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四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这半年来，费尔南多到寂静农场次数明显增加不少。这天他又来了。 天才刚亮，李晟就接到他的电话说要来农场。李晟只能暂缓去玛瑙斯的计划。 费尔南多是从圣塔伦过来的。他甚至赶上了和李晟一起吃早餐。 缇娅虽然对和李晟出门的计划临时取消有点失望，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她对费尔南多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吃过早饭后，泡上了茶，然后很乖巧地坐在李晟身边。 李晟看她像小媳妇似的，笑着对她说：“我和费尔南多到外面走一下。”现在时间还早，气温还能接受。 缇娅眨眨眼，抿着嘴点头。她其实更想和李晟待在一起，不过李晟都那么说了，她只能留在家里。 费尔南多和李晟走出别墅后，轻声笑着说：“李，你伤了一个小姑娘的心。” 对于缇娅这个土著姑娘，他的感官相当不错。长的漂亮，而且没有土著人的土气，虽然还小，但长大了绝对是一个让男人心动的女人。而且，看得出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将心放在李晟身上了。 李晟刚才的举动，无形中是拒绝女孩参与到他的事。这对一个芳心明许的小姑娘来说，得有多伤心？ 不过李晟却不明白这一点。他曾经谈过恋爱，而且是三次，但都失败了。也许这能在侧面显示他在感情方面情商并不高。 他看了费尔南多一眼，说：“你特地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两人坐上了别墅外车库里的全地形车，李晟也没有开太快，他出来主要是想呼吸一下户外的空气。早上是难得的好时光。再晚一些，气温就高的让人无法在户外活动了。 费尔南多当然不是为了关心李晟的感情来的，全地形车开出别墅的院子，他就说出这次来的第一个目的：“上次不是说过农场小麦销售的事？我已经和巴西三个大粮商谈好，他们一共会要四十二万吨小麦，另外还需要大约七万吨的大米。” “这是个好消息。”李晟笑着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量加上陈博在国内谈好的量，农场的小麦连去年剩下的存活也差不多能出完了。费尔南多虽然给了他一些不好的印象，但事实上寂静农场产品的销售还真的离不开这个人！ 费尔南多也笑着说：“不过价格不能太高，因为今年病毒肆虐，国际小麦价格高了一些。我们的小麦品质至少也能算上佳，每吨的价格九百雷亚尔，不过我们送货。大米的价格每吨两千八百雷亚尔。同样需要我们送货。” 大米的价格比小麦的价格高那么多，主要是因为寂静农场的大米单价本来就高，而且是已经包装好了直接可以销售的。而且这还是比出口大华夏的价格稍稍低了些了。而小麦还需要另外加工成面粉和包装才能出售。 而李晟对此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到现在为止，寂静农场的大米主要销售方向只有欧洲和亚洲。如果能打开巴西市场，那么对农场的大米销售是个大好事。 “你干的真不赖。这价格完全可以接受。”李晟对此相当满意。当然这些价格当中，有其中10%是属于他们合营的贸易公司的。但那对于李晟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如果是让他自己去找市场，未必能有这个成效。 费尔南多看着已经越来越有原野气息的农场，笑着说：“大米的销售量还是因为价格太高难以提升起来。这次他们愿意一下采购那么多，是因为捆绑销售。你真的没打算将大米的价格降下来？” 寂静农场每年的大米产量比小麦产量还要高一些。毕竟两种粮食是旱季和雨季轮流种植的，种植面积几乎相同，而水稻的单位产量要比小麦的高出不少。日后寂静农场的大米销售很可能会遇到问题。 当然，那些都不是费尔南多需要担心的。他关注的是寂静农场的产品销售越多，他赚的钱就越多。如果能稍降低价格，将寂静农场的大米全部销售出去，他获得的利益比以现在的价格只能卖出三分之一产量要多。最重要的是，占领市场才是保持利润的关键。 李晟却不能同意他这个建议。 他摇头说：“那不可能。你从检测报告上也能看出。寂静农场的大米质量各种微量元素都非常符合人类需要，蛋白质含量也比普通大米要高出0.5%。口感就不用说了。如果降低价格，我宁愿不种。” 事实上，那些小麦的品质也是很好的。无论按照那个国家的标准，都是最高等级的优质品。如果不是因为产量太大了，他也不会以现在的低价出售。 车子来到高尔夫球场，现在的高尔夫球场的草已经经过修剪，有了高尔夫球场的样子，不过李晟依然没有来这里打过球。 两人下车后一边信步在上面走着，一边说着事。 费尔南多对李晟的这种固执有点无奈，他只好说：“好吧，其实欧洲方面大米的销售量一直在稳步增长，阿里那边也有一些收获。也许总有一天我们的大米能全部卖出去的。” 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顿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另外还有一件事，欧洲那边松露在销售上遇到了一些难题，而且未来的难题会更加大。” “怎么回事？” “因为过去几个月我们往欧洲输出的松露占据了至少70%的松露市场，那边的经销商开始联合起来对抗我们。那几个月是黑夏松露的生产期，那东西的品质是松露中最差的。所以对我们的影响不是很大。” “那现在呢？” “现在到十二月都是意大利白松露的生产期，那是天然出产的最好的松露。所以对我们的市场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在北美，也会有两个月的松露生产期。”他嗤笑说。“现在欧洲不少美食家都在为野生松露张目。” 商场如战场，竞争总是多层面多方面的。对手用这样的手段还是比较温和的了。李晟也不能指责什么。而他们能做的只能是想办法销售更多的松露而已。 而费尔南多又说：“而在之后到来年三月，是黑松露的生产期。我想他们同样也会以同样的手法抵制我们的松露。” 李晟想了一下，说：“别告诉我，你们没请美食家？” 费尔南多哈哈笑着说：“当然，美食家是属于世界的。”他止住笑意，又说。“现在我们和他们基本算是打成了平手，还能保持大概50%的是市场份额。但我觉得那还不够。” 李晟想了一会，抿了抿嘴，说：“你是想要降价？”如果不是要玩阴的，对寂静农场最有利的办法就是打价格战了。 费尔南多看了他一眼，点头说：“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我们的松露品质不比野生的差，只要将价格降下来，就能将整体市场扩大。而野生松露产量是有限的，我们可以占据这部分市场。” 对于降价，李晟没办法马上决定。他觉得打价格战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他想了一下，说：“能不能从功效方面着手？” 松露是一种出现，并且被吹捧了上百年的奢侈品，欧洲那边的研究早已经很彻底。当初费尔南多带来一些去检测，也主要是检测了安全性而已。至于营养价值和食疗价值却没有深入研究过。 而且在欧洲人眼里，相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如果先给一个圆柱形的木质短棒作为参照物，然后拿着一个塑料的圆柱形短棒和一个木质长方体问他们那个与参照物更接近。绝大部分西方人都会选择塑料的圆柱形短棒。理由是和参照物形状一致。 同种松露都是一样的，西方人就是那么认为的。有差别的是，更大的，味道可能更好。 而李晟对松露这东西，并不是很喜欢吃，所以并没有拿去检测什么的。不过他觉得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更好一些。比如大米和小麦就是那样。 李晟正要继续说，他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电话是安东尼打来的，他对费尔南多抱歉地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安东尼在电话那边说：“李，我刚先后接到鸡盘和南朝两个国家的贸易商打来的电话。他们希望能拜访你。你要不要见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李晟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在亚洲市场，寂静农场的产品已经全部交给陈博和罗峥了。不过拒绝的话，还是停在了嘴边。 他也是个做生意的，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他话到嘴边了，说出来的确实另外的话：“他们是什么人？” “鸡盘的自称是松琦农业贸易株氏的副总经理。南朝来的自称是大韩粮食进出口公司的理事。” 李晟想了一下说：“你就说暂时联系不到我。等下我再和你联系。”他需要问一下陈博。他怀疑这两个人很可能之前是和陈博联系过的。也许是和陈博没有谈妥，才找到这来。是与不是，李晟应对的方式也需要不一样。 李晟挂断电话后，对费尔南多说：“抱歉。是安东尼打电话过来，说鸡盘和南朝有农业贸易商找上门了。” 费尔南多轻笑说：“看来你那朋友也遇到竞争了。” 李晟想起回国时陈博说起过两个国家推广市场的情况，鸡盘还是可以的，但是棒子国却遇到很大的阻力。而现在两个国家几乎是同时找上门来，他也有点好奇，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