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怎么？不欢迎？”郝文军诧异地问顾长海。

    顾长海叫屈地说:“首长，好说我与你共事四年多，我是那种嫉贤妒能的人嘛？！”

    郝文军也感觉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儿过，于是说:“就知道你是什么样儿的人，才这么说。长海，别介意。小龙他肯定是来不了，但他可以派人来呀！他们年轻，脑子活，由他们出作品你们二位把关，这样不是更好嘛！”

    伏明珍点头说:“我看行！等会儿吧，首长，咱们今天研究什么来着？（跑题了吧？）”

    “没事儿，先把咱们军区总部文工团的事儿定下来也是好的嘛！”郝文军笑着说:“我看让小龙兼着总部文工团的团长，你们俩当顾问，在士兵中发展人才，这才是正道！”

    “可行！”伏明珍说。

    顾长海说:“这事儿定下来了，那春节的节目呢？”

    伏明珍说:“野狼文工团的节目必须全上，二位应该没话说吧？”

    二人点头。

    伏明珍接着说:“猛虎团的两个节目也不错。”

    “而且都是龙霄瀚的作品。”顾长海说:“全上吧？”

    伏明珍和郝文军点头。

    “那军区总部的呢？”郝文军问。

    顾长海无奈地说:“咱们想护短也不行，太差劲儿了还是拿晓露和晓霖的三个节目充充门面吧！”

    “行！”郝文军说。

    “不行！”伏明珍说:“晓露和晓霖的三个歌曲中《妙玉飞仙》采自敦煌壁画，有艺术性；《壮志豪情》彰显军人本色，这两个上汇演我没的说，同意。可《我们要当龙女郎》个人崇拜气息太浓，歌词意境较之《我们都是龙女郎》差得太多，不在一个档次。我的意见是pass。”

    “那可是你的两个宝贝的处女作呀！”顾长海说。

    伏明珍则说:“那又怎么了？在我眼里它就是个模仿别人的商业作品，不适合在军队中广为流传，会影响士兵的思维导向的！没的说，pass。”

    顾长海和郝文军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伏明珍。

    “那其它单位的节目呢！”郝文军问。

    伏明珍说:“除了我我手中的这六个小品，两个相声，一个杂技，一个魔术，其它的我真不想说什么了。”

    郝文军说:“至郐为止，古人（季札）风范，可节目还不够哇！”

    顾长海说:“不如再让野狼团……”

    “打住吧！”郝文军说:“长海，他们也是人，不是机器，可别把他们累坏喽！真希望郭艳红能来，她和龙霄瀚的歌舞《我心永恒》那真叫美伦美幻，可小郭真来不了。”

    “去年‘十·一’她不还上节目了吗？”顾长海说。

    郝文军说:“情况不一样了。去年‘十·一’她只是猛虎团的一个排长，而现在她是野狼团的团长。野狼团现在正处在由乱转稳的初时她得看好家！”

    伏明珍说:“野狼团联欢会的录播我也看了，这个节目真是经典，可惜了！”

    “‘萝卜’战术吧！”顾长海说。

    郝文军说:“也只能如此了！”

    没到中午，西北军区总部文艺汇演的节目单下来了，野狼团二十五个节目全在其中，这在我的意料之中，这是自信。

    上午野狼团的排练继续。可有五个人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儿，那分明是“怨毒”。

    军区总部文艺汇演的节目通知单下来后，我排练事物交于付雪松、廖美静、姚金莹等人，以买犒劳为名，带着肖映雪、铁心兰、林圆圆、燕秀、燕蓉五人出军区总部大院，找个酒店，先吃饭，后开房，将五人“修理”一通。我是累得够呛，五人这才满意。

    欠她们的！哎！

    为了掩人耳目，我又买了大批的零食和烤鸭，有卡车拉回，犒劳犒劳野狼团和猛虎团的参演士兵。这才化解一次危机，三万多，只能等领了奖再报销了。

    1月29日，军区总部文艺汇演落下大幕。野狼团获得了汇演的大部分奖项和奖金。但最佳合唱奖《野狼战歌》没评上，而是猛虎团的《我是共和国的特种兵》。

    罗文军是百种滋味在心头，在感念我的仁义的同时，对汪瑞年的意见甚大。

    在北京，我学会了从容应对媒体记者，但仍说话甚少。言多语失，演艺圈没事儿都能生出是非来。为了少惹事，还是少说话，多干活。

    答对完记者，汪虹把我叫出军区总部大院。她想找个酒店吃饭，我没同意，最后在一家茶社坐下来。

    刚坐下，汪虹按捺不住地对我说:“小龙，咱们还能保持关系吗？”

    这时侍者过来，我点了两杯绿茶，侍者走后，我说:“可以！没问题！我现在是猛虎文工团的团长，而你是团里的骨干，常来常往的没问题。”

    汪虹说:“我说的是把我调到野狼团去。”

    我皱眉说:“这个真不行！因为没法安置你。”

    “我可以当你的副手哇！”汪虹说。

    “副手？”我一笑说:“什么副手？文工团我的副手有仨:付雪松、廖美静、姚金莹，那都是我的师兄师姐。因为你撤了她们，那跟着来的二十多个我的校友肯定会寒心。特务连，我的副手是韩猛和卢佳。因为你撤了韩猛会伤了桑洛族士兵的心；撤卢佳换你，会伤了跟我一起从猛虎团出来的士兵的心。‘文明’影音，我只是个打杂的，而且还处在草创期，不缺人手。”

    汪虹问:“可郝俊婷她们……”

    “哦！她们，她们只是我实践我特种作战的基础力量，早在我计划之中，而你在之外。”

    汪虹着急地说:“为什么？我的能力不比她们差！”

    我怨毒地说:“能力是不差，可私心太重！想想我在猛虎团，你都做了什么？你所谓的副手那就是监军！束缚我的行动，打乱我的构想。军事上你想的少，勾心斗角你算计多……”

    汪虹急的哄地说:“那都是我爸干的！与我无关！”

    我激动地说:“可既得利益者是你！你说没参与，那可能吗？你虽话不多，但你的行动说明了一切。野狼团真的不需要你，它需要的是真心为国家和人民而战斗的人！”

    “我也可以！”汪虹说。

    我哼了一声说:“说说而已吧！我在猛虎团时，你的行动说明了一切。当然，我不质疑你的出发点是对的，可你真找错了对象。我不是汪旭东，我可不会妥协，我会按着我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至于你，自己冷静一段时间，重新找个爱你的人，而我真的不适合你，因为我要的是自由，包括感情上的和军事上的。汪虹同志，祝你幸福！再见！”我放下钱，走了。

    汪虹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