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农场
本来低调暗查，却不想弄出这么多事来！ 无意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叶子非却更不想离开了。 采访第二天，便借口要回欧洲养病，假装乘坐直升机离开，半路却转向了小镇。 在小镇一处农场降落，也不知杨翊是什么时候买下的。 这农场占地面积好几千亩，三分之二是农场草皮，一条欢腾小溪从从农场穿行而过，溪水在农场的一角聚集，形成一个碧波荡漾的宽阔湖泊，在远处还有一片阔叶树和针叶林交织的小山树林，青山绿水，空气清新，视野辽阔，白色别墅样式楼房点缀其中。 此刻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凝结成冰，已有青涩绿草隐藏其中，在寒风中微微抖动着。 看着眼前美景，叶子非也感觉心情变得畅快了许多。 跟着她一同而来的有一名医生和两名保镖，当然也少不了杨翊。 他们从飞机上下来，一辆绿色皮卡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三个东欧长相的男人，穿着牛仔服装，神情拘束，其中一个年长的结结巴巴的用英语道：“先生，还有女士，我叫安迪，这两个是我儿子，以前这片农场都是我们在打理，杰克场主临走时说过，你们还将继续雇佣我们。” 叶子非看了看他们长相都算是老实本分的人，不过看他们猥怯的样子，应该不是本地，搞不好是偷渡到瑞典的“黑户口”。 看到杨翊一直不回复，三个人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叶子非不耐烦道：“干嘛不回复。” “这座农场我已经送给你了，现在它是在你名下。” 叶子非笑脸看了他一眼，立刻又板了起来，朝他竖起一根中指，用捷克语道：“那就留下吧！” 父子三人大喜，拼命用捷克语感激着，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灰白，知道新东家看穿了自己的底细。赶紧追了上去，用蹩脚的英语解释着。 叶子非对这片农场十分喜爱，不过她不愿意接受杨翊的好意，若是朋友间的馈赠。她还无所谓，但是现在的杨翊太活泛了，让她不喜欢。 从农场的打理上看，这三个捷克人都还算用心，留下也没有关系。 叶子非踩着草地的冰渣向别墅走去。其他人只好一起陪同，这时候空气中带着化雪后的冰冷寒意，杨翊打了一个冷颤，问道：“你不喜欢吗？” “不，它很好，只是不该属于我。” “为什么……” “停，你又要说奇怪的话了。” “你现在是不是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 “也不是。” 杨翊兴奋道：“那就聊聊什么吧？” “好，说说你伦敦大学的小马驹吧！” “小马驹？” “那个拉拉队长啊，她不是叫你骑士么？” “我都说了这是一个误会。” “用浪漫点的说法那是唯美的邂逅。” “……” 他们交谈都是用中文，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谈的内容。神情一片茫然。 进了别墅，叶子非不顾地上豪华精美的地毯一脚踩了上去，杨翊跟了上去，其他人站在门口看着地毯上的泥印，感到心疼。在屋内忙碌的东欧妇女，赶紧拿来毛鞋换上。 叶子非若无所觉的看着屋内的摆设，注意到在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台纯白色的钢琴，看光泽应该是刚刚搬来的。 她走了过去轻触琴面，一路顺滑而下，手指如精灵般在黑白的琴键上跳动着。琴声带着哀愁悲凉，震动的回音在别墅内环绕，很快就停了下来，看样子很满意。 杨翊道：“这是我专门从意大利琴行订制来的。你不是喜欢唱歌么？二楼我正准备改造成一间录音室，已经订购一套最新的录音装置，正在路上，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给你聘请欧洲最专业的录音师帮你录制新歌。” 叶子非笑道：“这很好，但是我要走了。” “去哪？” “离开这里。” “为什么？” “永远别想用金丝雀的笼子，来驯养苍鹰。杨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再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叶子非心情变得无比的烦躁，“杨翊，看来我们该谈谈了。” 两个人在大厅角落的吧台前坐下，其他人被女仆带去休息了。 这正是下午时光，天色已经变得昏暗，吧台上摆放着两杯伏特加，杨翊喝不习惯这种烈酒，只是将酒杯在手掌心中滚动着，神情萧索。 叶子非杯子里的酒已经喝了大半，喉咙微微有些发干，神志十分清醒。 两个人就默默坐着，谁也不说话。 终于杨翊按耐不住，轻柔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叶子非陷入沉思中，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道：“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曾经在欧洲有个类似于恐怖组织的杀手集团，他们被一群富人们豢养着，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除掉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势力很大，从全世界掳获小孩，进行培养，竞争很残酷，一百个孩子只有几个能够存活下来的，有个叫小丑的孩子就是其中幸运儿之一。” 杨翊本来意志消沉，以为叶子非在敷衍自己，当她说道小丑的时候，忍不住抬起了头。 叶子非将自己上一辈子的关于自己，king和红的故事，静静讲诉了一遍，故事最后以小丑在东京的死亡结束。 杨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甚至是嘲弄，道：“那个小丑死了？” “是的，死了。他对感情的理解，不是占有，而是守护。” “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失败者，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表白，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仁慈了。” 叶子非惨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道：“是的，他确实够失败的，但是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不同，我和他是一样的人。” “你说了这么多，故事中哪个人是你？别说那个红，我了解你的过去，你绝不是一个杀手，这些都是你虚构的人物么？” “是的！”叶子非痴痴的笑着，心中却说道，我就是那个小丑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用过晚餐后，叶子非早早就躲进了一楼的客房，独自一人慢慢品味的回忆，自己真是一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