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筹备
捌拾玖:筹备 那小厮虽愤懑不已,又不得不将不满吞咽回去,再抬眼看张承山时,眼神中已不觉带了些惊惧。 张承山却好似看够了戏,冷冷道,“余小姐果然性烈。” 余流朱被他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僵了一僵,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不知他是在责怪她管教不严,还是不屑她易于动怒。 总之,他对她,大抵从来都是不屑的。 她张了张唇,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害怕解释,只会换来他更深的厌恶。 不,不是厌恶。 他对她,根本没有感情。 她不甘心。 从前的她,根本不需要向他解释,可是现在呢,她想改,她急切地想要让他接纳自己,她想嫁给他,无论如何,她爱他。 为了他,她可以牺牲任何人。 包括她自己。 张承山再未置言,兀自离了去。 众人正聚在厅内,谢老太高坐明堂,两侧分别是谢张两家的小辈同余家人。厅内气氛倒也和谐。 正在诸人谈笑风生之际,一个挺拔的人影忽然掠过厅前,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谢老太眼尖,当下注意到方才过去的人影,立即唤了一侧的女子,在其耳际嘀咕几句,便打发她离了去。 这女子离开大厅,倒也轻车熟路,径直朝一个方向去了,至一处清泉白石处停步,抬眼看了看别院上的牌匾,“慎独”二字浑然奔放,又暗敛锋芒。
《礼记》有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用一句话来说便是君子独处时,更要谨慎,不能因为无人知情便做了违背天道违反本心的事。 女子见牌匾,笑了笑,径自穿过洞门,入眼清一色的木质建筑,有一间的门大开着。 当下行去,轻轻敲击门框,待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后,才跨入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