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十七章 代价
“其实也不能全怪Archer的Master吧，我觉得今晚的Archer实在是太招摇了，这样容易惹人围攻的。” 韦伯却并不觉得远坂时辰的做法是错误的，毕竟他所召唤出来的Rider和远坂时辰召唤的Archer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样不听Master的命令。 其实就在Rider和Archer战斗的时候，韦伯还抱着用令咒命令Rider先逃走的打算，但因为舍不得令咒的那三个命令权所以没有使用罢了。 “哎，不过Archer已经退场了，那么我们四个该怎么继续这场战争呢？” Rider看着那因为失去了正在战斗的对手，彷徨在原地一动不动的Berserker，向Saber和Lancer问道？ “不如我们就分两组，每组都用一对一的方式来进行，如何？” Lancer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双枪上，对着Saber和Rider建议道。 “我没有意见，但是谁来和Berserker当对手呢，Berserker好像并不具备理智” 虽然左手臂被Lancer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穿透所造成的诅咒没有一点好转，但Saber还是没有一点要避战的意思，指着Berserker说道。 “呃” 失去目标后的Berserker在听到Saber的声音时突然有了反应，就如同发现了新的猎物一样，一双狂乱的眼睛里战意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那仿佛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er，使突然被锁定的Sabe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怎么回事？是把我当成对手了吗？” Saber看着那有些狂乱的Berserker，有些不悦的心想到。 “啊啊啊啊啊” 在和Archer战斗之后的Berserker似乎悄悄有了些思考的本能，他看着Saber的身影，好像想起了一些往昔的记忆一般，但马上又被厮杀的本能所取代了。 Berserker就像人形的野兽一般，双手从地上捡起了Archer遗留下来的两把并不完整的剑型宝具，然后全身上下充斥着杀气，朝着身穿白银复式铠甲，手拿誓约胜利之剑的Saber冲刺了过去。 毫无疑问的，Berserker选择了Saber作为接下来的对手，这让还想和Saber进行激烈战斗的Lancer和Rider都有点微微的失望。 “嘛，Saber和Berserker都已经开始对决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该活动一下身子了呢，是不是？那边的征服王。” Lancer用右手握着的破魔的红蔷薇指着站在牛车之前的Rider，挑衅道。 “哈哈哈哈，虽然不能和Saber这个英勇的女子较量让我有些遗憾，但和Lancer你交手的话貌似也挺有意思的。” Rider拔出了他的大宝剑，笑着回应Lancer到。 “来战！” ———————————————————————————————————————————— “哼哼哼哼，远坂时辰啊，你的英灵Archer也不过如此嘛，竟然被我的Berserker给吓得逃之夭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一截破旧的墙壁之后，Berserker的Master，一脸苍老神色的间桐雁夜回想着Archer之前被Berserker逼走的那一刻，不禁高兴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咳咳咳，糟糕” 在激烈的大笑之后，间桐雁夜突然不能控制的剧烈咳嗽了起来，一滴滴的血丝无法控制的从嘴里流出。 “这是Berserker闹得太过火了，副作用要发作了吗？” 间桐雁夜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心跳加剧和双眼眩晕，心中想到。 在派遣Berserker出战的时候，间桐雁夜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副作用的发生，但是没想到这个副作用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圣杯虽然能够将这七个Servant召唤到现实世界，但是进入圣杯战争之后，英灵们想要现出原身，维持身体的构造就必须抽取Master身上的魔力了。 先不说英灵们战斗所需要消耗的魔力有多少，光是英灵们维持正常的行走等日常行为都要耗费不少的魔力，更不用说在战斗之时所消耗的魔力就会成几倍几十倍的激增。 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就必须每日进行冥想，从自己的身体内产生出来魔力，然后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 但是能够每日提供给英灵海量魔力的，只有那些天赋较高、恢复力快的Master们或者体内魔力远超常人的Master。 召唤出了Berserker的间桐雁夜却并不属于上面两类之中，虽然曾经小时候的他天赋还算不错，但是都已经十几年没碰魔力了，想要临时抱佛脚修炼出大量魔力的间桐雁夜根本满足不了Berserker这个大胃王的需求。 故而，间桐雁夜才会找到他那不知是爸爸还是爷爷还是祖父的前辈，帮助他另辟蹊径。 其方法就是刻印虫。 此时间桐雁夜体内被植入的异物被慢慢唤醒，一点点的在间桐雁夜的体内开始蠕动，侵食着他那残缺不全的rou体，倾轧他那压根不像年轻人的骨头。 这就是间桐雁夜体内的刻印虫每日都要做的功课，肆无忌惮地吸取着间桐雁夜体内的血rou以及生命活力，把这些吞噬之后，刻印虫才会提供给间桐雁夜大量的魔力，将这些魔力供给Berserker活动。 众所周知，人类的身体蕴含着丰富的生命能量，这些生命能量的用处极多，但却是用一点就少一点的，间桐雁夜之所以变得如此苍老，就是因为生命能量被刻印虫大量吸收所造成的。 而且间桐雁夜的生命能量倍刻印虫吸收时的过程可不是多么舒服的。此时用痛苦来形容间桐雁夜身体的感受根本不能够形容其中一二。 间桐雁夜只觉得身体内侧有着无数生命在惊悚的扭动着，用那“樱桃小嘴”慢慢吸吮着自己的血rou，恐惧的同时还要承受着血rou被蚕食的激烈疼痛。 平时只要十几分钟差不多就能让体内的恶魔们满足，但今天也许是因为Berserker激烈战斗的原因，刻印虫们根本就是欲求不满，因此不仅吞噬的动作更加疯狂，持续的时间也大大增长，根本没有停止的趋势。 这使间桐雁夜的心中再次感到了第一次被植入刻印虫，刻印虫发作时的恐怖和毛骨悚然。 “呜唔啊啊啊啊啊啊啊给我给我停下啊！！！” 隐身在黑暗之中的间桐雁夜拼命地忍住了哀叫，双手不停地挠着前胸以及喉咙，皮肤裂开、渗血的同时，两手的指甲也在一个个啪啦啪啦地剥落。 然而这对于刻印虫并没有什么卵用。 刻印虫的真正主人并非是间桐雁夜，所以哪怕间桐雁夜想要阻止刻印虫的吞噬，也是毫无办法的。 刻印虫就好像是吸血鬼一般，慢慢的吞噬着间桐雁夜，直到将其吞噬殆尽。 “哈哈哈哈，今天就到此为之，Berserker” 间桐雁夜一边不由自主的啜泣出声，一边双眼泪汪汪的看着远处的四个英灵，Berserker正拿着两柄剑型宝具飞快的斩向Saber，动作飞快。 看来这就是刻印虫并不停止吞噬的原因之一吧。 雁夜呼喊着Berserker，企图让Berserker接受到他内心中所想的撤退命令，但即便是如此简单的指示，对于已经狂化并失去理智的人也是没有作用的。 间桐雁夜看着那不受控制，仍然和Saber打出了无数火花的Berserker，不禁感到十分的着急。 不停地在刻印虫带来的疼痛之中向Berserker发出撤退的命令，间桐雁夜疼的已经浑身抽搐了，但刻印虫还是没有一点放过他的打算。 “他妈的，Berserker！给我住手！以你Master的名义。” 因为过于剧烈痛苦，雁夜的声音已经近乎是疼的变形了。 不过为了活命，间桐雁夜还是十分勉强的使用了咒令的强制命令权，强制命令Berserker带着他退出此片战场。 没等令咒的命令权发出后多久，间桐雁夜的意识就被痛苦的洪流所淹没了。 所幸，间桐雁夜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一个漆黑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