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痛楚
“那客官两天之后再来取怎么样?”老板问道。 洛宁点点头,与老板定下契约便走了人出去前往客栈。 到了客栈小儿引他上了楼去,“客官就是这里了。”又扣扣的敲响房门,“童姑娘有人找你。” 从房里传来清丽的声音,“进来。” 洛宁推开门走了进去,童璃正坐在桌子上插着桃花枝,见到洛宁突然愣了愣。 那桃花开得极好。 那小白瓶子也是精致。 洛宁笑了笑,扬扬手中的糕点,“夫人做的糕点让我带给你。”走了过去,童璃也倒了一杯茶水。 “劳夫人费心了。”童璃谢过之后继续插着花。 一枝枝桃花被修修剪剪之后,**入瓶中,不一会儿桌子上满是被剪掉的残骨朵。 “你在这里还住的惯吗?怎么不和小八一起搬去那里去?”洛宁问道,眼里满是关切。 童璃“咔擦”一声剪掉一枝多出来的枝桠,“这样太麻烦了,我呆不了几天就走。” “你要走了?你什么时候走?” “或许就是明天,也或者是后天,也没个准信。” … 早春的阳光洒了进来,落在她清丽脱俗的脸上,洒在她白色的纱裙上,也绕过她的指尖衬的桃花朵上的露珠更加的晶莹剔透。 他看见她眼里很亮似乎有一丝柔情在细心打理着手中的桃花,而面前瓶儿中插着错落有致的桃花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遮挡住她的脸庞,只能从缝隙中透着光看过去。 洛宁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自己在那座山上看到的那株像蝴蝶一样生长的高高山上的那朵蓝花。 这样的童璃他是没有见过的,他看到的只是满脸的冷漠,总是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甚至被伤害买醉的她,而这样平和的她自己是第一次见到。 她就像平时看到的少女一样,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任何忧愁,就这样洋溢着安静平和。 他知道她永远不可能这样的安静平和,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而这片天地里永远没有自己。 连遇见她也是因为那个阿七自己才有缘认识她,让他知道世间还有如此的女子。 … 回到府里。 洛宁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总觉得心烦意乱,又走了出来,呆呆的坐在庭院中。 脑袋里想了很多,却总是忍不住的想到一个人的身影,她的喜,她的悲,她的无奈,她的忧愁……都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自己身上。 她在梨花树下安静酿着酒,她在桃花树下温和笑,她躺在桌子上饮酒长哭,她坐着,她站着,她忽而又疏离了渐渐,慢慢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洛宁逼自己不去想,可是越不想想就越想的多。 从酒窖里拿出两坛子酒,喝了两口,很辣,很苦。 又继续喝了几口,只觉得胸口烧的疼… 眼前渐渐的模糊了,越模糊反倒越清晰,前面慢慢出现一个白色纱裙的身影,她就端坐在面前,她的头发在微风中被轻拂起,她的浅色丝绸发带吹到了他的眼前,吹得他双眼殷红。 她虔诚的望着空中,再许着什么愿望。 “童璃…”洛宁叫道一声,伸出手来。 只见童璃转了过来,笑魇如花,轻轻唤道,“啊七。”而面前的人儿顿时像灰飞烟灭瞬间不见。 手指僵住,一瞬间像被刺了一剑让自己猝不及防。 真正喝醉的人是长睡不醒,可是这酒怎么越喝越清醒,心中的窟窿越来越大,怎么也填不满。 洛宁想要逃避,说什么可以忘记,说什么不让别人为难,说什么再也不会想她… 他妈的通通做不到。 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一跃而起飞到屋顶上,眼前的月亮今晚离得格外的近,“干了!”对着空无一处的地方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 喝了一口一口又一口,喝着喝着莫名就有guntang的液体流了下来,洛宁摸了摸脸,发现竟是眼泪,又一摸流了更多,一下子僵在那里。 时间一下子静止在那里,空中的月亮仿佛也不敢呼吸,待在空中看着人间。 扬起手中的巴掌,“啪!”洛宁脸上顿时显出一掌清晰地巴掌印,洛宁啐了一口,大骂道:“懦夫!你为什么要犹豫这么多,你为什么不敢冲到她面前要求她跟你在一起,懦夫!”又是一巴掌,另一边脸上又多了一道巴掌印。 手中的酒坛喝了一口,又楼顶上扔了下去摔的粉碎,酒缸的酒洒落一地。 而这次他真的喝醉了,彻底躺在屋顶上长睡不醒了。 … … 第二天早上,夫人刚醒就大呼小叫的惊到了,“哎呦,不得了了,昨晚出了什么事了?长弓快出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摔碎了这么多的瓶瓶罐罐。” 长弓拿着包子走了过来,“娘,这大清早的,叫什么呢?”低头一看,“这是酒壶,昨晚肯定有人在这里喝酒了。” “谁喝酒了?我看不像喝酒了,你快把你爹叫来看看。”长弓又在地上自己的看了看,突然看到一旁的石桌子上有一道清晰地脚印,此脚印方向像是飞向了屋顶处,难道是毛贼?自己家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难道就是住在自己家里的人?难道是洛宁。 不可能,洛宁很少喝酒的,喝了也不会喝这么多。 夫人还准备叫佣人准备报官,长弓赶紧制止住,“娘,你嫌丢不丢人啊,你儿子以前就是侍卫,这种事竟然报官,传出去丢不丢人?”
夫人问道:“那怎么办?” “你先走你先走,我先去看看,别破坏现场。”长弓把夫人哄走后,跃上了屋顶。 只见上面躺着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一细看,竟然是洛宁! 脸上还有两道清晰地巴掌印。 难道? 难道昨晚猥亵少女去了? 不然这两道巴掌印从哪里来的? 肯定昨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长弓闻了闻,赶紧捂住鼻子,好大的酒味,这家伙昨晚喝了多少酒啊!等他醒了好好盘问。 在上面坐了不知几个时辰,洛宁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揉了揉头,痛的快裂开了。 面前突然扑过来一张脸来,洛宁一惊,顿时就是一拳上去。 “哎呦!”长弓捧着脸,翻过身去。 长弓,听着声音,洛宁赶紧起来,“你没事吧!” 长弓翻过身来,只见鼻子止不住的流血,“你说呢?” “谁叫你突然扑过来,下次不要这么一惊一炸的。” “到底是谁一惊一乍的?我就过来看一眼,你倒好一拳头过来,哎呦!” 打了长弓一拳儿,洛宁有些过意不去,便起身准备下去。 “你干什么去?” “给你找止血的药去。” “哎,不用了。”长弓一笑,爬了起来,“先说说正事吧,说!如实招供,你昨晚干什么坏事了?” 洛宁懵道:“不就喝了你家里一点酒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说那个那个。” “什么?” “哎,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欺负民间少女?” “我懒得理你。” “等等,那你说说你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什么巴掌印?” “你自己进屋看看!” … 洛宁进屋子里一照,脸上两道清晰地巴掌印,长弓在旁边质问道:“快说快说啊!不能谎报啊!” “长弓。”洛宁一脸的严肃,“是不是你趁我喝醉时打的。” “啊?”长弓还没反应过来,洛宁跳起来拿出剑就冲了过去,“除了你干这种事,还会有谁?” 剧情突然大翻转,等着看好戏的长弓赶紧去逃命,“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