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决战前一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江湖在我脚下，任我主宰。嵩山之颠，传出无尽威严的一句话，此人就是武林盟主嵩山派掌门古不败。随即，便刮起了狂风。刹那间，飞沙走石，黄土飞扬。

    当年江湖号称‘无敌神掌古不败’与江湖剑客‘缥缈一剑李天师’在嵩山之颠争夺天下第一排名。决战了二天二夜之后，二人打成平手。相约十年后在洛阳校场一决生死。当年嵩山派掌门古不败腹部中了一剑，虽然十年伤势早以痊愈，但这一剑之仇他是永远难忘，在心里是永远的痛，而且在腹部还遗留了一条明显的蜈蚣印记（治疗时留下来的）。而江湖剑客李天师胸口也重了一掌。从此就在武林中消失，有人传言李天师因伤势过重，被仇家杀害。但这毕竟是传言，不能当真。

    江湖人士早就对这场比武下了血本，开起了赌注。有的赌古不败赢，有的赌李天师赢。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半个月之间。赌注就达到了三百多万两银子。整个洛阳城，江湖人士越来越多，都想来目睹当世二位豪侠的风采，和绝世神功。

    十年之约，如约而至。

    洛阳城，人来人往，车流不息。有小孩的打闹声，小贩的叫卖声。大街小巷行人不断，挑担的，赶马车的，骑毛驴的，骑马的。有观赏河边景色的。行人络绎不绝，川流不息。此城经历了无数次兵家必争的战场，几度从丘墟之中又变成繁盛。

    嵩山去洛阳的小茶棚地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岁左右。他的面庞并不十分肮脏，五官清晰，并不是十分丑陋。只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同时让他的面目有点狰狞。瘦弱的身躯在瑟瑟秋风中尤显的可怜，看上去好像饿了一样。

    正在坐着喝茶的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威严的面庞，一字剑眉，看上去有点霸气，而且在他的桌面上还放着一把剑，一把五尺长剑；还有一些小点心，一盘牛rou，一壶酒，一个杯子，自斟自饮。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说道：“小兄弟，过来我给你两个馒头。”

    饿得打哆嗦的少年，咽喉动了动。迅速的站也起来，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接过馒头。说了一句“谢谢！”转身跑到离茶棚不远处，快速的啃食起来。看样子，的确是饿了，看他的吃样，有可能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正在此时，有两个从洛阳回家的过路人，背着小布包。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穿黑色长袍的人对着穿米黄色长袍的人说道：“张兄，要不是回家有急事，我真想在洛阳多呆几天。”黄兄，怎么这么说呢？穿黑色长袍的人看了穿米黄色长袍的人一眼说道：“难道张兄不知道，江湖传言，现任武林盟主古不败与李天师十年之战就要到了。听说现在的赌注就达到了三百多万两银子，真想目赌二位当世豪侠的风采，真是时不待我啊。”叹了口气，喝了一杯茶。

    茶棚现在坐满了人，各自闲聊着。

    当然，坐在地上的少年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起身走了。

    而此时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小二，说道：“结账！”

    小二笑着，看着此人说道：“三两银子！”

    此人从身上摸出了三两碎银，放在桌上，拿起宝剑，转身走了。

    小二对着此人背影说道：“多谢大爷，欢迎下次在来。”马上拿起肩上的布，收失起桌上的东西来。

    此时的少年，行走在路上。

    蓦然转身，然后停了下来，看到路边庞大的如来佛像。举起双手，向天吼着。我‘司马轩’在此发誓，我要练成绝世武功，我要当武林盟主，我要娶很多很多漂亮的女人做老婆。心里默默地念着爹，娘，我要为你们报仇。我要让杀害你们的人双倍奉还。

    司马轩睡在了地上，双眼流着泪。他在回想，八年前的司马府是多么的辉煌，而现在却成了一片废墟。他的父亲司马荣和他的母亲杨氏对他的宠爱。可是现在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每想到此处，司马轩的心就在滴血，心就死了。可是他不能死，因为他大仇没报，他要复兴司马府往日的辉煌。所以他就算是要饭，也要挺着，不让自己死去，成为司马家的罪人。

    小伙子，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小小年纪就想当武林盟主，还要娶很多很多漂亮的老婆。可是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老婆。而且，你又不会武功，你拿什么来保护她们呢？

    此人的一席话，让司马轩茅塞顿开。

    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此人吃惊不已。大叔，是你。

    是我。

    大叔，多谢你的一饭之恩，我司马轩一定会报答你的。

    呵呵呵呵。报答就不用了，看着你我有缘，所以就给你一些。看着你，就想到我年轻的时候。哎，他叹了口气，看着远方。眼神充满了杀气，面容带着威严。

    司马轩看了看他。恩人，难道你小时候也是一个孤儿，也是一个乞丐吗？

    中年男人转身，看了看司马轩说道。对，叔叔当年也是一个孤儿，也是一个乞丐。多亏我碰到一位恩师传授我武功，教我做人。才有今天的我，才有今天的我啊。啊字拖着很长，还叹了口气。好像有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司马轩跪在了地上说着。恩人，我要谢谢你。请问恩人怎么称呼？抬头看着中年人，眼睛幼稚地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顿了顿，中年人想了想说道，我叫李天师。李天师一只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司马轩。

    ……

    李天师，好像在哪里听过。司马轩想了想。难道是洛阳比武十年之约的李天师。当司马轩看了看李天师之后，这念着打消了。不可能，应该是同名同姓的人。以他自己的理解，当世大侠，绝对不会这么平易近人。恩，一定不是。

    李天师看着天色以晚，对司马轩说着我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假如我们还有缘的话，我们再见。说着转身走了。

    此时的司马轩跪在了地上，对着此人的身影磕头。嘴里喃喃地说，恩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司马轩天当被地当席，在第三天的清晨终于到了洛阳的南门。他穿梭在人群中，就像一只不起眼的蚂蚁。没有人注意他，没有人看得起他。找了一个不起的角落坐了下来，手捧着肚子，咽喉中吞着自己的口水。这他妈一定是饿了，饿了。为什么呢？因为他听到离他不远处有一个人在卖包子，那吆喝声几乎只要附近的人都能听到。

    就在此时，司马轩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趁卖包子的人不注意，顺手拿了二个大白馒头，扭头就跑了。司马轩哽咽的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我去，居然这样也可以，还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然后起身，向卖包子店走了过去。店主一看到司马轩，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司马轩指了指刚逃走的小乞丐，手里还抓着二个馒头。

    店老板马上就来气了，我的馒头，给钱。追了出去。

    司马轩笑了笑，顺手拿了几个馒头往衣服里一塞，扭头就跑了。

    店老板发现不对，马上折回来，叹气地说着。妈的，老资一个铜板没卖，还倒贴出去几个馒头。摇了摇头，继续吆喝着，包子，馒头，又大又香的包子，又大又香的馒头……

    司马轩在城里闲逛着，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两手空空，旁边的风景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也难得去欣赏。在城里转了大半天，感觉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可是转来转去，那里有他容身之处呢。就在此时，他看到河边有一处很破久的小庙，好像很多年没有人去过。走了过去，看了看屋内，发现有三个乞丐睡在破庙里。还有一个他认识，为什么他认识呢，因为他就是偷馒头那个乞丐。一想到这里，司马轩心里还在乐。司马轩这才看清眼前的小乞丐，他满脸的灰尘，大大的双眼，却是一脸的惊恐，头发似乎打了千万个结。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身体瘦弱得跟皮包骨，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跑。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是个女乞丐，但司马轩却是没有看出来。

    居然是你，小叫花站了起来，另外二个也站了起来，抓住司马轩带着甜美，优雅的声音说道。你混哪里的，为什么要陷害我。快说，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要好好休你。看你还陷不陷害我。

    司马轩看了看小乞丐，云淡风轻地说着。不好意思，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小乞丐指着司马轩的鼻子吼道。你知不知道，要是别人追上来，抓住了我们，把我们打的缺胳膊，缺腿的怎么办。伸出一只手，放在司马轩胸前，拿来。

    拿来什么，司马轩说着。

    还能有什么，馒头啊。我的一个兄弟看到你拿了好几个馒头跑了，快拿来。

    不好意思啊，没……没了。司马轩尴尬地说了出来。

    什么，你居然吃完了。

    三个小乞丐，对着司马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们也只是出出气，并没有用劲，用力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