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与人，狼与羊
【【【新读者推荐从第二卷（78章）开始试读。 第一卷：偏向故事性。 第二卷（78章及以后）：偏向画面感与人物塑造。 两卷故事是连续的，请按照各自风格选择阅读。】】】 ======================= 双月当空，照亮万物。 燕阳大学家属楼的顶楼，敲门响起。门缝中露出个小脑袋，五六岁的小女孩。当她看到敲门的人后，厌恶的问道：“你好，你找谁？” 是关豪，散发着臭气的流浪汉。 “小meimei，你父亲在家么？” 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施舍饺子的中年大叔。 “您好，我想请教问题，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来者是客，请。” 中年大叔保持着友善，不问关豪的来历，也不顾女儿的厌恶，直接示意让关豪进来。 屋内花香，书香充斥着房间，沁人心扉。 “好香，你们养花的肥料肯定特别好。”关豪知道这花香的背后是恐怖的。咣当，大门关上，他已经不能回头。 “是世界顶级的高档肥料，我内人就喜欢这种清香干净，哈哈，来请进......”中年大叔热情地招待着关豪，由于现在是晚饭时间，中年大叔先让关豪洗澡睡觉，吃饭时候再讨论具体问题。 “睡觉？我的最爱。” 面对大叔的招待，关豪欣然接受。 客厅餐桌，摆满美味佳肴，大叔几人等待着关豪的到来。 清洗完毕，睡醒后的关豪没有臭气，但忧郁的气质却非常突出。 “流浪者，为什么你看我们的眼神会如此忧愁呢？说说你的心事可以么？你看这件新衣服，你看这些美味的菜肴，甚至刚刚舒服的热水澡，这些都是幸福的源泉？起码现在看你年轻很多，就跟当年我一样帅气，哈哈……”中年大叔调侃着，同时也逗乐旁边的母女俩，让她们对关豪的厌恶减少几分。 面对调侃，关豪开始诉说，“我的问题也是忧愁之一：狼如何才能吃草？” 轻轻的话语，顿时让整间房间莫名的压抑起来。 大叔少了之前的友善，妻子没有了之前的贤淑，甚至连小女孩也变得冷冰冰的，他们就像高高在上的狼，俯视着即将入口的羊。 “羊先吃草，狼后吃羊，等于狼吃草！”大叔冷道。 “那我先吃草。” 关豪在三人那犹如狼盯羊的注视下，他独自品尝着美味的菜肴。如此的场景让关豪联想到他离家前，那是父母与meimei在离别前的晚餐，也只是他一人在吃饭。想到这些，虽然现在冰冷，但心中多了些温暖。 “快点吃！”女孩不耐烦的说道。 “客随主便，对不起，我刚刚想家了。”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现在不能感情用事，他要为那善良的女孩报仇，完成自己的使命。 很快。 关豪吃完饭。 带上那副破旧手套，恭敬的说道：“谢谢，叔叔阿姨，还有小meimei的这么丰盛的晚餐……不过咱们该办正事了吧？你们看我身体洗干净了，衣服也换新的了，觉也睡足了，饭也吃饱了。这样的我，你们应该不会嫌脏了吧？应该有让你们出手的资格了吧？就像昨天的女孩。” 大叔、妻子、女儿眼神冰冷，三人竟同时开口说道：“神如此宽厚于你，你竟不知感恩？卑微的劣根性，最后还要脏了吾之手吗？自裁吧，你的血rou是对我们最好的感恩！” “那我的问题之二：何为神？别忘了你们曾经也是人。” 问题惹恼他们，声音变得高亢，“你知道的不少，但唯独不懂神的尊贵！吾族已经脱离人类，即是说人类代表过去，神则是永恒的未来，凡是不能进化成神的人，都将注定被神所驱逐。吾已经预见到在不远的将来，吾族壮大……那时的人就会如现在的你。” “成为你们的食物吗？就如同你们以前吃的人？”关豪忧郁气质更重，让花草都为之颤抖，“‘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究竟谁优谁劣？为了生存！如果你是人，我就杀人；如果你是神，我将弑神。” “‘弑’，乃以下犯上。说明汝已经接受‘神’之高贵，真是无谓的抵抗。”三人恢复冰冷语气，眼神充满藐视，“新物种的崛起，旧物种为生存势必去阻挠他，这是恒古不变的规律。命运选择我族，就会给我族之优势去代替人类。我有个问题，你认为人能杀的了神么？” “能！优势人类会创造！神自称为神，但对人类而言你们是魔！为了生存，我就要猎魔！” 猎！魔！ 触动了他们的神经。 就在关豪说完的刹那，他们变得阴森恐怖，全身均冒出不同程度的黑气。三魔齐齐出手攻击关豪，攻击中夹杂的黑气，让双手就像钢铁，花瓣零落、书籍化为纸屑，墙体倒塌破损，如果是普通人瞬间就会被劈开…… 呼！呼！呼！ 打斗的风声震碎玻璃。 关豪就像是灵猴，在三魔配合无间的攻击下从容穿梭，让它们连衣角都触碰不到。 “小心哦，我会一击必杀的。”关豪轻松的说道。 转瞬数回合，屋内全毁，打斗声震动四邻，有人报警…… 夜晚的警察局，值班人数并没有减少。 夜班的法医张耀行，听到楼道传来众多凌乱的脚步声，心下疑惑便推门而出。没走多远，他就见警局局长率领精英正在警局门口集结。 “局长你们这是上哪？这么兴师动众的？”张耀行不解的问道。 “哦？张先生，今天您值班？我这刚刚有人报警，说在燕阳大学家属楼出现流浪汉，紧接着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音，疑似入室抢劫。” 张耀行听后突然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局长检查完装备，发现赵耀行的异样便问道：“张先生，您想什么呢？” 赵耀行这才清醒，“这点小事，也不应该您出动啊？” “哎，市里刚刚增加了治安税不是么？燕阳大学有属于高级治安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必须亲自带队……”局长看到队伍集合完毕，挥了挥手，“张先生，不说了，我们出发了。” 看着警车离去，张耀行脸上不自觉的露出阴沉，“燕阳大学？普通流浪汉怎么可能进入高级治安区？呵呵，不是普通流浪汉，那肯定是吾族暴露了！” …… 在燕阳大学家属楼，持续激烈的打斗，吸引的人越来越多。 刚刚还轻视关豪的三魔，越来越惊诧，“小小年纪，竟然拥有如此能力？你绝对不是普通人！” 再看关豪手上破旧手套，抵挡着他们的攻击不见破损，其反击甚至还能让三人受伤。这更加让他们脸色阴沉如墨，同时开口说道：“不能！你到底是谁！破手套到底是什么东西！普通武器是不能伤害吾族！” 可就在他们惊讶的瞬间，正是关豪期待的破绽，迅速接近。 “自然界给你们先天的优势，手套就是人类创造的后天优势。”关豪出现在妇女的身后，一拳击穿她的前胸，黑色心脏被握在手中，“抱歉，我不杀人，但你不是人。” “卑微的人类！不要啊！”惊叫中，黑色心脏被捏爆。 “妻子死亡，还剩您两位。” “偷袭？！你到底是谁！竟知吾族弱点！战警部的人，军团的人？！”小女孩与中年大叔脸色大变，这种情况他们从来不曾遇见过。其中大叔身上的黑气更为浓烈，而数岁女儿满脸狰狞抬手眼看就要攻击。 可中年大叔却扣住女儿的头颅，残忍的说道：“你不能像你母亲那样死去，所以吞噬互化为我的力量吧。” “爸爸？不！不！不！我是你女儿啊！” 女儿惨叫，中年大叔身上涌出无数rou芽，转眼就吞噬了女儿的身体。吞噬后的中年大叔，身上的黑气更浓。 “好可惜你差点就能摆脱新魔的行列了，不知你为何沦为魔，但你的妻女却被你引诱魔道，成为你的附属。最后为了杀我，你的亲生女儿被你吞噬，你比鬼畜更无情，比蛆虫更卑微，你生存还会死去更多的人。再见吧，大叔。” 眨眼间，关豪冲到他面前，鲜血如同喷泉喷出，是关豪的手臂穿透中年大叔的前胸，黑色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近在咫尺。 “一起死吧！” 大叔的双手对着关豪撕去的同时，两臂长出无数rou芽，这些rou芽一并想钻进关豪体内。却见关豪身前弹出一层光罩，它挡住攻击，并撞飞大叔。 “不可能，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谁！”中年大叔无比惊讶的脸上，血色快速退去。 “我的身份，就如同你刚刚的问题：你认为羊能杀死狼么？” 看着中年大叔的嘶吼，果断捏爆心脏，黑气与光点从破碎心脏中飞出。 “中年大叔死亡。” “谁是狼？谁是羊？愤怒是你的答案？女孩的仇已报，又完成一件猎魔使命。” 关豪右手虚抬，光点飞向手套，融进关豪体内。数团黑气则被手套的光芒排斥，逐渐挥发消失…… 轰！ 门口被撞开，全副武装的特警冲入屋内。 但关豪已经离开，仅仅留下被掏空心脏的尸体，以及成为废墟的房屋。不过当警方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了关豪叠的工整的新衣服，以及从目击证人那里获得的简陋面部素描，但他特有的忧郁双眼画的非常传神，让人过目不忘…… 《通缉令》 各位居民：经罪犯的相貌确认，他正是在全国多数城市犯下无数起虐杀案件的《掏心恶魔》，已流亡至本市。他属于全国重点通缉对象，请各位居民提高自我防范意识，减少外出活动。请发现者立刻报警。另附简易照片一张。 凡提供任何消息者，赏金10万元现金。凡捉拿凶手者，赏金100万信用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