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亮瞎狗眼
对于秦天毅变废为宝的能力，司空琅和宋新康早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 只不过，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他们却还是心有顾忌的！ 在他们看来，秦天毅毕竟还太年轻，如果能够在炼器方面压制牛猛，那自然没得说，肯定能引起一轮轰动，对于聚宝楼来说，绝对是一场极好的宣传机会。可如果万一因为临场发挥而失手，那可就要出大笑话了！ 而对于在现场围观的其他人来说，秦天毅的举动就有点太狂妄了！ 他居然想要修复司空琅的废品？ 众所周知，对于炼制神纹而言，要修复一件神纹高手炼制的废品，远比自己重新炼制一件要困难的多。因为炼制新品就像一张白纸，可以任由你去刻录书写，最多只是消耗灵力和精神力而已。 但是想要修复一件曾经被神纹高手刻坏的废品，过程就要复杂的多，难度也要高出太多了。烙印的神纹如何抹掉？不抹掉原来的神纹烙印肯定是不行的，绝对会影响新刻录的神纹的纯粹性，如果强行抹去，又可能会对材料造成损坏，发生变形等等…… 限制实在是太多了，有些基本上可以说是无解的。 牛猛自然也能看出司空琅拿来确实是一件废品。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以秦天毅一脉学徒的实力，可以修复这件废品！ “好，如果你今天真能把这件废品修复，我牛猛二话不说，马上跪地给你磕头认错。不过，臭小子，如果你修复不了，那又怎么说？” 秦天毅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看了看聚宝楼的人，朗声说道：“还烦请各位做个见证，如果我能够将此废品修复，牛猛就给我跪地磕头，若是不能修复，我反过来给他磕头认错，并且保证以后凡是牛猛出现的地方，我都退避三舍。” 所有人顿时议论纷纷，觉得秦天毅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千百年来，在这烈阳城，还没看过有谁能把一件废品彻底修复的。 “姓秦的小子这是要作死啊。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错，我也觉得他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战斗或许可以取巧，但是炼器却来不得半点虚的，哪怕千万分之一的疏忽都会导致失败。” “这小子的确太嚣张了，到时候要是失败了就惨了，估计聚宝楼都没脸让他继续当供奉了！” …… 秦天毅转身进入大厅之中，然后将废品放在桌子上，又吩咐伙计将玉璞和黄符纸取来。本来，以他的实力，神纹入体后就不需要在用玉璞和黄符纸了。但是为了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另一方面也为了让众人能够看的更清楚，他故意使用这种方式。 因为，这个过程对于尚未能够彻底把握住“五行聚灵纹”精髓的司空琅和宋新康，或许能起到醍醐灌顶般的功效。 秦天毅将“水上飞鹤”废品的神纹再一次确认后，取过一支玉笔来，将黄符纸铺在玉璞上，只是轻轻地点了几下，原本有些灰暗的玉笔，瞬间变的晶莹剔透。 “好手段，只是点了几下，竟然一下便将玉璞中的灵气全部吸干了。” 这一起手式顿时赢得众人的喝彩，就连司空琅的宋新康都暗自点头。到不是说手段多么厉害，而是那种行云流水、毫无凝滞的节奏，让人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 秦天毅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灵力和精神力瞬间便达到了最佳的运转状态。随即，他就开始在黄符纸上书写起来。 四周围观的人眼睛睁的大大的，虽然绝大多数人压根看不懂秦天毅在画什么，但是看着他那潇洒的动作，还有流畅的笔法，心里啧啧称奇。 司空琅和宋新康站在秦天毅的两侧，眼睛都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秦天毅运笔的节奏——这可是当面学习的最佳机会。 司空琅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废品出自他的手笔，自然要比别人更加清楚。此刻见秦天毅前面十几笔几乎完全和自己当时炼制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秦天毅每一笔下去，在他的笔端，似乎有一股醇厚的力量在环绕，这股力量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但却又如此的陌生。 一旁牛猛自然也看的异常清晰，他虽然是条走狗，但也确实是个不错的炼器高手，眼光还是有的，哪怕看不懂秦天毅的手法，但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所以，牛猛瞬间就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因为他能感觉的到，秦天毅这个一脉学徒，在炼器方面的实力似乎都要比自己高明的多。 他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暗道：他爷爷的，没想到这小杂种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手段，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妈的！应该先调查一下的。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秦天毅炼制出来的神纹，没办法完美地与司空琅的神纹融合，这样一来，他牛猛起码还也有话可以辩驳。 黄符纸并不是很大，而三品的“水上飞鹤”也不需要太多的神纹。虽然在众人感觉之中，好像过了许久，但在秦天毅心中，却是几十个呼吸而已。 嗤嗤! 就在秦天毅即将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将玉笔递给司空琅，笑道：“还烦请司空大人题写一句贺词。” 啊？ 这小子要干嘛？ 他难道不知道神纹刻录需要的就是行云流水，一笔到底吗？哪有在即将成功的时候突然停下的？事后再想无缝连接，那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有废品出现了！废品就是因为精神力或者灵力不足，没办法彻底完成一道神纹，如果休息片刻就能重新把未完成的神纹续接上，那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废品。 司空琅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仿佛连自己的情绪都被这小子给左右了！不过他还是接过玉笔，在黄符纸上面写了一句贺词，无非就是祝贺韩某某寿诞而已。 秦天毅趁机恢复一下灵力和精神力，随即又接过玉笔，瞬间便将最后一笔画完。轻喘了口气，马上就是分胜负的阶段了。 所有人都屏蔽了呼吸，深怕一个大喘气影响了神纹的印入。 嗡嗡！ 一连几声清脆的响动，紧接着，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瞬息间便从黄符纸深深地印入到“水上飞鹤”之中，随着黄符纸的爆燃，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唯有那些三脉以上的高手，才能在眯着眼睛的情况下，清晰地看到神纹是如何刻录到“水上飞鹤”上的。 “好了，现在大家可以检验一下了。” 说完，秦天毅拍了拍手，随即感觉一阵轻松。好在他打通的第一条经脉是寿脉，存贮了足够的灵力和精神力，否则的话，恐怕真的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坚持将神纹刻录完。 “我要亲自检验。”牛猛一边说着一边挤了上来，他也顾不上众人的嘘声了。因为正常来说，应该让旁观的见证人来检验才对！现在牛猛突然自己蹦出来了，显然是信不过其他人。顿时让众人对他的人品大为鄙视，嘘声一片。 “老子就不信你能完美地将废品给复原了。”牛猛心想着，心一横，伸手一点，输入一道灵力。只听得“嗡”的一声清响。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过去。 只见原本平淡无光的水上飞鹤，突然间变得异常的晶莹，整个身体见不到一丝的杂质。而且随着灵力的不断运转，刚才还是死物的流水，还有飞鹤，尽然开始动弹起来。 盘中的水开始流动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泛起的涟漪，而更让人咋舌的是，那飞鹤竟然在慢慢地变大了，而且随之不断扇动的轻盈翅膀，真的徐徐地飞了起来。 “太漂亮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完美的艺术品，如果有谁能在我过寿的时候送我一件就好了！” “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谁能告诉我，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令人震惊啊，老夫炼器十几年，自以为算是一把好手，没想到竟然连一个黄毛小子都不如，今日才弄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 宋新康和司空琅同样震惊的难以附加，只要看到运转极度流畅的神纹和灵力，就知道秦天毅已经完美地做到了。 这小子真是一个妖孽啊！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暗自苦笑。 牛猛震惊了！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秦天毅的炼器水平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水平。这件“水上飞鹤”和他刚才故意撞坏的那一件相比，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真是越看越觉得他自己那件贺礼不堪入目。 不要说那翩翩起舞的飞鹤了，即便是那原本只是起到衬托功效的流淌的水，一圈圈浮动的涟漪简直真实的不能再真了！ 这需要多么精巧的神纹控制技巧？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精神力支撑？这需要多少灵力的灌注？ 牛猛看着在虚空之中翩翩起舞的飞鹤，还有水面上浮现出司空琅刻录的贺寿铭文，他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噗”的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赶紧自己的心脏好像一下子被人捏爆了！ 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啊！难道真要向这个小杂种下跪求饶不成？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以后还怎么在烈阳城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