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答应交易
以前丑八怪大多数都是晚上才出来的，因为她那鬼样子确实吓人，但是，现在，她不但变了个样子，像模像样，还穿着得体，跟一个正常人无疑。这就是她如今肆无忌惮地出没的原因。 她变了样，夜岚还认得出来，完全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股异于常人的味道，一股用任何形容词都形容不出来的气味。 “怎么？看到我，就让你那么不开心？”丑八怪冷然道，用一种不冷不热的眼神审视着他。 “开心！可开心了！”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一百个不情愿跟她聊天。 “我不过是刚好路过，看你在这里，顺带过来问一声。” “问什么？我很好，这样可以了吧？”夜岚暗自翻了个白眼，扶在湖边的护栏上，看着湖面乌黑的水面。 “当然可以。最好如此！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这趟浑水，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搅清的，识趣的话，最好走得远远的。”丑八怪也看着湖面，意有所指地说。 夜岚撇了撇嘴，无所谓地说：“既然要蹚这浑水自然不是为了搅清它啊，得搅得更浑浊，好让我浑水摸鱼啊！”夜岚嘴里的这个“鱼”自然也是另一种含义。 丑八怪冷笑了一声，眼神隐隐含着一丝轻蔑，说：“恐怕这鱼，你是捉不到的，说不定反而让自己成为了鱼腹里的食物。” “嗯哼，你这样说，我更得去把它捉了，免得这个湖里周围的人都死光光了。” “哼，那祝你成功啊！”说完，低着眼睛，Ｙ险地再看了夜岚一眼，缓慢转身离去。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夜岚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 “呸～还鱼呢，说得那么好听，你们就是一群禽兽！等着瞧吧，迟早把你们都捞起来晒咸鱼！” “羊驼，出来！” 太阳已经出来，夜岚不想多作逗留，召唤羊驼，准备打道回府，容后再找洛家豪。 在秀水湖最隐秘的一个角落——落风亭中，有两个身影站在中央的位置，看着因风而起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在聊着些什么。 “你确定了？”肥龙嘴里叼着根烟，这是他最有标志性的习惯，无事的时候，总是吞云吐雾地存在着。 “既然他都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我何必再抱着虚无的希望呢？”洛小川很安静地站直了身子，看着湖面出神，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一样。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不要后悔。”肥龙吐了一口烟，不怀好意地笑着。而洛小川自然没有发现他那种得意的笑容。 “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可能是认识夜岚吧。”她冷冷地说，像在跟自己说，又像在倾诉。 这种遇而不守，求而不得，得而不舍的命运，最是悲哀。 “呵呵……”肥龙勉强回应着洛小川，哭笑了一下，接着说：“人生，本来就是一次修行，得给点耐心。” 洛小川当然也知道，凡事都要耐心，可是，这个耐心，几近耗光她一辈子的生命。如果她还知道生生世世的不行轮回，那么，她得多么的委屈，生生世世都在残酷的轮回里，摆脱不掉这种可怕的命运。试问，谁又能甘心，继续耐心下去？ “你说得对，说不定，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这个世界又是新的。”洛小川冷着脸，淡然道。 “好了，我还有事忙，得走了，今天晚上，在秀水湖的东门，我们在那里见。如果你后悔，到时候可以不来，但是，如果你来了，请恕我不会再轻易让你离开。”肥龙将烟头掐灭，丢在脚下，狠狠地踩了踩。 洛小川注意到他这一个动作，嘴角不由得扯动了一下，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心中的不快。而是保持着惯有的语气说：“这个我自然知道。晚上见。” 说完，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站直了身子，让冷风吹起裙摆，远远地看着湖面。这一刻，因为作出了选择，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似乎已经放下，得到了内心的平静，犹如这平静如镜的湖面，波澜不惊。 在落风亭呆了很久，当日光从头顶照到湖面，泛起金色的光芒的时候，她才察觉，已经是中午时分。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更不知道肥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过了今晚，都要结束了吗？”洛小川突然喃喃自语道，那种极细的声音，从心底发出，落到耳中，又再次叩击内心，她也不知道答案。 踩着无力的步伐，拖着一地的红色长裙，她穿过长长的绿道，沿着湖边走了一圈又一圈，引来不少出游的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 她无心去关注这些，任何人的评论对自己都已经无法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此刻，她的内心归于平静，归于淡然，也归于目中无人。 唯一能牵动情绪的，只是那个问题的答案，尽管她走了那么多圈都无法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她还在努力，哪怕走到那双冰冻的脚已经红肿，也无所谓。因为，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这是可幸，又可悲的一点。 “小川～”不知什么时候，面前站出来一个人，远远地喊了她一声。 洛小川慢慢地抬起头，轻启红唇，低语道：“你……你怎么会来？” 洛家豪双眼泛红，既心疼，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显然心中很不好受。他脸色苍白，两头埋在那连衣帽子里，双手Ｃ在口袋，显得很单薄。 “早上我就在这里了。”洛家豪冷冷地说。 “早上？”洛小川复诵了一遍，心中暗想：早上就来了，那不是都知道我跟肥龙说的了？也罢，反正他早就看到过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只是，他是从早上就守在这里，然后跟着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吗？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洛家豪站在原地，与洛小川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然呢？”洛小川苦笑着反问道。 “你觉得他会兑现承诺吗？”洛家豪的语气很冷，就连空气中都像凝结了一层霜一样，让人窒息。 只是洛小川，她如此执拗，又怎会惧怕他的任何一种语气呢？ “不管他会不会兑现承诺，起码对我来说，这是唯一的希望。”洛小川无奈道。 冷风吹起她的裙摆，翻飞的裙摆猎猎作响，气氛显得更萧肃。 新的一年，愿你走上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