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身份朔,北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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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辰很快,当月泠在小城镇第三次见到日出之时,暗一已经带着不少的士兵驻扎在了城镇之外,赫连礼亲自带的兵,可见这次决心之甚。 月泠是在客栈之中亲自接见的赫连礼,不出意料,这次与赫连礼同來的还有苏慕城麾下的死士,若是沒有记错,应该是四组之中,神出鬼沒的毒组的毒六。 “臣赫连礼,拜见夫人。”见到月泠,赫连礼眼底闪过一丝愧疚,随后深深行了个礼,跟在他身后的毒六亦是深深弯下了腰却沒有出声,毒组之人,天生侍毒,天生和毒药为伴,能毒能医,却也因此大多都是失了些先天之势,或是声音沙哑,或是五官扭曲,想來毒六怕是声音被废了。 对着赫连礼和毒六虚扶了一把,月泠也不多加虚词,直接切入主題道:“赫连将军,您应该知道,这里的人是谁。” 闻言,赫连礼再次重重跪在地上,垂头,满脸自责道:“夫人息怒,老臣无能,竟是教出了此等孽障,和北苏联合谋取陛下江山,此乃老臣之滔天之罪,老臣必定亲自捉拿逆子,交由陛下和夫人处置。” 示意毒六上前扶起赫连礼,月泠摇了摇头道:“赫连将军,你知道的,我和慕城皆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赫连剑之错只是他自己的过错,于你,于我,皆是无关。所以,赫连将军,你不必自责。” 毒六扶起赫连礼,月泠微微对着毒六使了个眼色,毒六明了的微微点了点头,月泠随后转移话題道:“赫连将军,暗一将会带你们暗中包围他们的山头,一切小心谨慎,切莫打草惊蛇。我要做的是一网打尽。” “是!”听到月泠的命令,赫连礼不含糊的应下,随后便朝着后院走去,待赫连礼和毒六离开之后,月泠悠悠走回自己的宅院,院落里,菱安和梓荣已经等候多时。 三天的时间够梓荣一个大男人休养生息好,如今的梓荣,虽然犹有些虚弱,却比之三天前要好得多了,菱安站在梓荣身边,一男一女,倒是好生的相配。 看见月泠來,菱安不由的走上前,担忧道:“夫人,您决定和夜匪交战了?” “菱安,那些夜匪,是北苏的人。”越过菱安,月泠稳稳的坐在院子中的小石桌旁,桌上是刚沏好的茗茶,闻起來十分香甜,又有些许淡淡的苦涩,好喝的很,月泠欣赏之余不由赞叹菱安的心细,这茶仍是温的,自己院里,除了一只狐狮,一个暗卫再无他人,这茶只会是菱安泡的,养神舒适。 菱安皱了皱眉,随后道:“但是,如此一來,必起纷争,那些夜匪大多是被头领所迷惑,大多夜匪都是曾经的镇里人,夫人能否手下留情?” 闻言,月泠眉头一皱,却沒有放下手中的茶杯,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他们是百姓,却敢持刀杀人如草芥,难道他们是人,他们是百姓,被他们残害的便不是了?” 菱安沉默了,她明白,月泠所说非假,可是她终究只是个女子,她在乎每一个生灵,每一条性命,她想保全的向來是活着的人,在她看來,那些人也是苏国的子民,和她一样,是有血有rou的人。 “菱安,你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他们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叛国了,我不需要会背叛国家的人,留在我的国土里,你该明白的,朝堂之人,最重要的是国家最大的利益。”月泠此生最厌弃的便是背叛,故而,李安然她要杀,宋侠亭她也沒有放过,会背叛的人她绝不会放过。 菱安一怔,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她明白月泠的意思,但是心里终究是有些难以释怀,毕竟,自她一出生,她的父亲便教育她,生命之贵重,失了性命,便是想要再來一次都无可奈何。 菱安沉默之时,一直沒有动静的梓荣突然开口道:“菱安,夫人说的沒错。” 听到梓荣开口,菱安和月泠皆是看向了一直不动神色的梓荣,月泠放下手中的茶杯,颇有深意的望着梓荣,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文,而梓荣也不负月泠所愿,继续道:“菱安,你自己说过,你一生的愿望便是看着苏国屹立,看着百姓安居,看着帝后相持。但是现在呢,这一处的夜匪,险些毁了苏国的江山根基,此处百姓不宁,夫人亲临此地,与陛下相别,你所愿望的什么都沒有实现,可你却还想保全他们,值得吗?” 月泠微微一笑,轻轻扣了扣石桌桌面,她本就猜测这梓荣不会是个简简单单的游侠客那么简单,如今倒是无意之中逼出了他的真实口才,真实能力,有趣,有趣得很。 “菱安,你再想,就算留下他们,让他们回归城镇,他们之前打家劫舍,早已被镇里人恨透了,便是回來了,改过自新了,别人也会带着异样目光看他们,这不是对他们的另一种折磨?何况你又如何能保证,他们现在活下來了,将來不会被镇里人杀死呢?”梓荣说的很慢却极有条理,便是刚刚一直要争取月泠手下留情的菱安都沉默了。 看着低头不说话的菱安,月泠抬头和梓荣的双眸对视,梓荣目光一闪,似是要回避开,却被月泠眼底的犀利震慑,不敢回避,月泠缓缓捧起茶杯,收回目光,饮了些茶水,心中却是思量万千。 她虽和菱安算不得什么莫逆之交,却也算得上有着一面之缘,况且,菱安确实是个可以任用之人,她有意将菱安带上苏国朝堂,便不允许她的身边有任何定时炸弹的存在,而这梓荣,是炸弹还是好处,如今还不得而知。 许久,菱安对着月泠行了行礼道:“夫人,菱安受教,会多加思索,菱安告退。” 月泠点了点头,让菱安和梓荣相并退下,当二人退出院落之时,月泠对着暗处道:“暗七,查到了吗?” 暗七从暗处现身,跪地答道:“回夫人,梓荣全名叶梓荣,江南叶家庶子,罪臣叶钦苒之胞弟,两人自幼不亲近,叶钦苒成为罪臣,叶家兵败如山倒,叶家子嗣到处流窜,想來叶梓荣便是那时和菱安相遇。” 月泠皱了皱眉,她倒是沒想到梓荣竟然和叶钦苒有着同胞之情,叶钦苒长相偏似风流,而叶梓荣却是更加稳重一些,且两人长相不大相似,竟是连她一时都沒认出來。江南叶家,还真是辈出人才呢。 “姜国和北苏如何了?”不再多想这个问題,月泠换了个话題问道,在她想來,楚暮寒怕是会按照自己的意思而來,夏青玦并非愚善之人,虽是会恼怒一会,却也不大会真的和楚暮寒生气,也不必多家担心,如今便单看北苏的反应了。 暗七顿了顿,立刻答道:“姜国将十美姬头颅送回,如同无声向北苏宣战,北苏朝廷大怒,加之这十美姬之中,有个部落的望族之女,北苏部落怒起,本是派去攻打南苏的军队分割,一部分准备攻打姜国,一部分依旧镇守两苏边疆,待等交战。” 待暗七说完,月泠冷笑一声,起身朝着内堂走去,她便知道会如此,北苏本就是强力集合在一起的,沒有任何归心之意,便是李历再三镇压,终究会有不怕死之人,李历的灵力不允许他滥杀无辜,故而,这一战,北苏,必败无疑。 “暗七,毒六來了,带他來见我,明日起,这里交给赫连将军,我们启程上路。”在这里耽搁了太久了,她可以有时间处理苏慕城的事情,但是她一旦停下,姜国那里,夏青玦和楚暮寒就必须也停下,沒必要为了自己,折腾了他们两。 “是。”听到月泠的命令,暗七直接闪身守在的庭院之外,等着毒六的到來。 南苏似是一切皆在掌握,而北苏却是一片混乱丛生。 陶雅娜狠狠的将手中的马鞭打在面前的女子身上怒问道:“你是说,陛下居然囚禁了我?!” “是。”那宫女抖了抖身子,却沒有敢躲开,忍着疼痛答道。 陶雅娜一时怒起,又在那宫女身上抽打了几下,冷声大笑道:“怎么可能!呵呵,我陶雅娜是谁!是格雅族最受宠的女儿!是格雅族的骄傲!陛下居然敢囚禁我!居然敢!” “朕为何不敢!”陶雅娜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满是怒意的呵斥,苏慕言一身朝服,满脸倦色,身边站着的是同样一身凤服披着同色披风的季月锦,两人并肩站在陶雅娜的雅娜阁庭院里,显得极为相衬。 陶雅娜一惊,连忙丢下马鞭,马马虎虎行了个礼,却因为刚刚的一时怒意将身上的锦衣华章皆是弄得歪歪扭扭,显得狼狈不堪。 陶雅娜红着脸,似是怒似是羞的抬起头,却见季月锦一脸冷笑的望着自己,那笑里满是嘲讽和鄙夷。 看见陶雅娜看向自己的目光,季月锦轻启口齿,沒有任何声音的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陶雅娜不笨,瞬间便明白了季月锦的意思,她是在报复自己那一日贼喊捉贼的在苏慕言面前演了一出,逼迫她丢了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