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抓jian
咖啡店里。 两个人干坐着,并不说话。 霓裳笑眯眯地盯着李凡看,李凡也笑眯眯地看回去;霓裳低头喝一点儿咖啡,李凡则低头猛喝! 滋溜儿!一杯饮。 “你把咖啡当饮料喝啊?”霓裳打破沉寂道。 “那个,霓姐,您别介意啊,我把您的诗记错了。”李凡刚刚偷偷地用手机查了一下,《风华绝代》根本不是诗歌,而是霓裳的第一部文学作品,一部长篇武侠言情类的小说。 李凡看到百科介绍的时候一脸的懊悔,你说自己本来就不知道霓裳是谁,干嘛瞎插话啊,忒尴尬了! 霓裳自嘲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名气,你不认识我很正常啊!” “您很有名气的,我哪能不认识啊!” “哦,那你喜欢我哪个作品?” “呃……这个嘛……”李凡支支吾吾的。 霓裳秀眉上挑,朱唇轻碰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李凡只好如实交代了,“霓姐,不好意思,您的作品我真没看过。” 霓裳轻轻搅动咖啡匙,“不怪你,很正常,我毕竟也算诗坛新人,而且咱们现在诗歌没落了,自从进入21世纪后互联网这么发达,谁还读诗啊。” “您不新啦!” “呃?” “您很新,您很新,我的意思是现在的教材基本都是那帮老头子老太太编写的,根本就不把新的诗篇或者文章写进教材,所以严重影响了新作者的佳作在学生大众里的推广,我们学生又是以学习为一切,所以除了课本外,我们很少能接触到外面优秀的佳作,所以我对您只是耳闻,知道您是大作家,但作品的确没看到过。” 霓裳笑道:“那些老前辈也是为了推广经典嘛。” “算了吧,他们是守残抱缺,故步自封!咱们和他们有代沟了,代了好几十年!您看看现在的语文教材,几乎清一色都是七八十年代以前的作品,要是有一篇90年代的作品出现,他们都得自己说自己这是推陈出新!21世纪的新作几乎根本没有,连语文读本里都看不见!” 霓裳静静地看着李凡,眼睛笑成了一对儿月牙,“瞧你那愤世嫉俗的样子!” 李凡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咱们再说说英语教材,我们用的英语教材是93版的,开篇就是good-morning,Li-Li,good-morning,Han-Lei,都20多年了,莉莉和韩磊也时到中年了,天天鼓动猫不累么?就不能换换思路去鼓动狗?你总鼓动猫让狗怎么想?” “噗!” 霓裳冷不丁被逗得笑喷了,嘴里的咖啡喷到了桌子上,她连忙拿出手帕擦了擦朱唇。 李凡也赶紧站起来抽出纸巾把桌子擦了擦。 “对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么?”李凡转入正题道。 “想了解一下你的诗,还有你这个人。” “人您就不用了解了,您也看到了,一目醒然,比较帅嘛。那咱们谈谈诗吧。”李凡一贯的厚颜无耻。 “嘿,你小子满自信的嘛。” “人长得丑再不自信点儿怎么活啊?” “谁说你长得丑的,还凑合。” “谢谢您的夸奖。” “这就夸奖啦?对了,咱们谈谈你的诗歌吧,这些诗都是你写的?”霓裳从包包里翻出了一个笔记本,递给了李凡。 李凡看了看,“对,都是我写的。” “我是昨晚才知道你的诗的,老实说,到现在我还是难以置信,你的才华惊到我了,尤其是你这个年纪,在你的这些诗歌里,随便挑出来几首就够你混诗坛的了,尤其是《致橡树》,还有上午时的那首《热爱生命》,这两首诗早晚会让你震惊诗坛的!” 李凡谦虚道:“都是习作,您太看得起我了。” “不,请相信我的艺术鉴赏力。咱们一首一首谈吧,我想全方位地了解你和你的诗歌。” “一首一首?”李凡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 “怎么,有事儿吗?” “没事儿,咱们聊咱们的。” “好,那就先聊一聊《见与不见》!” ……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人相谈甚欢,从李凡的诗歌本身又聊到了诗歌创作:如何营造意境、巧设意象,如何把握韵律和节奏……之后又谈到了诗歌所承担的责任以及现代诗歌的发展方向,朦胧派的禁锢和发展等等。 两个人越谈越投机,慢慢地忘掉了时间。 霓裳越来越敬佩眼前这个十七八的小伙子了,她彻彻底底地明白,这小子的确在诗歌这一方面有惊人的造诣和独到的看法,看来肚子里没货是根本就写不出来那些经典诗篇的,她心里的一丝丝怀疑也打消了。 李凡也很敬佩霓裳的文学素养,不过他此时更多的是暗自侥幸,幸亏自己在真实世界里对诗和词有着废寝忘食的热爱,几乎通读了所有的研究文章和书籍,因此都耽误其他课程的学习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成绩垫底。如果没有以前的丰富积累,那么此时面对霓裳这等高人的话,自己两三句就得露馅儿! 他已经暗下决心,高考之后要好好丰富一下自己,无论是文学方面的还是作词作曲等等,免得碰到高手丢人现眼。 时间很快,转瞬就到了10点半了。 两个人相见恨晚,哪记得时间,不过有人记得。 ################# 晴夏的寝室围满了人,都在等李凡诗歌呢。 “晴儿,打通了么?” “没有,关机了。”晴夏皱眉道。 “这货不会背着你做什么坏事儿了吧?”有个女生开玩笑道。 “他敢!”晴夏嘟嘴道。 “男人莫名其妙关手机,必然有鬼!这可是我这个过来人的悲惨经验啊!男人不修不直溜儿,你得收拾他!”另一个女生揶揄道。 “有句话说的好,男生追你的时候恨不得给你跪下,一旦得到你就不把你当回事儿了!你看看,以前10点准时来报道,现在都十点半了,鬼影都没见到,连电话都打不通!”
“或许他有事儿,你们都散了吧,不早了,他应该坐车回家了,人家又不住校!”陈媛媛下了逐客令。 …… 又过了半个小时,晚上11点了。 晴夏和陈媛媛两个人突然想喝杯咖啡,于是结伴来到校外的咖啡店。津港一中夜晚不封寝室不关校门,这在高中里极其罕见。 “两位请这边坐。”服务员道。 “不用了,我们打包带走。一杯摩卡加奶,一杯猫屎咖啡。”陈媛媛道。 “好的,您稍等。” “嗯!” 陈媛媛话音刚落,晴夏突然把她拉到了拐角处。 “你干嘛?” “嘘!你看那孙子!”晴夏指了指一侧掩墙旁的半开放式包间。 陈媛媛定睛一看,暗道不好,又看了看身旁浑身散发着nongnong酸味的晴夏后就蒙圈了,怎么办才好? 此时李凡和霓裳两个人聊得火热,尤其是霓裳,笑得顾盼生辉,温柔的大眼睛定定地盯着李凡,而李凡也聊得兴起,春风得意的。 陈媛媛急中生智道:“嘿,我们老熟人,这是他家亲属,走,咱们过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熟人?那她叫啥?” “叫,叫——” “你也骗我?!” “好吧,我不认识,但我相信一定有误会。” “嘘!快躲起来,他们要起身了。” “往哪躲啊?” “吧台,快!” 两个女生说完就往吧台里挤。 “嘿,姑娘,这吧台不能进!快出去!!” “闭嘴,有敌情。”晴夏悄声说完,紧接着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姑娘们,快出去吧,你们这是干嘛啊?” “闭嘴!”一沓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好吧,我闭嘴!”老板颠了颠厚厚的一沓人民币,这东西好啊。 李凡和霓裳两个人路过吧台,好奇地看了一眼老板,之后肩并肩地走出了咖啡店。 “走了么?” “走了!” “快,跟上!” 晴夏“嗖”地一声从吧台上双手一撑就跳了过去,矫捷的身手吓了众人一跳,大家心想这美女是条汉子啊,看这身手绝对的女中豪杰,当代花木兰啊! 晴夏回头看着瞠目结舌的陈媛媛急道:“快出来啊,愣着干嘛?”她又看了看吧台,再看看自己的双手,自己瞬间也惊了,咦,自己刚才怎么翻过来的? 还没等晴夏想明白呢,只见陈媛媛也来了一招“双手撑”,只不过,下一秒“妈呀”一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陈媛媛瞬间从吧台边缘向后折了过去。 “砰!” 陈媛媛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妈呀,我死了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