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丹神武圣在线阅读 - 第391章 反应

第391章 反应

    赵进反应快极,,见有人偷马,飞身而起,越过桌子,已到了黑电的后面。一伸手,黑电四蹄一蹬,又窜前两丈,他只抓下几根马尾毛来。

    徐兴待黑电跑过身前,一按马头,纵身跃上马背。就是这么一顿,赵进又追了上来。徐兴左手一托马背,身子腾空,向后连踹三脚。赵进左腾右闪,将前两脚避过,待徐兴第三脚踹到时,一翻手腕,已将他脚腕拿住。大喝道:“偷马小贼,哪里走?咦,又是你……”

    徐兴趁他一愣神的功夫,伸出指头用劲一戳马腚。黑点屁股吃疼,以为后面的人在打自己,哧溜溜一声嘶鸣,后蹄一扬把赵进踢飞出去。赵进“哎呦”一声,跌在一处杂草堆上。他皮糙rou厚,自没有受伤。起身一看,见自己右手握着一只鞋,而黑电早驮着徐兴跑远了。

    徐兴催马向前跑了半个时辰,料想已摆脱了赵进。觉着虽然被他抢去一只鞋,然而自己将他大大捉弄了一番,加上爱马失而复得,心中欢畅,便赤着一只脚在马背上放声高歌。唱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雪雁离自己而去时,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来,不禁又黯然神伤。

    他强忍住眼泪,快马加鞭,闷头疾驰。黑电也甚通人性,好久没奔驰过的它此刻放开四蹄,真如闪电般在大道上肆意驰聘。徐兴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所有烦恼似乎尽数抛在了脑后……

    徐兴骑了两天快马,到了第三天早上已回到了陈县郊区。陈县此时已被义军占领,徐兴到了城门前,守城的将士问他姓名,徐兴说了,守城官也认出了他是假王吴广的弟弟,赶忙下来迎接,将他送进城去。

    徐兴进了陈县,见街道上站满了赤膊兵。当时义军的士兵斜穿长衣,露着一条臂膀,所以人们都这样称呼。他看到百姓们与士兵有说有笑,场面温馨。四处走了走,却见少数一些粗鲁的士兵们在饭馆里白吃白喝,掌柜的向他们要钱,他们便作势要打。

    徐兴一皱眉,心道:“义军将士出身低微,其中难免有些市井之徒混进来,随机捣蛋。要是军队任由他们这种人横行,只怕不得民心,难成大器。不行,我得和几位哥哥说说去。”想到此处,便下马问清路径,直奔义军大营而去。

    到了大营门口,站岗的将士进去通报。徐兴等在外面,放眼望去,只见义军军帐蜿蜒数里,从街道上排至田野间,甚是壮观。想来在自己去咸阳后,又有不少百姓投靠了义军。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人从大营里走了出来,远远的招呼自己。徐兴定睛一看,认出是庄贾。庄贾走到近前,一把握住徐兴的手,笑道:“贤弟,你总算回来了,大伙都想你想得紧呢。”边说边将他拉进帐篷,极是亲切。

    帐篷中空无一人,徐兴一笑,问道:“庄四哥,我哥和陈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们。”

    庄贾笑道:“我们收到你让于牧才送回的消息。再派人一打探,朝廷果然要派章邯率领三十万秦兵来围剿咱们。你那两位哥哥现在正在总帐里商量对策呢,先别打搅他们为好。”徐兴“哦”了一声。庄贾笑了笑,道:“四哥带你见一个人。”说着又将他领到一处大军帐外,径自走了。

    徐兴进了帐篷,见帐内坐了两个女子,嘤嘤细语,体态婀娜,正是孔赛男和花涟。花涟一见到徐兴,扑过来将他一把抱住,略带哭腔道:“小甲鱼,你可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徐兴见孔赛男在一旁瞧着,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双手捧着花涟的肩膀轻轻将她推开。低头看了看花涟的肚子,见又大了一圈,便问:“涟妹,我不是让于牧才送你回小吴庄安心养胎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花涟嚷道:“哼,你还说呢,那个呆老头啊,一路上唠唠叨叨,我才不听他的话呢。”

    旁边的孔赛男也笑道:“你这个涟妹啊,一直嚷嚷着要见你,没明没夜的,能独自呆在小吴庄么?”

    徐兴嘿嘿一笑,问道:“孔二姐,怎么不见王大哥?”

    孔赛男道:“他现在算是义军的军师呢,昨晚一夜未归,去帮着你哥哥他们出谋划策去了。”言语中无尽自豪。

    她走上前又将徐兴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小弟,我跟花涟处了些日子,她除了娇气点,还算是个好姑娘。再者你既然跟她有了孩子,我们这些个哥哥jiejie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你想过跟雪雁怎么交代没有啊?”

    徐兴听到这个,心中瞬间像开了一锅滚油,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雪雁了,一时间无话可说,默然不语。花涟在旁叫道:“赛男jiejie,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孔赛男笑道:“我们呀,正打算给你未出世的宝宝想个好名字呢。”

    花涟一听,脸色娇红,嗔道:“还用想么,该随他爹爹的名字,唔……就叫小乌龟吧,哈哈。”

    徐兴正在伤怀雪雁,一听这个,微微有气,也大笑道:“哈哈,那你自己也不成了母乌龟么?”

    花涟本想调笑一下自己的郎君,没想到却把自己带了进去。她一愣之下,“哇”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孔赛男怀中,嚷道:“赛男jiejie,你看徐兴他欺负我,呜呜……”

    孔赛男道:“那我给你打他出气。”说着作势向徐兴虚打。徐兴“哎呦哎呦”叫了两声,花涟急道:“可别打疼了他!”

    三人正在打闹间,帐帘一掀,大踏步走进十多个人来。徐兴闪目观瞧,只见当先一人身高树大,双目炯炯,正是陈胜。他心下大喜,跑过去搂住陈胜的肩膀,笑道:“陈大哥,想死兄弟了。好久不见,你面皮白净了……”

    话没说完,一旁的庄贾上前一把将徐兴推开,大声喝道:“大胆小辈,在张楚皇帝面前怎可无礼?”

    徐兴被庄贾说得一愣,随即想到:“是了,于牧才在酒馆曾跟我说过,陈大哥在陈县已经自封为王,国号张楚,我怎地忘了?”

    他见陈胜脸露微笑,也不表态,只好跪倒在地,双手拜上,说道:“小弟徐兴叩见皇上,刚才无知多加冒犯,还请吾皇恕罪。”一时间心里老大没味。

    陈胜听罢,这才双手将徐兴扶起,笑道:“贤弟不必自责,不知者不怪。咱们自家兄弟,本也无须行此大礼。”虽如此说,神色间仍是一副志得意满之气。

    徐兴见昔日的兄长变得如此生疏,不禁凄然。

    他斜眼一瞟庄贾,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禁想:“此人刚才还和我说笑,没想到在陈大哥面前又是另一幅嘴脸,当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陈胜叫其余的人都退出去,让徐兴和自己并肩坐下。

    徐兴见帐中就剩自己和陈胜,忍不住道:“皇上,我……我还是叫你陈大哥吧。”

    陈胜嘿嘿一笑,道:“没人处你尽管叫得。”

    徐兴心中一喜,问道:“陈大哥,我哥吴广呢,他没跟你在一起么?”

    陈胜到:“假王他身负重担,我刚才已派他和田臧将军去攻打荥阳了。军情紧急,他顾不上来看望你,现在已经出发了。”徐兴“哦”了一声,心中失望已极。

    他呆坐半晌,又道:“陈大哥,我在来的路上,见咱们义军中不少士兵都不守军规,白拿百姓们的东西吃。这样下去,恐怕会有伤民心啊。”

    陈胜哈哈一笑,道:“咱们为老百姓搏命打仗,吃他们些饭菜又有什么打紧了?”他见徐兴脸色阴郁,又道:“贤弟,你放心,章邯所率领那三十万大军,大多尽是些囚犯临时拼凑起来的,成不了气候。只要你哥哥和田臧两人十天内拿下荥阳,那时咱们守住这咽喉要道,进退自如,料来胡亥拿咱们也没辙。”

    徐兴心想:“那要是咱们十天之内攻不下荥阳,那便如何是好。百姓们仍是被义军中不守规矩的士兵们欺压****,多会儿是个头呢?”他还想劝陈胜及早定下严明军纪是为上策,没想到陈胜突然喜道:“贤弟,我常听人说,‘脂粉送美人,宝剑赠英雄。’你可曾听过这句话?”

    徐兴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陈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听你哥吴广说,他青年之时,曾到过西南距此不远的一个村里,在一个隐士家中与一群绿林好汉共举大事,后来因为他杀了富人,被官府追拿所以逃亡在外。可有此事否?”

    徐兴道:“确实如此。我哥他一逃数年,我多年来找他不着,天幸在驻兵屯遇见了你们。”

    陈胜“嗯”了一声,又道:“你哥还提到,当时在那位隐士家中,群雄都欲争夺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刃,名曰鱼遗,想必你也知道吧?”

    徐兴心中一凛,回道:“确实这样,小弟那时年纪尚小,可也见了一眼那鱼遗剑的真身,当真是锋利无匹,天下英雄都欲得之而后快。”

    陈胜听罢哈哈大笑,说道:“英雄?天下又能出几个英雄了。”说罢脸上尽是傲态。

    徐兴低头不知所对。陈胜一拍他肩头,又道:“贤弟,我听说那鱼遗宝剑中还藏着两个秘密,一个是秦朝的龙脉所在,另一个则是长生不老药的藏处。可惜呀,这两个秘密都被那个隐士公诸于众了。”

    徐兴越听越惊,忍不住问道:“陈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陈胜笑道:“是王平秦告诉我的。”

    徐兴“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陈胜道:“他的父亲便是那个隐士,这老人真不简单呀。”

    徐兴奇道:“陈大哥何出此言?”

    陈胜脸色微沉,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说道:“贤弟,你难道没觉得么,这老人将宝刃中两个惊天大秘密告诉众人,众人必然会你死我活的争夺宝剑刃,最后能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还不是他自己么?”

    徐兴一听之下,胸口犹如中了一记重拳,登时怔在当地。他慢慢回想起宁隐公王玉的音容笑貌,只觉得他和蔼可亲,在危难之中还曾收留自己一家,并不像是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的人。可欲待不信陈胜的话吧,又觉得宁隐公将鱼遗剑中的秘密公诸于世的想法的确有些不合情理。自己以前有些奇怪,但总是不愿意去深想,此刻经陈胜一加细说,一时间疑窦丛生。

    陈胜见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对自己刚才的话也有些后悔,便悄声道:“这话你可别跟王平秦说,王兄弟一直都很敬重他父亲呢。何况我也是猜测,你当不得真的。”

    徐兴心乱如麻,随便“嗯”了几声。陈胜又道:“王平秦现在被我任命为义军的军师,他曾向我献计,说这宝刃中所指的大秦龙脉嘛,其实便是嬴政老儿当年修建的万里城墙。秦朝的龙气,尽凝于此。可是我想……”

    徐兴忙道:“陈大哥,这长城是大秦为抵御外族侵略而建,几年来倾注了无数百姓的血汗,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陈胜笑道:“嗨,你想到哪里去啦,我陈胜岂是那种没有远见的莽撞匹夫?我要是将长城一毁,匈奴必然来犯,到时义军腹背受敌,那咱们岂不是自讨苦吃?”

    徐兴一听,稍松了口气。陈胜忽然正色道:“其实,我是想拜托贤弟你把那鱼遗宝刃中的长生不老药盗来,到时咱们再让几位名医琢磨一下它的材料,多做些分给至亲好友。那时,大伙也已将秦王朝推翻,大家千秋万载,一统天下,岂不快哉?”说罢哈哈大笑。

    徐兴听他说第一句话时便已然心惊,暗道:“我怎能去偷王老伯的长生药呢?我成什么……”

    陈胜见徐兴迟疑未决,忽然间“噗通”一声单膝给他跪下,双手拜道:“贤弟,哥哥替大伙多谢你啦。”

    徐兴大惊失色,赶忙伸手相扶,道:“陈大哥快起来,可折杀小弟了,其实我……”

    陈胜眼中陡然一股杀气,问道:“怎么,你还是不肯?”徐兴并没有看到,依然面露难色,支吾道:“这……只是……”突然灵机一动,接着道:“只是那宁隐公常年来四处漂泊,云游不定,我也找不到他啊。”

    陈胜一听,笑着站起身来,道:“对,就是叫什么宁隐公。这个你不用担心,军师前两天告诉我,他这个老父亲也总想四处联络志士对抗朝廷。老爷子听说咱们义军带头造反,最近就在周边帮咱们联络同道中的绿林朋友呢。听说他正在王集村里,你可去前去拜见,查出不长生不老药所在,伺机下手,反正又不是伤他性命。”

    话已到此,徐兴瞧了瞧陈胜的脸色,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必定闹个不好看,只有伺机脱身。当即双手一抱,说道:“小弟领命!”

    陈胜呵呵一笑,道:“嗯,休息两天你就动身吧。此事若成,贤弟你居功至伟呀,不逊于那些攻城掠阵的大将,到时少不了你的封赏!”徐兴一拱手,退出了军帐。

    孔赛男和花涟牵着黑电早在帐外等候,两人一马见徐兴出来都围了上去。孔赛男道:“哎呦,二姐我忘了跟你说了,你这个陈大哥在称王之后就多了很多臭规矩,他刚才没为难你吧?”

    徐兴强笑道:“还好吧。”其实他现在心中老大委屈,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别回来,昔日的弟兄竟前后判若两人。

    徐兴心中郁郁,在军营里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帐外果然有人来叫他。他出了帐篷,见庄贾带着一队兵马在外面等候。

    庄贾见了徐兴,道:“王上吩咐,怕你取药时势单力薄,便指派我们跟随你,供你差遣。”其实明明是偷药,他说成“取药”,是为了让旁人听着文雅。说完催马上前,小声道:“贤弟,你庄四哥前几日在王上面前对你动粗,无奈是食君之禄,身不由己。诺有冒犯,还请你多体谅四哥一下。”说罢嘿嘿一笑。

    徐兴“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心道:“陈大哥名义上是让庄四哥来帮我,实际是对我不放心,放个眼线罢了。”转念一想:“不放心?不放心什么,怕我独个拿了长生药丸跑了么?嘿嘿,你们也太小瞧我徐兴了。再说,人即使真能永生不死,要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又有何趣味?”想到此脑海中不由地泛起雪雁和花涟的身影,心里一半忧伤,一半甜蜜。

    他让庄贾在外面稍等,自己回帐篷把将要出行的事告诉了花涟。花涟这几个月来跟众人相处熟了,没有了小姐脾气,渐渐识得大体,也不再吵着跟随徐兴,只道:“你骑着黑电去吧,快去快回。”徐兴道:“我这回跟别人一起走,不用骑快马,让它留下来好好陪你吧,你们可好久没见了。”说罢吻吻花涟的额头。花涟又恋恋不舍地把他送出了军营,黑电跟在后面,焦躁异常,几次想追出去跟随主人,都被花涟拦下。

    徐兴和庄贾带着二十几个义军兄弟出了陈县,一路往西南小吴庄而去。小吴庄距陈县也就二十多里路,一队人走到晌午十分,便快到了。这时日头明耀高空,四下里虫鸟交织鸣叫,不远处的麦浪随风起伏,乡村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徐兴见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恍惚间像回到了小时候,看见幼时和哥哥还有伙伴们爬过的土墙,钻过的树林,不禁思潮起伏,眼眶泛潮。

    一队人从小吴庄东面进去,庄贾走到了徐兴身边,道:“贤弟你看,咱们这小吴庄还是和以前一样破烂,我和你哥当年一穷二白地从这里逃出去,现下衣锦还乡,是何等的威风?”说罢挺了挺脊背,仿佛直到此刻才抬头做人。徐兴不知道他为何对村子有这么大的恨意,见他那副志得意满的神态,心下厌恶,撇过头假装没有听见。

    又走了一会儿,徐兴见道上人丁稀少,路人见了自己一伙也赶紧远远避开。这里的田地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景象,和刚才来路上所见大不相同。他不禁轻叹一口气,道:“如今官逼民反,天下百姓有家难回啊。哎,走,咱们再去宁隐庄看看那修起来没有?”

    庄贾道:“我听王平秦说,他爹爹整日东奔西走,哪有时间修房?这个老头也不知会在附近逗留多久,你要是在东逛西逛不去找他,弄不好人家就走啦。”

    徐兴最不愿意被人催,反问道:“那王平秦大哥告诉你他爹爹在这个村里哪间房暂住了么?”庄贾道:“他只说他爹居无定所,具体在哪,我哪里知道?”

    徐兴道:“是啊,那你着什么急,说不定咱们东转西转的就会碰上,你要是急于这一时三刻,就自己去找他吧。”庄贾一听,想说“我跟那老头又不熟”,又强行忍住,“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说话之间,一行人走过了一座气派非凡的房落。只见这家的围墙高约丈余,朱红似血,屋顶琉璃瓦片闪闪发光。虽然不及咸阳城那些富商大贾的庭院有气魄,但在这穷乡僻壤的贫民屋中也算得鹤立鸡群。

    徐兴觉得奇怪,庄贾道:“贤弟,还记得么?这处大院落便是咱们庄上的财主响厂李家。他们一家当年可把我和你哥欺负惨了。哼哼,现如今咱们掌了权,我看他……”话没说完,忽听屋中传出几声女子的尖叫。庄贾接着道:“嘿嘿,只怕响场李又在欺男霸女啦,这下可叫我撞见了,兄弟们,跟我走,咱们抄他的家,抢他的金银……”说着率队就要往李家闯,义军小伙们个个高声应喝,磨拳擦掌。

    徐兴赶紧伸手拦住,道:“众位兄弟稍等片刻,待我去探个究竟,确定没冤了响场李,再抄他家不迟。”当下足尖一点,上了围墙。再一纵跃,上了房顶。

    他在房脊上走了几步,听见脚下人声嘈杂,俯身揭开瓦片,向屋内观瞧。只见屋中站着十几名家丁,大厅两根柱子上分别绑着一男一女。一个财主模样的年轻人,正拿着一条皮鞭对着柱子上的男人狠抽猛打。被打的男子浑身是血,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另外一根柱上的女子却是痛哭流涕,哀求那个财主不要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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