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笑傲江湖
众人看到林惜儿的神情都是大吃一惊，心中更是暗自揣测慕铁难道都说对了。 廉征双眼露出愤恨之色，在这样下去慕铁真有可能给林惜儿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于是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只凭嘴说有什么用，你通音律吗？你懂曲谱吗？” 慕铁不屑的看廉征一眼，刚要开口说有何不懂。但是马上想到一个被他忽视的问题，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是懂乐谱，无论是五线谱还是简谱都非常精通，可那是前世的乐谱与这个世界无关啊！ 廉征一看慕铁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心中一喜，更是进一步紧逼道：“果然不懂乐谱，可见刚才那些话都是你胡言乱语。” 这时陈猛也跳了出来，向林惜儿道：“惜儿小姐有所不知，此人是康京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他的话听多了会污了您的仙耳。” 林惜儿却是不信他们的话，一个不懂音律的人是不可能看出她曲子中无人知道的东西，于是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慕铁，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慕铁一看到了这个时候，要说自己不懂这个世界曲谱音阶，那之前营造的气势就全部付之东流了，更成了笑柄，于是神情一正开始现场胡编道：“因为我所学音律乃是上古失传之绝秘，当世除了我无人能懂。” “扯谎！” “无耻！” 四周不少人都，按耐不住跳起来指责，更是相信廉征所言非虚。 康京四公子更加确信慕铁现在是在鬼扯，各个都是狂笑如癫。 二楼，群臣也都形态各异，有想笑的，有摇头的。廉远征更是向慕剑洪道：“慕兄不要在让贤侄丢人显眼了，认个错不就完了吗？” 刚才想笑的那些大臣都纷纷附和。 大家都上官场之人，那个不是老jian巨猾，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当众说出来，廉远征此举无疑是在打慕剑洪的脸。 慕剑洪神色一沉，双拳骤然攥紧，但是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之人，硬是忍着没有发作。 “我看不必了，今天惜儿大家给朕很大的震撼，但是铁贤侄却给朕很多乐趣，不要插手让他们小孩之间闹吧！” 康政的一句话就把他们各个府门的明争暗斗变成了小孩之间的嬉闹，并且给了慕剑洪一个台阶。可见他这皇上手段非凡。 群臣低头领旨。 这时下面依然指责不休，慕铁也实在是看烦了这些人的嘴脸，一改心中要给林惜儿建议的想法，换成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骤然一声暴喝：“都闭嘴！” 众人那想到本应该羞愧的无地自容的他还这样嚣张，全部楞住了。 廉征等人顿时心中大喜，这样要是慕铁暴怒动手。他们就能借机惩治慕铁。廉征带着无限鄙视的冷冷开口：“怒羞成怒，想要在惜儿大家面前动手。” 他故意提起林惜儿用意是再刺激慕铁一下，好让慕铁彻底失去理智。更是想让林惜儿对慕铁生出鄙视之心，可是他失望了。 “本公子也是读书人，怎么会没有涵养，更不会恼羞。”慕铁厚颜无耻的说道。 我靠，你青楼四废也算是读书人。那么我们都是圣贤了。 这是在场众人的第一反应，心中暗骂、鄙视就更不用提了。 接着又听到慕铁傲然说道：“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也不怕你们学去，我就当场演示一下上古失传绝密音律。”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般看着慕铁，都认为他今天看到了林惜儿得了失心疯，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疯狂的话。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见慕铁看向林惜儿道：“还得请惜儿小姐帮忙才行。” “正想聆听教益！”林惜儿刚才就对慕铁有所期盼，现在当然不会拒绝。 我靠，太卑鄙！太无耻了！ 这时，在场所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一致认为慕铁之前种种行为都是为达到现在的目的接近林惜儿。就算是音律真是不行，至少也有这么瞬间与林惜儿近身接触。 不少人心中无限懊恼，更暗骂自己蠢，没有慕铁无耻。 康京四公子各个都是攥紧拳头，恨不得马上就干掉慕铁，因为这时慕铁已经走到台上与林惜儿不足一步距离。 “请慕公子指教！”林惜儿很客气的说道。 慕铁也不客气，从现代音乐的七个最基本音斗、瑞、咪、发、搜、拉、西开始，而当世所有用基本音只有五个分别是宫、商、角、徵、羽。没有发和拉音。 相互一比对在加上慕铁用古琴给演示。林惜儿轻易就掌握了。然后是音阶、节拍、旋律。当然太深奥的不是一两句能讲清楚的。他就没有细说。而是单以一首歌曲为列。 林惜儿也真不愧是当世音律大家，短短半个时辰就把慕铁写出的现代歌曲，完全熟练了。 这段期间，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羡慕嫉妒恨，还是羡慕嫉妒恨。 铮一声，震撼全场。 现在坐在古琴前的已经不是林惜儿而是慕铁，而林惜儿已经换上一只洞箫。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慕铁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就听见慕铁一声“开始吧！” 呜！ 一股带着nongnong凄凉之意的萧声响起。随即就是慕铁低缓的琴声插入。两者混合有种说不的孤独和落寞。 接着就听到慕铁开口唱道： “江湖笑恩怨了 人过招笑藏刀 红尘笑笑寂寥 心太高到不了 明月照路迢迢 人会老心不老 爱不到放不掉 忘不了你的好” 他唱道到这里时候像是轻吟自述，却是带着无尽的相思之情，简直就如同痴男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忘记了高歌者是他们之前最鄙视的慕铁，更是被歌声蕴含的相思之情感染，情不禁的思念起心中的那个人，就连二楼包房中的皇上都群臣都是如此。 慕王慕剑洪更是眼中含泪。任谁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有着一个永远忘不了的人。 突然，慕铁声音转为高亢： “看似花非花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江湖笑爱逍遥 琴或萧酒来倒 仰天笑全忘了 潇酒如风轻飘飘……潇酒如风轻飘飘……” 琴萧声渐渐消散，但是他的歌声还萦绕大厅久久不散…… 所有人还沉醉与歌声中无法自拔，其中不少都是江湖中人，这首歌更像是在述说他们的人生和亲身经历，就连最恨慕铁的康京四公子也无法幸免。 二楼包房中也同样如此，北康皇族以武立国，皇上也曾经闯荡过江湖。现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缅怀。 “此曲何名！”林惜儿缓缓吸了口气问道。 “笑傲江湖” 慕铁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在他前世这首歌叫做江湖笑，但是他始终让这个首歌更应该叫做笑傲江湖。 “好一个笑傲江湖。” 这突然一声把所有人都震醒了，尤其是二楼的皇上和群臣更是一脸错愕的看着这个开口之人。 此人就是当朝骠骑将军程魁，也就是程亮的父亲。他人本就性情豪迈，也曾是江湖人，对歌词之意更是深有感触，情不自禁大赞 可是他赞完后，突然想起了之前皇上有吩咐不准暴露行藏，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急急的捂上嘴。那个样子更是惹人发嚎。 皇上也知道他的性情，只能责怪的瞪了他一眼，无奈摇头。 可是还有一个人被他这声给惊吓到，那就是坐在下面的程亮，他的脸色骤然巨变。平时他老爹最反对他去青楼，这不是被抓个现行吗？ 而他旁边的杜正岩、海明峰表情更是精彩，想笑又强憋着，不知道有多辛苦，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程亮的肩膀说道：“明天康京最劲爆的消息就是骠骑将军程家父子携手青楼同乐。” “滚！”程亮一声怒吼。 这边众人也都回过神来，无不对台上的慕铁刮目相看，心中更是佩服到了极点。那还有人敢质疑慕铁是音律小白。闻心自问他在怎么自负才学，也不可能创出和唱出这样寓意深刻又表达广阔的歌曲。 更是有人认为慕铁这是高深莫测，深藏不露，高人就应该这样。 林惜儿莲步轻移到了慕铁的面前，深深一礼，心悦诚服的说道：“公子高才，惜儿拜服。” 她这一生在音律上的天赋无人能及，游历诸国也未曾遇到能与她比肩之人，今天慕铁让她第一次生出的钦佩的感觉。 琴萧合奏不仅刚柔并济，更添加了歌曲的渲染了，而慕铁的一首歌完美的表达了她之前想要表达的意思。 最重要的还是慕铁在唱歌时候的表现，更是把江湖中人心酸苦辣和至情至性的风格表现的淋淋尽致。 这时候，她更是看不懂慕铁倒是是怎么样一个人，越发的想要多了解一下慕铁。 “惜儿小姐过奖了，只是即兴发挥。”慕铁表面上客气，心中却是暗叫：“这破琴也太难弹了，手指都快断了，这小妞是怎么弹这么多曲的？” 想到这里，他就想拱手告退。 “公子又要逃跑吗？”林惜儿眉头微皱的说道，别人都巴不得能和她多说两句话，就只有这个慕铁，好像当她是瘟神一般总是要闪人。 慕铁一呆，这小妞是在调戏我吗？ 噗嗤！ 林惜儿笑脸如花，她对慕铁的反应非常满意，然后抛了一个神秘莫测眼神让慕铁稍等下。 接着她向台下的众人宣布：“今天非常感谢各位对惜儿的厚爱，这最后一个节目是惜儿为慕公子单独准备的。非常抱歉，各位请回吧！” 这是散场了，还真直接，真有个性。