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夜盗凤阳县衙
墨染提着剑小心谨慎的沿着回廊朝赤毒堂内院行走,差不多快把整座赤毒堂翻了个遍,庞大的大院子别说是萧血生了,连个毒物也没瞧见一只,墨染的内心渐渐感到惶惶不安,他不知道萧血生抓走他们引自己过来又不现身,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啊!”一声尖叫从李兴春等人呆的房间里传过来,墨染听出那是凌璇的声音,拔腿就飞奔了过去。 等到墨染赶到之时,只有云箫儿一人睡在原处,身旁放了一瓶解药,解药上面附上了一张纸条,“若要救其余人等,去凤阳县衙将县令随身携带的玉碟令带到此处换人。” 墨染将纸条握在手中揉成一团,愤愤的捏紧了拳头,他紧咬牙齿面如菜色像是把这纸条当做萧血生恨不得捏碎了它。 墨染不懂,萧血生唯独放走云箫儿是何用意,但至少他心里最在乎的人目前是安全的,也算是一丝安慰,其余人他也会用尽全力去救。 蹲下身子,他毫无掩饰的看着昏睡中的云箫儿露出了眷恋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用手指轻触她咬破的嘴唇,疼惜之情渗透到骨髓里,慢慢的俯下身子对着她那受伤的薄唇落下一个深深的吻之后,才拿起身边的解药喂到她的口中。 等云箫儿苏醒之时,墨染已整理好心情,恢复了之前冰冷的模样。 习惯了她吵吵闹闹的样子,眼前的安静让墨染顿觉不太适应,云箫儿自醒来之后就呆呆的坐在原地,眼睛里的悲伤牵动着墨染的心,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可毕竟他与凌璇已有夫妻之实并也承诺过她,等报了仇就会娶她,此时的他,竟然第一次闪过迟一些再报仇的念头。 时间已过许久,墨染终于打破静默率先开口。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去救他们。” 云箫儿听到此话,站了起来,挺胸抬头不曾看他一眼,直接绕过他的身边走了出去。 墨染对于她突然改变的态度心里升起一阵阵失落,目光始终定格在她的背影上,脚步未做停歇紧跟了出去。 “云箫儿,别乱走,小心又被恶人抓了去。”墨染上前制止她那漫无目的的行走。 云箫儿抬起头,目光凄迷的看着墨染冷冷的问道,“我的安危与你有何干系?” 墨染无言以对,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她。 云潇儿看到他的反应后,忍不住心里嘲笑自己,不该期盼他能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 她再次转过身往前走,不愿回头再看他一眼,她害怕自己再次沦陷,骄傲的她,不允许自己再把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墨染无奈之下,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一直走,走到天黑,走到双腿发软,云潇儿都不愿停止脚步。 墨染终于不顾一切上前把她扛了起来,往凤阳县的方向走去。 “放开我!”云箫儿手脚并用在他身上捶打。 墨染没说话,手上并没有要放开她的动作,心里暗自窃喜,目前这个比较闹腾的云箫儿才是真正的她。 一路上随便她怎样挣扎和打闹的墨染直到抵达凤阳县城门口,因夜已深,怕惊扰到早已歇息的人们而节外生枝,出手点了她的哑xue。 自己做为一个已死之人,冒着被人认出的麻烦,也必须把云箫儿带到客栈让她好好休息,这也许就是墨染独有的温柔吧,虽不曾言说却默默关心。 来到房间内,墨染叫小二上了几个馒头,拿起一个馒头就送到云箫儿的嘴边。 “现在已经太晚,只有馒头了,你将就吃点。” 坐在凳子上被点了xue的云箫儿一动不动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哦,我忘记了!”墨染立马解开了她的xue道。 云箫儿还在生气中,身体得以自由之后,走到床边爬上了床,将被子盖住了全身包括头。 “你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墨染拿着馒头走到床边,劝慰她。 云箫儿面对墨染的关怀根本毫无抵抗力,心里再次沦陷,她慢慢的探出头,眼睛贼溜溜的四下转悠。
“你喂我就吃。” 墨染满脸的为难道:“我已经替你解开了xue道,自己能吃了。” “不行,我的手刚刚打你打累了。”云箫儿一脸的无赖。 墨染明知她是故意的,想到刚刚才伤害了她,不忍再次拒绝,只好顺了她。 一口一口吃着墨染喂的馒头,云箫儿满,是阴霾的心总算生出了一点微光,她十分满足的脸上散发着迷人的浅笑特别好看。 等到云箫儿睡着后,墨染才伸手点了她的睡xue,独自一人往县衙找去。 县衙外即便是三更也有侍卫在此把守,墨染蒙好面,飞到内院屋檐上方,挨个的揭开瓦片寻找,奈何黑夜,房间又甚多,鼾声四起,他分不清哪间才是县令的屋子,只好飞到下方根据屋子的陈设来做判断。 总算找到了,墨染第一次做贼,显得那么的蹑手蹑脚,他轻轻的推开门潜了进去,在黑灯瞎火之下要找到一个自己都没见过的令牌显然不太容易。 本准备立即封住县令xue道,却谁知这个县令也是个练武家子,早在他进来之际已有所防备,突然就坐了起来,怒目圆睁看向墨染,手上朝他劈出了一掌,道:“来者何人!” 旁边的夫人也被惊醒,大声喊道:“来人了,有刺客!” 墨染怕暴露身份没有用剑和鞭,只以掌力和县令对决,几招下来,几名衙役打着灯笼已寻了,墨染轻松的打倒几人包括那个武功平平的县令。 偷不成,只能明抢了,他蹲下身子在摔倒在地的疼痛的翻滚的县令身上上下其手的摸索。 就在他刚找到令牌准备离开之时,面纱已经被人揭了开来露出了俊逸不凡让人一眼难忘的脸。 只见县令夫人手拿面纱,浑身发抖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他皱着眉头十分懊恼自己忽略了这个妇人的存在,没做任何停留的快速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