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官路_第155章 原来如此
我像一条狂躁的狼一样,从小姨的床上跳下来,夺门而出。 站在车流如鲫的大街,我狂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成了千夫所指的道德败坏之辈。尽管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维系我们的终究是亲情。 亲情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是一道人伦的基本线,是所有有生命物体的表征。 我是个男人,一个正常健康、有着无比**的男人。我顽强的情yu就像山上的灌木一样,割了一茬,又有一茬疯狂地长起来。我一直认为自己就不是柳下惠,夜奔的女人别说她投怀送抱,我就是看一眼,也会砰然心动。因此,我就像一条千年囚禁的老狼,看不得一点rou。 狼终归是狼!我是人,一个有灵魂的人!我的灵魂在小姨的床上煎熬了一个世纪一样,像狼一样企图要撞破道德的栅栏,我折断了浑身的骨头,终于疲软下来,吐着猩红的舌头,奄奄一息。 灵魂不能沉沦,必须救赎! 我突然看到灵魂里小小的我来。我一直在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我茫然了半响。倘若追求爱情?我迷失在薛冰的温柔里,又怎么会在夜深人静地时候脑子里冒出月白和金玲的**?追求物质?我又怎能拒绝黄微微一点一滴的潜移默化? 头痛如裂! 这个假期注定不得安生了。我想。连小姨的家我都不敢再去,我不敢再面对小姨娇慵的目光,不敢再看到她毕隐毕现的身体,甚至听不得她如黄莺一样的声音。 这个伴我一起生活过十几年的小姨,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在互相牵挂和惦记,以至于我们差点就迈出了栅栏的边缘,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心乱如麻!我强迫自己去想工作的事。想钱老板的矿泉水厂,想怎么样开发苏西乡的旅游资源,越想越觉得一片渺茫。仿佛什么事都是虚无的,虚无得就好像晚上的梦一样,醒来还是一样的太阳。 我在一家卖烟酒的小摊前停下脚步。这里有一张太阳伞,伞下一张塑料椅子,一张小小的塑料桌子上,趴着几个小孩儿在玩着军棋。 我买了一瓶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去,心里一阵清凉,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 回来了衡岳市,我不是孤家寡人。 掏出电话,我开始认真地给钱老板打。 居然接通了,我心里一阵狂跳,劈头盖脸一顿怒骂:“钱有余,你娘的跑哪里去了?”
钱老板在电话里嘻嘻地笑,说:“陈乡长啊,找我?” “老子还以为你得急病死了!死了也要给我个消息呀,老子不想省送你花圈的几个钱。” “我死了你不是少了个朋友?” “无所谓啊。死了老子省心。” “老哥就不想让你省心,所以老哥不死。”钱老板依旧笑嘻嘻地说。 “不死老子都要掐死你。”我恶狠狠地说:“告诉我,在哪里?” 钱老板还是嬉皮笑脸地说:“你不会舍得掐死我的,陈大乡长。我老钱现在是个有钱人,我月塘村一个村的土地都没有了,你掐死我,就是掐死一条财路。” “死了你钱有余,老子还吃混毛猪了?”我冷笑着说:“你奶奶的就是个土豪,暴发户,没眼光,没见识。老子后悔认识你了。” “骂完了没有?”钱有余扔过来一句话:“我不想跟你说了,另外有人有话给你讲。” 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