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疯狂科学家（上）
即便是在守望者联盟内部，也很少有人知道，其实守望者联盟的看家法宝，“个人一体化武装”，并不是只有“炽天使”一个系列的。还有另一个系列，一直仅仅于传说之中，那就是“堕天使”系列。 所以当科奥瑟说出“堕天使”系列的时候，大部分人的脸上流露出的都是茫然不解的神色，但有一小部分人，却露出了惊讶和激动的表情。 这一小部分之所以会激动，是因为堕天使武装，实在是太难产了！ 其实在早期的守望者联盟中，炽天使武装和堕天使武装是同时被提出来的两种系列机型。前者应用在针对复仇者的战斗中，而后者则是被用于对付候补者的。当然，堕天使武装并没有对候补者协会公开，研发工作一直是在秘密进行中的。 众所周知，候补者的特点，就是拥有异能，一种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神奇力量。在候补者刚刚出现的时候，曾经有国家和组织希望能控制这种强大的力量，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于是很快，各国政府就另行安排了另一条路，即探讨出一条能够对抗异能的道路。于是，堕天使武装的研发便被提上了日程。 但这条路同样无比艰难。而这条路艰难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异能的存在实在是太多样了！以目前守望者联盟得到的情报，包括候补者协会、血腥黎明、末日审判团、影之座等拥有异能者存在的组织中，异能种类已经达到了惊人八百多种！而且每年都会有十几种全新的异能被发现！如果要针对某一种异能开发克制的武器，对守望者联盟并不算十分困难，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无敌的异能。但是如果每一种异能都要开发出相应的克制武器，那么需要研发的技术数量就实在是太可怕了！最重要的是，异能者们在战斗的时候都是以小队的形式进行战斗的，在战斗小队中异能者们就可以取长补短，在尽量发挥其战斗力的同时也能够有效地避免暴露弱点。这样一来，开发针对性的克制武器就成了根本无法完成的选项。 所以最终，守望者联盟决定开发出能够适应各种异能的个人一体化武装，也就是堕天使武装。 从堕天使武装的立项一直到现在，经历了差不多快二十年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守望者联盟的研发部门经常传出某些技术上的突破传言，但最终全都让人以失望告终。久而久之，就连当初提出堕天使武装构想的人都对这一系列机型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是现在，科奥瑟却再次提到了这个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个人一体化武装系列机型，显然不是打算跟大家开一个恶劣的玩笑。很有可能，是堕天使武装的研发工作出现了转机！ 在唐山事件发生后，守望者联盟再一次对候补者们强大的战斗力有了清醒的认识。所以他们都迫切地希望能够有一款真正可以克制候补者的武器。每个人都将渴望的目光投向了科奥瑟，那神态竟有点像等待投食的小鸡，分外滑稽。 谁知在这时，科奥瑟却拍了拍手。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从会场两边走出了一队队士兵。他们径直走到每一个代表的身边，不发一语。 就在众人感到有些不安的时候，科奥瑟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不必紧张，这些士兵只是带路的。请各国的守望者负责人留下，其他人请随士兵退场。” 所有人不禁面面相觑。负责人毫无疑问就是代表团领队，但在很多国家这个职位却只是一个象征而已，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实权。有些人提出了自己的异议，但科奥瑟却毫不退让地说道：“堕天使武装是受到高度保密的，任何不隶属于守望者联盟的人都必须回避！这一点不能妥协。如果有些代表觉得这个要求无法接受，那么还请贵代表团全部离场。” 科奥瑟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要么留下守望者负责人聆听关于堕天使武装的细节，要么就干脆一个人都不要留下来了。还有人想要抗议，但看到科奥瑟那严肃的表情，他们退缩了。 他们已经明白，在这件事上，科奥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无奈之下，各国政府政要只能随着士兵们退场。当然也有人在临走之前对本国的守望者负责人嘱咐了一些事情才离开，对于这些，科奥瑟倒是并不介意。 很快，在绝大多数代表离场之后，会场上多出了许多空位，凭空给了人一种空寂的感觉。也不知道科奥瑟做了什么动作，留下来的代表们面前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副耳机。 在科奥瑟的示意下，所有人都戴上了耳机。这时，科奥瑟才说话了。原来这些耳机其实就是即时翻译器。 在科奥瑟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投影屏幕，同时会场的灯光也暗了下来。所有人的心情都不由自主地振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会议上要讲的，就是他们已经期待了很多年的东西。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正装的中年人代替了科奥瑟的位置。他脸上泛着红光，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就好像犯病了一般。然而只要看他那狂热的表情，众人就知道，这个人可不是犯病了，这是激动的。 果然，这个人突然用无比激昂的声音热情洋溢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你们要看到的，就是守望者联盟这几十年来研发出来的最高成就！相信我，在接下来的两小时时间里，你们只会收获到惊喜！”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若非守望者负责人之外的所有代表都已经退场，会场上怕是已经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了。每个人都在用愕然的目光看着站在讲台上那慷慨激昂的中年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问题：“这货到底是谁啊？” 中年人继续用他那激昂得都快背过气去的高音呐喊着：“我知道，这个时刻，各位已经等待很久了！足足有二十多年！但是！今天，这个等待即将迎来一个关键的节点！你们将会知道，过去的那二十年的等待是多么的值得！那些一直坚持向堕天使项目拨款的人，你们将知道你们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你们可以用我们伟大的成果，狠狠地砸在那些曾经反对你们的人的脑袋上！因为未来，是我们创造的！也是你们创造的！” 中年人激动的情绪让会场上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在看神经病的感觉。无论这个中年人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在此刻，无疑他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只是这个形象，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可是有些人却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虽然会场上的人都是来自各个守望者联盟的加盟国，但在这些国家中也是分等级的。如中、美、俄、英、德、法这六国，就掌握着守望者联盟最核心的机密，知道很多其他二十个国家根本不了解的内幕。 比如说此刻台上的这个中年人，有些的心里，已经冒出了一个名字：约瑟夫。 没人知道约瑟夫的姓氏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约瑟夫来自哪个国家——或许有人知道，但却由于某些原因选择了保密。但这个人，在守望者联盟的研发中心中，却是一个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存在。因为他，本身是一个异能者。 他本可以选择加入候补者协会，或者血腥黎明，或者其他由异能者组成的组织。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加入那些异能者组织，而是加入了守望者联盟，成为了研发个人一体化武装的科学家中的一个，而且是最疯狂的一个。他的疯狂，令所有与他共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远离他，因为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去做有关于异能者的实验。曾经有人将他与另一个异能者，“血腥医生”迪亚哥相提并论，并说：“如果让着两个疯子聚在一起，他们完全可以创造未来，或者毁灭未来。” 但约瑟夫却对这个评价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他认为自己是未来的先驱，他的手中将会诞生出最美好的未来。 约瑟夫的异能，被他自己称作“因式分解”。所谓因式分解，所有学过初中数学的人都知道，就是将一个多项式在一定范围内化为几个整式的积的形式的这一过程。但在这里，因式分解只是一个隐喻，隐喻约瑟夫的异能，就是将最复杂的公式，迅速分解成直观易懂的形式。 这个异能注定了约瑟夫天生就是一个科学家。 一个疯狂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