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期中考试
不知不觉，期中考试的脚步近了，考试座位安排表也出来了，由于学校实行的是按考试成绩排名分配座位，从高分到低分排下来，因此苏素素一直都在第一考场，而楚自横也是“稳定”在倒数三个考场… 苏素素不无忧虑地问：“自横，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楚自横也没把话说满，含糊其辞地说：“唔，还行吧。”这让苏素素更不放心了。 “哦，对了，我还有几道题看不明白，想问你呢。”说着，楚自横从书包里掏出了几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看到这个名字，是不是觉得很亲切？） 苏素素翻看着楚自横圈起来的那些题目，不由得多看了楚自横几眼，这些题难度可不小啊，一般都是压轴用的！苏素素迟疑地说：“其它的你都会了？” 楚自横不假思索地说：“是啊。” 苏素素还是不太相信，以为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对他有信心。苏素素指着一道基础的选择题问他怎么做，楚自横拿起纸跟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列公式推导，一分钟内就算出来了。苏素素又由易到难问了他几个问题，楚自横也回答自如，有理有据。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他们待在图书馆刷题，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考试当天，楚自横起了个大早，没有去接苏素素，因为他俩约好昨晚好好学习，今天各自去学校。楚自横又把之前不会的难点看了一遍，才下楼吃饭。楚爸楚妈已经早早地在厨房准备好早餐，坐着等楚自横下楼吃饭。虽说楚爸平时总是喜欢打击楚自横，但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这是分文理后，第一次大考，对于以后的学习发展很是关键，所以楚爸对于这次期中考也很重视，没有直接去上班，而是等着跟楚自横一起吃饭，跟楚妈一起做通楚自横的心理工作，让他别带着紧张心理考试。 楚妈开口道：“儿子，快来吃饭吧。” 楚自横放下书包坐下，楚妈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儿子啊，这次期中考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有多少写多少就行了。” “嗯嗯，知道了。”楚自横狼吞虎咽。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楚爸就来气，刚想呵斥他几句，看着楚妈瞪来的眼神，楚爸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 第一场考试考的是数学，来监考的刚好是楚自横的数学老师。在倒三考场考试的学生，哪个是成绩好的？平时题目简单都不会做了，这次考试，出卷老师为了显得自己有水平，还特地提高了难度，让学生们一个个的愁眉苦脸，怨声载道。有的人就探头探脑地瞟向别的座位，可那个人也不会咬着笔杆正愁着呢。 当然，也有特例，在这一刻，楚自横仿佛陈景润，华罗庚附体，下笔飞快，整个考场都能清晰的听到他动笔答题的沙沙声。数学老师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楚自横又在草稿纸上画画，只是一笑了之。而后，数学老师无意中瞥了一眼，愣住了，发现楚自横是真的在答题。他怎么可能写这么快？不会是想胡乱写一些公式博取步骤分吧？ 数学老师走下讲台巡视考场，一些传纸条的同学见状都收敛了起来，数学老师也当做没看见，这种难度的考试，靠传纸条能拿几分？走了一圈后，在楚自横身边停下，楚自横全然没有注意到老师，完全沉浸在答题之中。 数学老师附身看着楚自横的试卷，右手扶着镜框，想让自己看得清楚一点。一看，数学老师扶着镜框的右手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数学老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楚自横竟然都对了！数学老师思绪万千：“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楚自横吗？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聪明呢？难道他之前是故意藏拙？” 数学老师这一站就站了快半小时，楚自横已经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这才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老师，楚自横摸了摸鼻子，疑惑地问：“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一连问了两句，数学老师才回过神来，说：“啊？哦哦…怎么了？” 楚自横感觉老师看上去怪怪的，也没在意，起身说：“老师，我也交卷！” “什么？！”数学老师下意识地看向墙上的钟表，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啊！楚自横没有注意数学老师惊讶的表情，收拾好东西，径直走出了教室。 而之后的几场考试也都挺顺利的，都是提前交卷… “你考的怎么样了？”苏素素一考完就来找楚自横，拉着楚自横的手急切地问。 “我嘛？”楚自横拖着长音，“不告诉你，出发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嘿嘿。” “你！哎呀！”苏素素气得拍了楚自横胸口一下，说道，“你认真点！” “好吧好吧，”楚自横当即举手投降，“我觉得我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了，至于考的怎么样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这还得看有没有师生情呢。” 因为楚自横这些天来的进步，她是看在眼里的，既然楚自横这么说，她也就放心了。 几天后，成绩单贴出来了，学生们都围在了公示栏边上，大家都习惯性地先看榜首，第一名赫然写着：楚自横，681分！众人哗然，平时前几名都在几名尖子生之间产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楚自横是谁？怎么都没听说过啊？ “啊！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女生激动地说，“是一班的那个楚自横！” “什么！是他！”楚自横名气太大了，很多人都听过，然而因为他成绩不怎么样，所以众人也都没往他身上想，经别人一提，众人才恍然大悟，整个年级似乎没有第二个叫这个名字的吧？！ “不会是作弊得来的成绩吧？”有人出言质疑，这也代表了多数人的心声。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能文能武啊？”也有人立刻驳斥。 此时，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也都为此争论了起来。段长首先拍案定调：“真是太无法无天的，作弊也就算了，竟然弄了个第一，这不是公然嘲讽咱们的教师队伍吗？”因为这次第一名没有出在自己班上，这让他这个实验班的班主任很没面子。 有人附和，但更多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作弊能拿到第一？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拉了第二名十几分呢？！ 楚自横的数学老师缓缓开口说：“各位同事，听我说一句，这次他能考这么高分确实不同寻常，但我能保证他这次数学满分完全是靠他自己实力拿来的，当时我就盯着他答题，并没有发现什么违规违矩的行为。至于其他科目也没有作弊我就不知道了。” 在座的老师们都面露复杂之色，这个楚自横莫非真的是一匹黑马？于是，段长决定让陈老师把楚自横叫到办公室，当面对质，老师们也都同意了这个决定。 一进门，楚自横发现所有老师都看着他，楚自横偷偷吐舌，心想：“遭了，早知道低调点，少些几道题了…” 果不其然，段长率先发难，厉声问道：“楚自横，你这次有没有作弊？怎么可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楚自横问心无愧，自然不会被吓到，朗声说：“我要是想作弊，怎么可能还一直在倒三考场徘徊，这次的成绩全凭我自己的实力得来的，要是不信，诸位老师可以当场考较我。”这也说到了诸位老师的心坎里去，他们也想看看楚自横是否有真才实学。办公室的门没关，学生们也都扒在门口，想要一探究竟。 于是，英语老师首先用英语问了他一大段话，而楚自横也用流利的英语对答如流，英语老师不住地点头，而后其他老师也都轮番上阵，各种问题怎么刁钻怎么来，一些生僻的知识点也被搬了出来，但是楚自横过目不忘，这些都没有难倒楚自横。老师同学们都服气了，这可是最大的黑马啊！ 陈老师更是一脸激动，普通班里出了个年级第一，也还真没有先例，现在看楚自横，越看越顺眼，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这是自己的学生！ 回到教室后，众人先是一静，而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班里出了个年级第一，众人也是与有荣焉。苏素素更是小脸红扑扑的，为自己的心上人感到骄傲。 考卷发下来后，楚自横还敲着苏素素的脑袋说：“傻瓜，这道题是怎么做的…” 后面的秦宝一听，哭嚎着：“天呐！年级第九还是傻瓜？！我不活了！！！” 这天晚上，回到家后，楚自横就迫不及待地把考第一名的事告诉了父母，谁知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你是不是作弊了？”还拉着楚自横一顿教育，大意是咱家每一代都是老实本分，可不能给老祖宗丢脸云云。 “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儿子啦？”楚自横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楚自横无奈之下，说道：“哎呀，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死老…我是说陈老师嘛！” 楚妈当着楚自横的面开了免提，拨通了陈老师的电话，反复确认之后，楚妈这才相信楚自横的话，陈老师在电话里毫不吝惜对楚自横的褒奖之词，楚妈脸上更是乐开了花，连忙说：“都是老师教得好！小横总夸您呢！”楚自横嘴角抽搐，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什么时候夸过那个死老太婆了？ 那边的陈老师立马说：“没有没有，楚自横能取得今天这样大的进步，还得归功于您和他爸爸的家教好啊！”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虚伪地相互吹捧，听得楚自横尴尬症都犯了。挂了电话之后，楚爸楚妈突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当天晚上就带着楚自横出去下馆子庆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