有！稍息！立正！向右转！目标:军区食堂，齐步走！韩云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