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黑煞
张六瞪了他一眼，“知道缺德还干！你这几年也赚了不少吧，听说上个月嫁姑娘，对方光给聘礼就是两百万，还有各式孝敬的金器礼物，你特么都六十好几的人了，‘床’上也干不动了，还要那么多钱带进棺材去？” 老九头面‘色’变了又变，“我这不是也陪嫁了几样顶尖的古玩嘛，嫁‘女’嫁‘女’，听起来是赚，说起来是亏呐。。。” 张六看也不看老九头那副苦哈哈的脸，面‘色’忽然沉了下来，“老鬼，你特么少诓胖爷！‘摸’金家可是有人去喝喜酒的，你特么给的那几样古玩，你自个儿说说，有一样是真的么？老子都想啐你一口，你就这么一个‘女’儿，还特么这么糊‘弄’人，你丫的也不怕报应？” 老九头脸‘色’一白，似有怒气却也不敢发作，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您也晓得这两年生意不好做，我年纪大了，估计也干不了几年了。老伴死得早，‘女’儿又嫁的远，不给自个儿留点养老钱，以后咋办呐。” 张六叹了口气，复看对方几眼，“罢了，回头不相干了去蜀南吧，山清水秀，适合养老。家里的铺子刚好缺个鉴定师，闲的无事就去那里打发时间吧。” 老九头一愣，面上瞬间涌动惊喜，伴着着nongnong的感动，还未开口就见张六摆了摆手，“先走了，溜溜去，不送。” 这么说，老九头还是毕恭毕敬地将人送到‘门’外，直到张六他们走远了还能听见老九头的声音，“谢谢六爷，谢谢‘摸’金家。” 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程凡忽有些感慨颇深，难怪‘摸’金家能千年屹立不倒，能在古玩界‘混’的风生水起，这些都是有原因的。而张六作为‘摸’金家的少主，在这方面做得跟其先辈一样好。 接下来在张六的带领下逛了好几个铺子，榆钱的拍卖会是十点开始的，时间还很早。 那些铺子的掌柜一如既往的热情，左一个“六爷”，右一个“六哥”的，张六都依次和他们寒暄。 在一个卖石器的铺子前，长城居然盯着其中一尊石鼎迈不动脚。 那石鼎大约手掌大小，整个鼎身也不过一两斤的样子，说是古董石鼎，实则更像是一具手工艺品，在众多石器中间显得尤为小巧玲珑。 “怎么了？”程凡见长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石鼎，不由得出声问道。 这时候张六也走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长城，“怎么，喜欢？小城城，平日里见你英‘挺’不凡的样子，没想到居然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老辛，这东西多少钱？”张六招呼掌柜。 掌柜立刻丢下其他客人走了过来，看了眼张六指的东西，立刻满脸堆笑，“六爷喜欢？” 张六点头，“我的小兄弟感兴趣，你给个实价。” “噢，是这位小兄弟？”掌柜立刻眼尖地锁定长城，眉眼俱是笑意，“既然是六爷的朋友，那就是我老辛的朋友，我就不卖关子了，一口价，十万块。” 张六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十万块？就这么一破石头，你咋不去抢呢！” 老辛立刻尴尬道，“六爷，我老辛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我诓谁也不敢诓您啊！这玩意是我三年前收购的，收来的时候这石鼎是黑‘色’的，上面还残留了不少‘药’渍，对方开价就是一百万，我嘛就图个新鲜，也没见过这样的玩意儿，十一万给买下来的。对方像是急着用钱，也没多讲，就卖给我了。” “这玩意儿原本是摆在家里自个儿玩的，正巧赶着榆钱拍卖盛会，就想‘弄’出来试试。我也知道自己可能被坑了，所以才降价一万。十万是我的底线，要是卖不出去就重新搬回家，‘女’儿‘挺’喜欢这类小玩意儿，留给她把玩也成。” 张六立刻撇嘴，“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玩儿吧，小城城，走吧，哥带你去买其他好玩儿的东西。” 张六一只脚都要踏出‘门’了，侧目却见长城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石鼎，程凡陪在边上，居然笑着开口，“十万就十万吧，麻烦给包起来。” 张六立刻跟见鬼了似的，“小凡凡，十万呐，买这么一尊破鼎！你疯了！” 程凡无所谓地笑了笑，“小城喜欢就好，十万我还是负担的起的。” 张六心里那个郁闷啊，老辛已经麻溜地将鼎包好，似乎自个儿也觉得卖十万太黑了，还配送了几样小物件。 长城难得的脸上‘露’出笑容，颤抖着双手接过包裹好的盒子，满足地跟在程凡身后出了铺子。 古玩市场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铺子里的大多是赝品，真品程凡也买不起，关键是也懒得逛了，便让张六带着去了一个小饭馆。 这是珍奇百汇唯一的小饭馆，‘门’面小小的，只有三张桌子，收拾的倒还干净。 铺子里还没有人，估计都在古玩店淘东西。老板上了两笼小包子和一点粥就又到后厨去忙了。 从始至终，长城都跟宝贝似的死死抱着那装石鼎的盒子，张六越看越不是滋味，“小城城，不是胖爷说你，你这功夫是不错，可这选东西的眼力见儿就有点……你看看，这装石鼎的盒子都比里面的破东西值钱！十万块啊，你说说，可以吃多少三鲜包子了！” 张六愤愤地夹起一个包子，一口咬了下去，顿时被烫的龇牙咧嘴。 却没有人理他，程凡盯着长城手里的盒子，小声问，“这东西是什么？” 长城穷孩子出生，心‘性’又十分成熟，绝不可能对普通的小玩意儿感兴趣，这就说明这石鼎一定不是寻常货‘色’，所以当时在石器铺子的时候才会‘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这是我长家第一代‘药’师所用的炼丹‘药’鼎，又名黑煞。”长城忽然开口，惊得张六手里的包子都掉了。 “黑煞？听起来很吊的样子，小城城，你确信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 长城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是在家族简史里看见的，上面画有黑煞的图案，外形一样，只不过是黑‘色’的，所以当时我也不十分确定。黑煞是在第二十八代家族手里遗失的，一晃就是几百年，我们长家子弟都有一个使命，就是找到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