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梦
脚上稍稍用力，他惊奇的发现双脚竟然找不到着力点，难道自己是飘在空中的？李毅蹲下身子以脚底为平面双手向四周摸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空的！ 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脚下沿着鞋底摸了个遍除了鞋底还是鞋底，鞋底下是空的。心道：“妈呀！我真的死了吗，都说只有鬼才双脚不着地的。拉个肚子都能拉死人？这也太扯了吧！”但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呼吸。 感觉到呼吸比以前沉重许多，想到这里，李毅双手成掌对着黑暗上下挥动，许久才停下来。果然是这样，这里的空气浓度很高至少是外面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这到底是哪里？自己又是什么情况，死了？还是活着？ 他又想到人们为了确认自己是梦是醒会掐自己一下看看有没有痛觉。“对呀，应该是在做梦，现实世界中怎么会有这么玄之又玄的地方”。 没有犹豫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放进嘴中狠狠咬了下去。“呜...好痛”这不是在做梦，那就奇怪了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凌空飘着？ 李毅开动脑筋飞速思考起来，为什么飘着为什么飘着？有了“失重”对就是失重自己处于失重状态。什么地方会失重？外太空？航天实验室？就在他为自己的奇异状态苦思冥想之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等了两千多年，终于来了个活的神魂，小子，想不想修炼成神...” 李毅双手抱拳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了一礼问道：“阁下是谁？请问这是何处？”他双手伸开做出鸟类煽动翅膀的姿势，用力一振，身体顺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慢慢飘去。 “哈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修神...！”这话对李毅闻言太有诱惑力了。 “修神？”李毅好奇难道这人有可以修神的法门？自己的机缘来了？ 漆黑的世界中那声音再度传来“吾送你破神录，助你成就不灭神体！” 李毅不断煽动双手，向上飘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大约有六十码的速度，他停下煽翅膀的动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速追去，只是那神秘的声音消失耳畔只有破风声。 感受着身型不断拔高...三个小时后他停住不动，环顾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继续煽动双手将速度提高到一百码，他坚信只要自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直飘，总能找到发出声音之人，闭上双眼等待再次静止，只是继续向上飘了一个多小时后李毅打了个哈欠竟然睡着了。 朦朦醒来，刚睁开眼睛马上又闭上，一道柔光闪过照在李毅眼中却格外刺眼，他太久没见过光有点儿不适应。“醒了！醒了！医生我儿子醒了”中年妇女的声音在李毅耳边响起，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他母亲的声音。 李毅睁开眼，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看到床边正慈祥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头一暖“妈！你怎么来了？” “儿子，你总算醒了，吓死妈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还痛不痛？”李母关切的问道。 看着母亲慈祥温柔的脸庞，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肚子隐隐还有点儿痛，四肢酸痛，好在脑子还算清醒。 “妈，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下就好”李毅对着李母说道。 “怎么会没事儿，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吗？整整三天了，医生说再不醒来就...呸！”李母顿了顿呸了一口生怕自己说出不吉利的话。 话锋一转柔声问道：“饿不饿妈给你买点小米粥喝好不好？”儿子是母亲的心头rou，得知李毅生病住院，李母立马从乡下赶来，一直在床边守着儿子到现在，几天下来已是疲惫不堪，现在儿子终于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当下满心都是要多买些好吃的给儿子补身体。 “饿”他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有些不忍的答道，他知道母亲这几天一定累坏了。 “好好躺着，妈去给你买吃的，别乱动啊...”李母交代一句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李毅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环顾四周轻轻叹了口气“哎！原来是梦，我还以为我的机缘到了！” 一行白大褂来到李毅的床边，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拿着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厚厚的资料，不用说这些都是他的检查化验报告。 老医生对李毅上下左右检查一番后问道：“我很好奇，你在昏迷之前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李毅不假思索答道：“一碗牛rou拉面，请问你有看见我的黑色本子吗？”。 “在这拉面之前呢？还吃过什么东西？”老医生认真问道，他视乎抓到了病情的关键完全不理会李毅说的什么黑本子。 “在那之前...馅儿饼、绿豆粥”李毅回忆着说道，刚想再问一下他们有没有看见自己的黑本子。 老医生继续问道：“再之前呢，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李毅顺着医生的思绪想，自己吃早点之前吃了一片儿黑色书页这个要怎么说，开动脑子李毅答道：“再之前吃了一片rou干儿......” 听到李毅的答案老医生摇了摇头嘀咕：“没道理啊！无缘无故，怎么会大出血呢？”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吗？”医生继续问道。 “肚子还有点痛，四肢无力！”李毅老老实实的答道。 “李先生你的病情非常严重，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们发现你的病特别的古怪，你昏迷不醒是因为失血过多，可我们给你全身检查个遍没有找到任何伤口，如果不找到出血的原因，恐怕...”边上一位中年医生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毅愕然自己就是拉个肚子，怎么会失血过多呢，还在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医生...医生那怎么办啊，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啊，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说话的正是李母，她刚从外面买了一堆吃的回来，刚到门口就听见中年医生的话。话没说完便要屈膝跪下。 一群医生见状连忙拉住李母，为首的老医生开口道：“这位女士你先别急，只要我们找到病因，一定可以治好你儿子的”！说这话其实老医生自己也没几分底气，只是见场面尴尬随口说来安慰李母的。 李毅见状也开口道：“妈，我没事儿...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就要起身展示一下自己强壮的身姿。 只是他刚坐到一半的身子又重重的躺了回去，眼睛慢慢闭上又昏倒了。 这一倒，病房内马上炸开了锅，李母咆哮着跑到床边直呼儿子，几名年纪稍长的医生赶忙对着床上的李毅上下检查，还有几位年轻的医生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为首的老医生对着病人一番检查后对李母说道：“您别着急，你儿子只是脱力昏过去了，挂点营养液进去就没问题，不用担心！”李母闻言脸色好了许多。 老医生对几位年轻的医生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其余的医生也跟着出了病房。病房内只剩下李母痴痴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 没多久护士拿过来好多瓶瓶罐罐给李毅挂上。李母一直在床边小心照顾。第一批瓶瓶罐罐还没打完，护士又拿了几包血浆过来，并对李母说道：“病人失血过多，现在需要输血补充，家属请留意血浆的状态，如果发现血浆凝结及时通知护士台”，李母连忙点头应是。 一包血浆下去，李毅的脸色好了许多慢慢有了血色没有原先的煞白。 **** 浑浑噩噩间李毅仿佛又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还不够，不够，还要更多，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呸！这不是我要的，呸呸呸...真难吃”。 李毅睁开双眼，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看着周围熟悉的黑色李毅破口骂道：“有完没完了，是谁给我滚出来，有没有会说人话的？出来...”只是这话依然不知道传向哪里去了，他自己依然没有听见。 难道这个地方没有传播声音的媒介？不对啊，这么浓厚的黑气，速度稍快都能听到破风声，那这声音传向哪里去了，难道这里的声音是单向传播的？先不管这个，我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儿，明明上一刻自己还失血过多昏倒了。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老天啊！不带这么玩的，要做梦也做点有营养的梦，天天玩漆黑一片有意思吗！没有人回答他，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忽地远处一点金光闪过一瞬即逝。 “别跑”李毅大声吼道，身子一转做出在水中游泳的动作，如一条愤怒的小鱼朝着那金光闪现的地方游去。他越游越快，越游越快，直到速度快到自己已经睁不开眼睛才停下加速，任由自己飞速在黑气中游着。 不知道飞了多久终于看到那片金光，只见金光越来越近，渐渐的看到那金光的真面目。李毅惊呆了，那发光的竟然是一副立体的大字，依稀可以辨认那是两个字，说是两个字其实是一体的龙飞凤舞一蹴而就浑然天成。 他远远注视着这幅字暗道世上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书法，“奔蛇走虺势入座，寒猿饮水憾枯藤”的意境不足以形容，亦不是“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可以比喻。怕是张旭、怀素这样的草书名家见到这幅字都要自惭形秽。 “破神”李毅看了许久终于认清这幅字，这也就是李毅有着几年草书功底才能认清这两个字，换成别人还真不一定认得。 眼前明明只有‘破神’二字但却如此扣人心神让人震撼，都说张旭的书法有“狂、怪、畏”的特点，但这也只是有形、有势、有神跟眼前的字相比却还少了点什么。只见这“破神”二字静静的悬在空中泛着柔和的金光，黑色气体完全挡不住那金光，光芒忽明忽暗像是这幅字在呼吸一般。 原来是呼吸，这幅字像是有生命一般：有形、有势、有神、还有魂这才给人如此震撼。李毅不经感叹，如此鬼斧神工匠心天成之人定是一位牛人，也不知是哪位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