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功成身退
本家说的规矩，不得变卖家产，参与竞争者不得向外人借贷，并不是说说而已。 周书白回府的路上。就见到有几个偏不信邪的，大街上明目张胆的拉着几车的古玩字画，去那沿街当铺中典当，却是被本家的武人供奉抓了个正着，被厉声呵斥一通不说，还直接将车子贴了封条，直接收走。 周书白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这个世界以武为尊，本家为什么不直接将名额，给那些有资质的人？ 拿钱买名额的，可不一定都是资质上佳的。 ..... 另一边，那周雄二人，却是连夜带着房产和田亩的地契，走访了数十家城里的商贾富户。 有实物做抵押，筹钱就是估价高低的问题，周雄二人许下重利，将每月百分之十的利息让出，只赚九出十三归，最后挑了两家给出最高估价的商贾，筹得现银六十万两。 跟周书白估计的一般无二，六十万两已经是他们二人的极限。 当二人拿着银票，从最后一个商贾家中走出时，周雄抹了一把满脸的油脂，骂骂咧咧的说道“都说跪着借钱，站着还钱，一点不假啊，他奶奶的！可算是完事儿了！” 周茂升也是点头不已，说道“幸不辱命啊，嘿嘿！这回还不坑死这些王八蛋！咱们这就要发了啊！” 最终二人对视一眼，得以无比的哈哈大笑。 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二天日落时分。 西街口老巷，那第一间古色古香、雕龙画凤的大铺子，便就是醉仙楼。 周雄二人已经放出话来，今天傍晚在此地放贷，当周书白到了地方时，此处已是人满为患，几乎周家适龄的族人，都是聚集在此，在那门口张望不已，或是三个一行，或是五个一群，议论纷纷，说这周雄二人，真能一夜间拿出这么多的现银来云云。 周书白下了车，才发现醉仙楼还未营业，所以一大帮子人堵在门口。 周书白现身，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周雄二人交好，立刻有数人围了上来冷嘲热讽，拿言语挤兑他，大概说的是周雄二人拿不出钱还敢放大话之类的，周书白也没搭理他们，狗冲你叫你总不能也冲着狗叫吧。 只是周书白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暗道你们就叫吧，待会看到钱只要一眼红，脑子一发热，就是我案上鱼rou，看爷爷我不坑死你们！ 这时，只见那醉仙楼中，终于出来一名小厮，跟周书白招呼道“周公子，来了啊！快快里面请！” 顿时有人不瞒牢sao“醉仙楼也是老字号了，果然是店大欺客啊！” “叫你们掌柜的滚出来说话，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怠慢我等！” 那小厮陪着笑脸，连连作揖“各位公子，小的只是个跑堂打杂的，各位何必跟小的一般见识。” “小的不是怠慢众位，各位也知道的，今天有两位大爷，将我醉仙楼包下，说是有大买卖做，特意吩咐小店如此的啊。” 有几人甩开膀子，刚要入内，又被小厮拦下，刚要发作，那小厮又作揖赔礼，指着周书白说道“里面的二位大爷，是让这位周公子先进去，各位海涵、海涵哪！” “什么！” “你放肆！” ... 周书白耸了耸肩，在众人的怒视之下，大摇大摆的率先进了醉仙楼，身后的王五也是得意无比，狐假虎威的嗤笑一声，跟随周书白而去，又引来众人无数怒骂。 在包房内见到周雄二人，得知银票钱两已经到位，顿时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说道“放这些王八蛋进来吧，另外有什么好酒好菜，通通给少爷我端上来！” 不一会儿，整个大包房都被挤满，众目睽睽之下，那昨天要借钱的四人，纷纷出来。 周雄都按照周书白的意思，给他们几人写好了欠条，白纸黑字的清清楚楚的写明了条款，本金是九出十三归，借一万两实得九千两，第二个月开始，本金每一万两收取百分之十的利息，还钱则免息，不还则逾期，逾期便是本金加利息，再算利息，凭此欠条要债... 这四人其实都是考虑了一天一夜，又在家族内到处找人借款，但这个当口，本家不准变卖家产，有哪个不缺现银的？ 所以一天一夜下来，一个铜板都没借到，到了日落西山时都是叹息一声，看来还是得借高利贷，不然筹措不了这么多现银，错过名额等下回，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这可是去谪仙城的机会啊，打破头也要搞到手的！... 这四人一番内心戏演完，一跺脚一咬牙，刷刷刷签上大名，又摁了指印... 有两个都是借贷二十五万的。 另外两个，一个借贷十万，一个借贷三万。 之后，便是万众期待的环节，只见周雄二人哈哈一笑，从袖子中摸出银票，开始放款，每张一万两的汇宝印花大票，汤国境内任何一家钱庄都可兑换。 “是不是真的，看看是不是真的！”立刻有自作聪明的人开始说话。 这当然是真的，周雄二人以全身家当抵押筹集而来... 几乎所有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啊，这两个混蛋，真的能搞来这么多钱。 但场中不乏聪明人，立刻叫道“我知道了，你二人一定是以自身家当为抵押，才搞到这么多现银！” “哼！蠢材，就为了赚点蝇头小利，竟然放弃去谪仙城的机会，愚不可及！” “走了走了，咱们去别处想想法子弄钱，这二人已经是把全部家当砸了进去...” 但这个时候，周雄又是朗声笑道“众位族兄，别走啊，你们要借钱？找我们啊！” “是啊是啊，老规矩，要借钱的来登记了！明天这个时候，还是这里放款，不借钱的，也吃顿便饭再走啊！” 顿时，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一个个惊得合不拢嘴，这...怎么可能，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这两人会有这么多现银？ 一次还说得过去，还来第二次？这是一万两一张的汇宝大票啊，可不是草纸！ 周书白暗地里乐开了花，他从在场众人的眼中，看见了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同时在暗中骂道...就知道啊，你们这些做梦都想成仙的孙子，还不乖乖挨宰！ 那几个已经借到钱的人，此时已经急急忙忙的走了，众人心里都清楚的很，那几人是立刻就要去买名额了，这更叫在场众人抓耳挠腮，眼红无比... 周书白这时，已经摸准了在场众人焦躁如焚的内心状态，嘿嘿一笑，立刻出来开始仙人跳“三十万两不算什么，给本公子时间，自然能拿得出，只是现在时间不等人，既然你二人这里放款最快，利息高点又算什么！给本公子直接来三十万！” 周雄二人顿时会意，回道“老白啊！就你是个明白人，过来登记。” “登记？哼！本公子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说借三十万就是三十万，欠条注明款未付，收好了，明天放款第一个给我，你二人明白了？” “还是兄弟你实在！太实在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二位在这里，先预祝您今后在谪仙城发家致富、得遇仙缘！” “慢着，给本公子也来二十万，这是欠条！” “我也借二十万！欠条都给你二人写好了，明天放款先给我！” “都别抢都别抢，一个个来，都能借到钱，哎！你踩着我了！” “能借到钱有什么用，能买到名额才是真的，本家就二十个，先买先得！雄哥...是我啊，那天咱们还在弄月阁喝花酒来着，我要借钱啊！！！” 这里面也有捣乱的“都让开，我要借二百万！” 立刻有人问“你疯了，借这么多干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滚蛋，一边儿呆着去！” 周书白是托，所以张口就是三十万，而大部分人自身多少还是有点现银的，东挪西借，最后那么一点实在搞不来了，才找周雄二人，大多都是几万几万的，不过合在一起，就是个巨大的数字了。 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周书白压根就没见过这样的，不给钱还能先收欠条！哈哈一笑，从汹涌人群中分拨开来，全身而退，这高利贷的买卖，算是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