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导演的夸奖
“收个女徒弟，也不错嘛！” 晚上QQ群里发了试镜通知，是今天刚刚在电影厂开机的《煮妇神探》，这是贾乃亮和李小璐主演的电视剧。上午麦小白路过大智禅寺的时候，还在现场看了一会，场面挺大的，大智禅寺的和尚都请出来了。 麦小白准备晚上就去试镜，这是新剧组，如果能跟选角副导演搭上线，好处很多。 不过还没等麦小白前去，就接到了一通意外之喜的电话。 是《傻儿传奇2》的罗导打来的：“喂，麦小白是吧，明天过来《傻儿传奇2》，导演要给你加一场戏！” 加一场戏，算一天大特，赚800元。 麦小白怎么可能不答应，当场就点头，同意加戏。同时也振奋不已，导演加戏，说明麦小白演的小飞贼，有吸引他的东西。基本上导演都会在晚上的时候，查看白天拍摄的镜头，然后安排后续镜头的拍摄事宜。 “刘流导演要让我加戏，究竟是什么打动了他？” “说台词的文戏部分，断断续续拍了好几条，应该不需要修改什么。” “那就只有前面跑酷的戏份，让导演满意并决定加戏。” “既然是这样，我得好好想想，多想一些跑酷的动作，以防万一！” 罗导只是打来说明天去加戏，没有让麦小白去拿剧本，所以麦小白也不知道具体加戏的内容，只能自己推测，然后上网搜索一些跑酷视频来补充灵感。对于一名演员来说，不仅仅是拍戏的时候是工作，拍戏之前的功课也是工作。 只是会自由很多。 八点之后，麦小白就停下了工作，跟李玉凯、季翔、闫磊一起，去了糖果KTV，今晚大家找到了一个唱歌的理由。 庆祝胡雪琼如愿以偿做了演员助理，给《希望使命》剧组的女三号孙文婷当助理。胡雪琼来电影厂已经很长时间了，在特约这条路上前途晦暗，早就有转行的想法。只可惜她能做的不多。 演员助理算是比较好的一个选择。助理这个圈子不好进，一旦进去了，熬两三年熬出来资历和经验了，就能往宣传、经纪这方面发展。也是女生一个比较好的发展方向。 就算没能熬出来，也可以跟在明星身边，多认识一些人，将来退回来跑特约，还是可以的。 进可攻。退可守，值得庆祝。 糖果KTV里，胡雪琼、刘伊瑶、张燕，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和两个男生，等到麦小白四人进来后，包厢就满了。 “胡助理，以后万望多多关照啊。”麦小白学古人拱拱手，笑着说。 胡雪琼鄙视说：“死耗子这么会寒碜人，演员助理能关照你什么，要签名吗？这倒是随时可以。” “要。怎么不要，万一那个孙文婷火了呢。”李玉凯说。 “行，回头给你们一人要一个签名。” 落了座，两拨人互相认识了一下，随后就开始点歌、喝酒。麦小白之前不喜欢唱歌，但是最近感觉歌喉已经练出来了，自然不客气的点了三首歌，两首粤语歌《风继续吹》、《红日》，和一首孙楠的《风往北吹》。 “哎，死耗子。你今天怎么点了三首歌，你想要了大家的命啊？”刘伊瑶大声地调侃麦小白，麦小白唱歌不好听，大家都知道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麦小白挑了挑眉。 “不相信。等下你唱歌的时候，我捂着耳朵。” 麦小白了一下刘伊瑶的头发：“刘瑶娃，等下好好听，我跟你保证，我现在绝对是歌神级别的歌声！” “不要拉我的头发。”刘伊瑶将麦小白的手打掉，“讨厌啊。你吹牛皮前，先打一下草稿好不好，你还是歌神呢，你是杀神还差不多。” “杀神第一个就杀你，张燕，等下我唱歌的时候，你把刘瑶娃双手给拉住，我非得给她魔音灌脑不可。” 张燕扁嘴：“别，我怕你误伤了花花草草。” 刘伊瑶则作势要掐麦小白的脖子：“不要叫我刘瑶娃，听到没有，死耗子，你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啊。”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一见面就吵吵闹闹，麦小白，下一首歌就到你了。”胡雪琼打断两人的吵闹。 等到麦小白唱歌了，刘伊瑶在沙发上鄙视说：“我要捂耳朵了，大家都注意一点，别被死耗子的鬼叫伤到。” 麦小白无视刘伊瑶的挑衅：“场控，场控……凯哥，把伴唱调到最低，我不需要混音。” 静等音乐开场，这是《风继续吹》，张国荣的成名曲。 也是麦小白最近天天在练习的歌曲，他背对着大屏幕，都不需要看字幕。 “别丑了，下来吧。”季翔伸出两根中指，鄙视麦小白的装比。 “今晚的啤酒估计要白喝了。”闫磊哈哈笑。 张燕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李玉凯抢着说：“一会麦小白唱歌了，都得吐掉。” “哈哈。” 底下一群人都在取笑、打击麦小白，麦小白不为所动，依然面带笑容，听着音乐的节奏。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了，听他唱。 时间一到，丹田吸气，开唱。 “我劝你早点归去。” 声音厚重，韵味十足，与张国荣的原唱几乎不差分毫。仅仅是这一句歌词，就把原本嬉笑没个正行的众人，给震慑住了。 “你说你不想归去，只叫我抱着你。” 刘伊瑶正准备去捂耳朵，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相信才几天时间，麦小白的歌声竟然变得如此动听了。 “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 这几句唱完，胡雪琼的两男两女朋友们，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觉得麦小白唱歌不错，很好听。李玉凯这群人全都愣了，前后差别太大了，以前麦小白的歌声那是什么样，大家心里清楚，普通人中的偏差水准。 现在却比大多数人都唱的好了，而且声音也比以前好听多了。 进步之快，可以明显感觉到。 “我看见伤心的你。” “你说我怎舍得去。” “哭态也绝美。” “如何止哭只得轻吻你发边让。”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一首歌唱完，满场鼓掌。 麦小白交出了话筒之后，就被刘伊瑶、李玉凯等人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他怎么今天唱的这么好。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麦小白只是反复的重复这句话，作为挡箭牌。 看他这样装模作样，众人自然没少灌他喝啤酒。嘻嘻闹闹，玩到了十点多才散伙。 …… 回去之后，麦小白感觉到了丝丝的压力，胡雪琼都已经混上演员助理了。不过麦小白没有好高骛远，胡雪琼在电影厂待了很久，他才来两个月时间不多。目前能稳稳当当的跑特约，已经算是可以了。 不过和那个詹国生相比，也并不算什么，詹国生一个月当上演员助理，三个月当上副导演。 麦小白对于走幕后的兴趣不算大，只能说是想学点幕后知识，预备一个退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走台前，成为众人焦点的明星。 群演，特约，角色，配角，明星，麦小白渴望一举成名，但做好了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思想准备。 人生需要奋斗，青春挥洒汗水！ “Fighting！” 第二天一早，麦小白再次来到《傻儿传奇2》剧组。 猜测中的跑酷戏份并没有，而是一段救人的剧情，大体是说小飞贼在偷了樊傻儿司令的钱包后，意外的发现了有人想要暗杀樊傻儿，秉承着盗亦有道的想法，小飞贼跟在樊傻儿身后，然后出手化解了这一次暗杀。 “你昨天拍戏的时候，我看你动作很麻利，今天我们继续拍点动作戏。”刘流导演喜欢在现场指挥，执行导演基本上跟跑腿的场工没区别。 导演赏识，麦小白自当尽力。 接下来就跟现场副导演、导演助理一起，按照刘流的想法来策划动作。这不是武侠片，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武术动作。 有人要暗杀樊傻儿，就是在墙角处偷偷开枪。 小飞贼需要化解，同时还不能引起杀手的误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现场副导演一连想了几个方案，都被刘流给否决了，抓耳捞腮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点子。 麦小白转了转脑子，对导演说：“导演，我有个想法，你看怎么样？” 刘流可有可无的说：“说吧。” “是这样的，杀手躲在墙角，我们不论是故意撞开樊傻儿，还是制造混乱，都没有什么新意和幽默感。不过让小飞贼去撞杀手，假装是不小心撞上去，但是呢，小飞贼毕竟是个神偷，我们可以安排他偷偷地把杀手的枪给掉包，换一个其它什么小物件。” 见导演没有打断自己，麦小白顿了顿，补充说：“然后小飞贼就向杀手道歉，说自己不小心，杀手为了杀樊傻儿，肯定不会跟消费则计较。然后小飞贼趁机溜走，等杀手发觉杀人的时机到了，掏枪的时候，掏出来一看，是半截黄瓜，或者一根香蕉……这样会不会好玩一点？” 刘流仔细琢磨下，cao着东北口音说：“行嘛，有点意思。那我们就先设计一下！” 五分钟后，具体动作设计好，开始拍摄。 麦小白缓缓地走到镜头前，又到了自己的Showtime（表演时间）！ “Action！” 麦小白抬头看了看摄像机的红色指示灯，演员表演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镜头，特别是好几个人一起表演的时候，抢镜头就是必须学会的手段。 很多演员为了突出自己，挡住别人，不知道爆发了多少次私底下的战争。 麦小白目前还没学会，也不好意思去抢镜头，他只是先表演好角色，至于镜头后面的自己是个啥样，无暇关注。事实上拍到今天戏，麦小白一次也没看到过自己的影视形象，电视剧一部没拍完过。 导演的监视器，又不是他这样的演员能凑过去看的。 抢镜头学不会，面对镜头麦小白还是很娴熟的，现在他就是一个盗亦有道的小飞贼。沿着街道缓缓地行走，仿佛是一个路人，但他的眼珠子，却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巷口。 因为是给小飞贼的特写镜头，不需要拍到巷口，所以那里只是站着几个工作人员。 麦小白紧紧地盯着巷口工作人员，仿佛那就是杀手一般。 他走的并不快，不想要暴露自己的情绪，跟旁边的群演们尽量保持一致。只是偶尔不经意的回头看看街道另一边，按照剧本，那边是樊傻儿行走的地方。 “卡！再来一遍！” NG了，导演没说原因，大概是表演的没问题，但不够完美。 麦小白退回到原地，调整一下呼吸，用更专注的情绪来表演，力图把小飞贼的盗亦有道情怀，与谨慎、聪慧一并表现出来。 动作上面没有什么可突出的地方，唯有一双眼睛。 经过蛇胆混合明目液的药效，麦小白的眼睛不仅有了5.3的绝好视力，而且更加有神了。人的眼睛有神和无神，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无神的人就会给人死板的印象。像是没睡醒一样。 有神的人，才能给人“活”的体现。 很多演技派演员，像是梁朝伟，一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演什么像什么，影帝拿到手发软。麦小白暂时还做不到眼睛会说话，他连斗鸡眼都没练好，但这不妨碍他通过转动眼珠，来表现人物的内心冲突。 摄像师就在前方。能够很清晰的把麦小白的眼神收入镜头之中。 刘流坐在监视器后面，助理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扇扇子。 麦小白映入在监视器的小屏幕上，刘流看得很仔细，等麦小白快要走出镜头了，刘流这才喊：“卡，还行，这一条过了，准备下一条。” 麦小白松了口气，抖了抖领口，他穿着民国的西服外套。褂子里面早就闷出来一身汗。 “演的不错。”饰演杀手的大特，是个中年人，叫白帝城。 白帝城是老资格的北漂，和刘占领一样，都是有地位的大特，自己开车来剧组。而且白帝城的名字与刘占领的名字同样有个性，麦小白猜测这都是他们自己改的名字，想要别人第一遍就记住。 他听韦唯说过，电影厂开车的大特大约有十几个，其中还有一个叫刘备。也是很好玩的名字。 “谢谢白老师夸奖。”麦小白躲进阴凉下。 白帝城很瘦，长了一只鹰钩鼻子，使得他显得很阴鸷，这一点也和刘占领一样。天生坏人相。当然刘占领的坏是汉jian走狗样子的坏，白帝城是心狠手辣样子的坏，属性不同。 “小伙子哪里人？长得很年轻，二十岁有吗？” “苏省淮城人，今年虚岁二十，周岁十九。” “才十九啊。学生来体验生活的？” “高中毕业，没继续念，准备在电影厂长期发展。” “哦，这么早就出来了啊，来电影厂几个月了？” “一个半月。” “怎么样，在这里跑戏辛苦吗？我看你现在演的也是大特，是有亲戚在这边吧？”白帝城长得阴鸷，但是人挺热情，拉着麦小白聊家常聊个不停。 麦小白摇摇头：“没有亲戚在这边，开头几天是辛苦，晚上回去累得很，而且是跑群演，每天都要去，没休息的时候。不过现在适应了，跑特约了，有充分的休息时间。” “没亲戚在这边，能这么快就跑特约，你这个是大特吧，很不错嘛。” “呵呵，我算是比较幸运的，这已经是第二次跑大特了。今天的戏是加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要我来加一场戏。”麦小白多少是有些得意，大特不是人人有机会跑的，何况还被导演器重，喊来加戏。 白帝城摸出来一根烟，凑在鼻子上闻了闻，又塞回去，剧组拍戏的时候禁止抽烟。 “怎么讲呢，在这里好好干，大出息不敢说，生活是不成问题的。跑戏不是个稳定的收入，有时多有时少，不一定。不过电影厂能养活人的地方多，只要愿意努力，做点兼职，你看马上夏天天热了，剧组开工的少了，很多人就去镇上发传单打零工了。还有人晚上去练摊，这不都是收入吗。” “是的。” 聊着天，很快现场副导演走过来：“白老师，麦小白，开拍了，做好准备。” …… 掉包枪支的这场戏，远远超过了麦小白的想象。本以为只是拍几个镜头而已，谁知道刘流看到效果后，觉得这场戏大有可为，因此反复加戏，从上午开始拍，一直拍到下午三~点多，才拍完。 虽然累了一点，但麦小白心情却很好，导演给他安排了不少特写镜头。 拍完之后，导演还让助理要了麦小白的电话号码，并且夸了麦小白一句，说麦小白的镜头感不错。能得到导演的夸赞，自然是喜事，只可惜刘流光是口头夸赞，并无半点实际行动，也没安排麦小白演个角色什么的。 “白老师，我先走了啊。”麦小白跟白帝城打了声招呼，白帝城还有戏每拍完。 白帝城摆摆手：“嗯，有时间找你小子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