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条顿骑士的底蕴
然后大团长勃然大怒,“你早就料到有今天?嗯?嗯?”在狂怒下,烧得“呼呼”作响的炽焰剑被他单手举起,然后他右臂狂扫,黑十字剑势如破竹地扫向惊恐的斐迪南,半米长的剑柄直达肘部,整整一米半的剑刃横扫成圆弧,单手挥出了纵横捭阖的一击,像要腰斩两米内的所有生灵! “带亲王离开!”这身呐喊就像合唱,然后三名无畏骑士狼狈竖剑一挡,宛如拴在磨上的三匹驴,被并排着扫退两米,强行三敌一,这才推住力大无穷的黑剑。 大团长左手举着一柄敌人的剑刃,右手里的剑被三个敌人齐心挡住,背后还有人偷袭他。 因为机会难得,所以十几个无畏骑士奋不顾身地冲锋而上,咆哮着劈向大团长的背心。在此刻的夜幕中,十几把炽焰剑就像萤火虫飞翔汇聚,飞蛾扑火地撞向孤独的大团长。 禁军编队飞快移动,重重包围大团长,却因为里面厮杀成一团,所以禁军不敢开枪。 斐迪南被四名骑士护着撤离,刚跑了几步,突然听见一声刺耳的“滋啦”声。 大团长被前后夹击时,奋然一脚踢飞一个,狠狠丢开举着的剑刃,甩了下被烤得隐隐红的链甲护手,然后双手攥住半米长的剑柄,怒吼着挥击一圈,来了一记本垒打。 并排格挡住黑剑的三个骑士,正努力得像在制服公牛,本来就在大汗淋漓地角力,此时突然被大团长全力一扫,就像被投石机正面击中,根本站不住;只见黑剑轮番刮擦三柄炽焰剑的锯齿,然后像甩铅球似的把三名无畏骑士扫飞。 三名重骑兵,连人带盔甲重达33o磅,被扫飞时极其恐怖,宛如三枚惊天动地的重型炮弹,嗖的一声划过夜空,呼啸的轨迹割破斐迪南的视野,然后“噗通”坠毁在乳白的维纳斯雕像上,炸得大理石碎片迸溅四射,雕像被折断坠毁,引起一阵地动山摇,弥漫的烟尘腾起来,寸寸侵蚀天空。 斐迪南惊呆了。他从没看见过重甲骑士被抡飞的画面,因为一个骑士的体重直追一头公牛。 这恐惧激起斐迪南的斗志。他立刻停止逃跑,昂然回头,指着所向披靡的大团长,撕破嗓子呐喊:“他力量再强,也害怕受伤流血!砍伤此人者,赏黄金十磅,若诛杀刺客,全队颁金砖一枚!” 斐迪南立在原地指挥骑士团,这极端危险的举动令四名护驾骑士魂飞魄散,一边呐喊:“亲王殿下,请撤入宫殿!这里由我们来挡住!”一边奋不顾身转身冲向大团长。 斐迪南看见拖着黑剑的大团长已经砍翻一名骑士,正在势如破竹地冲向自己,宛如飞沙走石的飓风扑面而来;可是在斐迪南的重赏之下,所有护驾骑士都奋不顾身地扑向大团长,向无数沙丁鱼被吸向蓝鲸。 所以斐迪南毫无惧色,转身从容走向宫殿,与面色惨白的老国王擦肩而过,根本不回头看大团长一眼,仿佛大胆地将命运交托给上天。 “斐迪南!”大团长出悲伤的号叫,仿佛一声孤独的狼皋。他想追上去,横着的黑剑却被四把炽焰剑按住,强如大团长都被压得双膝一弯,像个被杠铃压垮的举重队员。 无畏骑士们刚刚心头一喜,突然就被暴怒的大团长掀的长剑脱手,四个人一齐踉跄往后倒。 大团长刚要挥剑杀四个,后背就被横七竖八地劈得火花乱蹦,大团长被砍得蹒跚几步,背甲被剁了个稀烂,三四条锯痕被切割的红热亮,融化得断口圆融。 大团长狂怒地攥剑横扫一圈,最近的那个国王卫队当其冲,被一剑分尸,仿佛rou罐头被拦腰切断,红色的汤汁和rou丁稀里哗啦地洒出来,上半身的盔甲还在天上飞,鲜红guntang的内容物就洒了一地。 “开火!”禁军中队长一挥军刀,大队宫廷禁军一拥而上,在2o米内疯狂开枪,子弹噼里啪啦打得大团长背部血花四射,伤口一片狼藉。 大团长连遭重创,踉跄几步,黑十字往地上一扎,奋力拄剑保持平衡,垂头剧烈喘息。 斐迪南站在宫殿门口,蓦然回,凝视血流不止的大团长,眯眼想:“再失血个两三分钟,任他神恩辐射多么高,都要变成一具失血休克的急症病人。” 洁白的国王卫队和漆黑的无畏骑士小心翼翼地举剑逼近,他们压着马步,弓着腰身,紧张得全身肌rou一触即,唯恐大团长困兽犹斗。 忽然,一个无畏骑士观察大团长的钢靴:“脚下没有积攒血泊——他止血了!他莫名其妙地自动止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恐惧的警告声顿时泛滥开去:“小心!!他还没有进入虚弱状态!”
突然,条顿骑士的日冕头盔猛然抬起,面甲的通气孔下面,两朵夺目的鬼火跳跃得愈加旺盛,然后大团长单手拔出黑十字巨剑,哈哈大笑:“既然你们渴望一场盛宴,那我就屠杀给你们看吧!让你们看清楚,犒赏的金砖,都是鲜血铸成!” 天使之瞳的力量拉直了圣骑士的声带,让这狂妄的笑声尖利无比,仿佛刀尖犁在钢板上。 “黑十字,开始了!” 然后大团长举剑一横,宛如持着一支两米长矛。不知他按了哪处开关,黑十字巨剑突然节节分离,宛如鱼骨,剑刃断成整齐有序的七节。然后七片剑刃以剑脊为轴心,开始嗡嗡旋转,让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突然变成了轮廓模糊的钻头。 一柄两米长、半米宽的双手巨剑,只有在砍劈的时候才能挥破甲效果,很少用来直线戳刺,因为“刺击”通常都是用剑刃滑过布甲来割伤敌人,是数百年前坠马骑士对付民兵用的招式,属于用途有限的低劣剑术。 但是,当节节分割的七枚剑刃嗡嗡怒转,高自旋得像加工厂的钻头时,这些穿着铁罐头的重甲骑士才开始恐惧地后退,因为他们突然觉得自己穿戴的铁壳子都形同虚设,还不如脱干净,换得一身轻。 一名国王卫队蹒跚倒退时,面甲下面出哆嗦的自语:“我听说条顿骑士团收藏着远古先知的堕落之剑——饮血越多,动力越强,是一把可以永不停歇的杀戮之剑——那种古文明的产物,难道真的存在于世间?” 无人敢接茬。所有人都心惊rou跳地想到,就算“骑士团国”覆灭,条顿骑士团都死而不僵,存在到今天——这个叱咤历史数百年的传奇骑士团,又怎么会没有横行一方的底蕴呢? 骑士团之所以敢蜂拥而上,就是因为杀死重骑兵条件苛刻,要伤及**,先需要破甲。 现在他们现,假如那急自旋的黑十字真的能像永动机一样,凭饮血就能狂旋不息,那么大团长杀光整个骑士团都并非不可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