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章 她的关心
126章 寒泽予放下手中的石头,薄唇上噙着一抹微笑,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地望着她,那幽深的瞳孔中带着一丝惑人的邪气,轻柔而出的话语中也夹杂着几许轻佻的味道:“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所以才來找我吗,” 洛子依秀眉一拧,清冷的眸光瞪着他,不理会他的调侃,径直走上前,用手拍着他的胸,冷声道:“抬起手來。” “做什么,”寒泽予甚是不解地问道,疑惑的眸光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脸蛋儿,却还是顺着她的意,将两条胳膊举起。 洛子依唇角轻撇,语带讥诮,神色却有些无奈:“量尺寸。” 寒泽予一愣,想到方才出來时,见着那些村妇拿布匹去了村长夫人的家中,便也明白她量尺寸是为何意,但是看到她眉宇之间的纠结,他只是浅浅一笑,任由她用尺子在他身上比划,低声道:“你要亲自帮我做衣服,” 洛子依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冷眸羞窘的嗔他一眼,绝美的脸颊微红地说:“谁要帮你做衣服,我才沒那般无聊。”说罢,动作利落地将尺寸量完,转身就走。 可是走了两步,她又顿下脚步,转身,正好对上他那双含着nongnong笑意的黝黑双眼。 “怎么了,舍不得走,”他轻声问道,柔和的目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勾勒著她娟秀的面容,然话音刚落,洛子依便倒了回來,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丝绢,细心地替他擦去古铜色肌肤上布满的细密汗珠,这样在村民眼中看似平常的动作,却令他的心深深震撼着。 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他抬起手,裹住她正拭着汗的柔荑,温柔的眸光似清晨刚褪去黑夜沉淀的泉水,明亮地映着她的身影。他就知道,她总是嘴硬,可心里头还是关心着他的,不然,就不会从掉下悬崖的那一刻开始,就陪他到现在。 “真希望,能穿上你亲手做的衣服。”他将唇凑近她的耳边,低哑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性感迷人的双唇里缓缓发出。 洛子依心头一震,脸上红晕未退,慌忙垂首,怕被他看到,并将手从他手中抽出,转身丢下一句:“仔细了伤。”便快步跑开,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内。 回到村长家的院中,那些村妇果然还在等着,洛子依便将寒泽予的尺寸告诉了她们,当即,张婶便将那些尚未裁剪的布递到洛子依的跟前,笑道:“大妹子,瞧瞧哪个颜色适合你家相公。” 在洛子依的印象中,寒泽予所穿的衣服大都是墨黑色,虽然那种深沉的颜色更加彰显出了他身上的霸气,但却着实有些单调。她抿了抿唇,垂眸看布间,眸光却落到了手中丝绢所绣的那朵紫玉罗上,这丝绢正是之前从皇宫里逃出时沧宁昊所给的,她一直留在身边。 “不如,就选紫色罢。”她嫣然一笑,将丝娟收起,拿起一块紫色的布匹。 傍晚,黄昏日落,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一阵狂风厉吼之后,一丝丝细雨从苍穹中飘飘洒洒地落下,像满天飞舞的细沙,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褐黑色的云朵依傍着山岗,天很低,视野也变得极为狭小…… 洛子依倚在木屋门前,望着这场突然降下的秋雨,不禁担心那还未修建好的堤坝,若是被这雨一淋,只怕会坍塌,村民们今日的辛苦便枉费了。 而且寒泽予和村民们在山道上忙了整整一日,现在又下雨,若是身上的伤口感染了,只怕不好。当即,她便再也呆不住,冲进雨中,直往山道那边跑去,却在途中遇到了张婶和邱家媳妇。 “大妹子,下雨了怎的还往外跑,”张婶忙将手中的伞往前一递,替洛子依遮雨。 洛子依望着雨雾那边,略显担忧的道:“我想去修堤坝的山道上瞧瞧,怕雨势一大,那堤坝会塌。” 谁知邱家媳妇却对她笑道:“大妹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方才你家相公见天色骤变,便让大家将抗去的木头打入地底做成了支撑的木桩,刚才我们去瞧过了,木桩做得很牢固,堤坝不会倒的,他们呆会儿就回來了。”
闻言,洛子依愕然,难怪今日她会见着邱老二搬木头去那儿,原是早有准备,看來,只要寒泽予肯帮忙,她是沒什么好担忧的。 这时,嘈杂的谈话声由远渐近,洛子依朝雨雾中望去,只见村民们抗着工具都回到了村子,走在最前面的,自是一身湿透的寒泽予。 而寒泽予,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然见到她身上的衣服因被雨淋湿而紧贴肌肤,玲珑的曲线毕露,他顿时眉头一沉,先那些村民们走到洛子依跟前,快速将她打横抱起,往木屋而去。 “做什么,放我下來。”洛子依秀眉紧拧,察觉到他眼中的怒火,她觉得莫名其妙。 然寒泽予却不理她,直接将她抱进了屋子里,一脚将房门踢去关上,才把她放下,沉着脸哼声道:“我可不希望让别的男人见到你这副样子。” 洛子依微愣,垂眸看向自己,顿时脸上一烫,心中却是懊恼至极,若不是担心他的伤,她又何必跑进雨中。 她冷哼一声,脸色清冷,迈步走进内屋,准备找干净的衣服换上。可是寒泽予却跟了进來,颀长的身体倚在门框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出去,我要换衣服。”洛子依冷声说道,解下身上湿冷的外衣,毫不留情地丢在他的头上。 寒泽予顺手接住,嗅了嗅那湿衣上残留着的佳人体香,拂唇一笑,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问:“生气了,” “沒有。”她厉声回答,想挣开他的怀抱,不想目光却落到他的脸前,经水这么一淋,那伤口又裂了开,渗出了血迹,她的脸顿时下沉,愤声道:“你若是嫌自己血多,想每天流一些,倒不如干脆一点,一刀割断动脉,把所有的血放个干净。” 心知她说的是气话,恼他不知照顾自己的身体,寒泽予檠然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痞性的邪气,魅声道:“若是你舍得,那你來帮我放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