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玄冰护体术
“那家伙看起来挺迷恋你的,出生也不差,修为也还行,而且脸皮够厚,再三拒绝还有脸上门提亲,也是勇气可嘉。如果不是长得太寒碜,性格也有些鲁莽,倒不失为一良蓜,仙子不妨多考虑下。”陈闲听说寒山几次让其父亲上门说媒,忍不住笑了起来,想象碧瑶那时的囧样,便觉有趣。 “无聊!”碧瑶说了声后,便不在搭理陈闲,默不做声的跟在他身后。 “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跟在丈夫身后的受气小媳妇。”陈闲调戏道。 碧瑶也不说话,快走几步,与陈闲并肩前行,显然是被刚刚的话影响到了,不敢在走在陈闲后面了。 陈闲哪里是个好相与的人,他非常会找事,嘴角一翘道:“咱两并肩而行,男的英俊潇洒,女的靓丽清纯,看上去就如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呢!” “呃!”碧瑶无语了,快走几步,直接走到前面,她实在受不了了,真想找些针线将陈闲的嘴缝上,然后打上死结。 陈闲快走两步,想要追上碧瑶,碧瑶却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又快走几步,始终走在陈闲前面。 “唉,这样若即若离地我追你跑,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会以为我是在追赌气的小媳妇呢!”陈闲叹气道。 碧瑶是明白了,陈闲这是变着法的在调戏她呢,对这种人,只要以平常心对待,不理他就是了,反正在城中,也不怕他胡来。 默念一遍清心咒,碧瑶的心情再次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往常那心如止水,古井无波的心境,对陈闲的话再不理会,放慢脚步,以正常速度前行。 陈闲见对方心情恢复平静,不再为自己言语所动,暗赞其心境坚定的同时,也为寒山点了个赞,对方能将心如止水的碧瑶气得心境失守,让自己趁虚而入,真是一种本事,两人之间的矛盾,怕是不只提亲这一点,必还有其它龌龊,诸如下迷药,霸王硬上弓之类上不了桌面的。 “仙子看来也不好当,除了要有颗能无视视听sao扰的心外,更要当心一些yin邪之辈的阴险招数。”陈闲心中暗暗感叹一声后,也不在调戏碧瑶了,领着她在悬空城中的大街小巷上晃悠着,寻找修炼所需材料。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作为三界驰名,占一洲鳌头,十个顶级大派合力经营的城池,悬空城中的货物种类十分齐全,陈闲一路逛下来,也看到了好些难寻的稀世之宝。不过因为不是太过需要,他只是看看后,便走开了。 不过陈闲也不是什么都没买,他也买了不少太阳精金,这太阳精金,可不是太阳星上的矿产,而是修士自散溢世间,已变得十分微弱的太阳真火中提炼出来的至阳金属,一个天仙一天也只能提炼出几克来,很是珍贵,与太乙精金的交换价为一比一百。 陈闲没那么多时间去提炼太阳精金,而重铸乌龙剑,需要大量太阳精金,他有懒得自己提炼,故而一路上,但凡遇到太阳精金,他边上去收购,没一会,身上十来万斤,一间房子那么大块的太乙精金便被他挥霍一空。 “得去换些太乙精金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才行,这是硬通货,修仙界的货币,要是碰到看得过眼的东西,却没它没怎么行?”一见太乙精金用完了,陈闲立即四处观看起来,发现边上一家商铺不错,便立即走了进去。 让店里的伙计把他家掌柜叫来,说有大买卖要做后,陈闲便开始整理自己的空间,将其中无用之物全部一个空着的储物戒中。 不一会,商铺的掌柜便来了,陈闲看了对分一眼,发现这掌柜很是儒雅,一身书卷气息,像书生更多过商人,不过修为却不低,太乙初期。 与那掌柜的见过礼,互通姓名称呼后,陈闲将那个装满杂物的储物戒推到对方身前道:“里面的东西我全部都要出手,道友请帮忙看看。” 飞羽掌柜点点头,也不废话,直接拿起戒指,神识探入其中,开始扫描起来。 “东西有些杂,数量也巨,估价会有些慢,道友请稍等会。”飞羽的神识扫了下戒指中的物品后,连忙开口道。 “无妨,我时间足够宽裕。”陈闲轻轻啜了口侍者送来的香茶后,摆着手笑道,戒指内东西确实挺杂的,都是这几年游历途中的收获,有杀人夺宝得来的,有些是随手采集的,包括法宝、丹药、符箓、毒药、神兵、炼材、灵草,而且是从天仙到金仙级,正和邪都有,估起价来,的确繁琐。 “好!”飞羽说了声后,手一挥,身前便多出一把算盘,手指跳动间,算珠位置不停变动,啪啪作响。 足足一个多小时,飞羽才结束了敲打,期间陈闲默坐饮茶,偶尔和碧瑶交谈两句,可惜都没回应,不过他也不在乎,依旧一人低声和其说话。 “道友戒指中的东西,可值二百一十余万金,确定要卖。?飞羽结束计算后,笑着对陈闲道。 二百万金,折成后天至宝,也就一两件下品,不过是意外之财,陈闲十分高兴,拱手道:“成交!” “好!”飞羽很是干脆的一点头,取出三个储物袋,两紫一红,直接推到陈闲面前。 陈闲随意扫了下,见两个紫色袋子各装了百万斤太乙精金,红色袋子中装了十万斤太乙精金,正是二百一十万金。 见东西无差,陈闲一挥袖将三个袋子收进去后后,便起身向飞羽告辞。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出了飞羽商铺后,碧瑶出声道。 陈闲很随意的耸耸肩,无所谓的应道:“那咱回去呗!” 眼角余光一瞥,陈闲突然发现边上墙角后有道阴影往后缩去,张开火眼一看,便见寒山那厮全身包裹在一层黑纱中,正偷偷摸摸的盯着自己和碧瑶二人。 “想不到这厮除了是厚脸皮外,还是个跟踪狂!不过这轻纱很不错,若非我神识超常,感知到一些异样,用上神眼观察,还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陈闲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传音给碧瑶道:“想吃天鹅rou的那只癞蛤蟆在现在正披着隐形纱在边上偷窥你呢!” “……”碧瑶沉默无语,这话是纯心恶心人的,她不在搭理陈闲,直接向天一茶馆走去。 陈闲嘿嘿一笑,也不搭理那个一招都接不住的废材,挥挥衣袖,背着双手,与碧瑶仙子一起向着天一茶馆走去。 回了天一茶馆,临进门的时候,陈闲用神念往后扫了下,果在一棵大槐树的树荫之中,感受到那若隐若现的气息。 轻车熟路的来到竹楼前,陈闲发现临涯子坐在门槛上,抱着个红漆葫芦在那独饮,酒香四溢。 “临涯道友兴致很高啊,一个人竹楼独饮,真是羡煞我也!”陈闲迎上前去,对临涯子笑道。 临涯子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将葫芦盖好,然后站起身来,直接进了竹楼中。 “奇怪的老头!”陈闲嘀咕一声后,也进了竹楼。 “嘶,这屋里的温度怎么这么低呢?简直是六月飞雪啊。”陈闲一进门,便觉一股寒气迎面而来,感觉真是突然坠入冰窟,他忍不住连连打颤,感情临涯子那老头刚刚是在喝酒御寒呢。 陈闲回头一看,果然发现碧瑶站得远远的,没有跟着进来,显然是得了临涯子这无良老道的提醒,没有跟进来。 “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还一观之主,我呸!”陈闲一声暗骂,赶紧撑起罡气,将冷气隔离。 脚踩在覆着冰渣霜末的竹子上,咔嚓咔嚓的,如同银瓶迸裂。陈闲双手宠在衣神中,低着脑袋,一步一步的走着,似于在思索什么一样。 “冰姬道友要死了吗?”陈闲问道。 “你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修炼动静大些而已!”临涯子吹胡子瞪眼睛道。 陈闲撇撇嘴,心道唬谁呢,明明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气势,却鬼扯说是修炼动静大,八成是毒素突然又爆发了下,正在竭力镇压呢。 跟在临涯子身后,陈闲上了二楼,来到冰姬的房间前。越接近冰姬所在,越是冰冷,二楼的地板、墙壁都已结冰,冰还很硬,很滑。
轻手轻脚的走到冰姬房间外,发现房门关着,一身蓝色宫装的冰姬坐在一青色浦团上,浑身包裹着一层尺余厚的玄冰。 “啧啧,这就是寒冰圣体的玄冰护体术吧?此术据说可比纯种玄龟施展胎息大法,可以吊着最后一口气陷入沉睡,慢慢恢复伤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陈闲笑着问道。 “哪有那种好事,这玄冰护体术,不过是自我冰封,阻止伤势恶化、蔓延而已,却没有乌龟沉睡疗伤之效,不过却想醒就醒,不想乌龟睡了不知道何年才会醒。”临涯子道。 “原来如此啊!”陈闲托着下巴,脸上露出沉思的模样来,不再说话,坐看事态发展。 许是将暴动的五行阳毒镇压下去了,没过多久,冰姬开始回收散溢出去的寒气,身上的玄冰也在向体内收缩。 不过片刻,竹楼中的寒冰、寒气消散一空,冰姬也收了功,睁开了那双寒气十足的双眼。 “冰儿,你没事吧?”见冰姬醒来,临涯子连忙撤掉门口的结界,冲入房中,十分关切的问道。 “徒儿没事了,累师傅担心了。”冰姬起身施礼道。 “快坐下运功调息,这时候还弄那些虚礼!”临涯子一挥手,一股柔劲托起冰姬,将其放到竹床上坐下。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激发了玄冰护体?”临涯子问道。 “我原本正在修炼,突然五毒爆发,浑身如同火烧,一个恍惚,正在运行的真气突然走岔……”冰姬脸色有些苍白地道,显然毒伤复发和走火入魔令她伤得不清。 知道冰姬是怎么伤了之后,陈闲也就没再听下去了。他回了自己的客房中后,拿出那只凤头参,沉思起来。 这凤头参,乃是凤凰精血化生,能引动体内涅槃炎,陈闲想着,如果腹下去的话,会不会就能控制那涅槃炎了呢? 想归想,陈闲却没有贸然服食凤头参,凤凰也是神兽,精血化参,吸收三千多年天地精化,天知道有何神异之处,可不能贸然服食。 陈闲思索一会后,取出一个玉制葫芦和一把玉刀,在凤头参头顶一划,然后将划口对准葫芦口。 凤头参刚被划破皮,立即渗出一滴鲜红如血的参液,参液上带着丝丝金线,如同火焰。 凤凰乃火中神兽,能yuhuo重生,血液中自然有火,可惜这凤头参不是涅槃凤血化生,不然这参便成了能让人死而复生的神药了。 将参液挤完,陈闲手上窜起烈焰,将只剩一层皮的凤头参炼成轻易,随风而去。 望着手中葫芦中的参液精华,陈闲想了想,没有继续提炼,也没有服用,而是盖紧葫芦盖,将其收进空间中。 龙凤毕竟是两种不同的生物,陈闲不确定用这凤血激发涅槃炎会出现什么反应,还是等有万全吧握时在服用不迟,现在便将他放在炼精仙葫中多待段时间了。 陈闲取出一把算筹,以九宫算法推算起来,他想算算,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什么修为服用这参液最恰当。 算来算去,时机没有算到,却算到他与参液无缘,无福享受。 “我去,这参液就在我手上,还和我无缘,还无福享受,我现在就把它喝了,看有没有福!”陈闲见所衍天机不合自己心意,当即便恼了,就要取出参液享用。 “啪啪啪……” 陈闲手刚伸进袖袋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同时临涯子老头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玉龙道友,快打开禁制,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这老道来干什么?”陈闲心下有些疑惑,自己就是个吉祥物,这老道如此火急火燎的叫自己,莫非是应在自己身上的“生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